司马曜似乎是经过了长久的深思熟虑，缓缓地说出了这一句仿佛能颠覆一切常理的话语：“只要是你，好像无论是男是女都没有关系。”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犹如一片羽毛轻轻飘落在地上，然而这句话却仿佛有着千钧之重，在顾念之的心里重重地落了地，激荡起层层涟漪。顾念之的心中涌起无数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感动，还有那一丝难以言喻的欣喜。
    “这是什么意思？”顾念之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司马曜，试图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到答案。司马曜那深邃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坚定，他轻声说道：“我只在乎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而根本未曾在意过你的性别。”
    顾念之的眸子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猛地一震，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心间。她从未想过会有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这样毫无保留、纯粹至极的表白。司马曜的这句话，让她的心忍不住狂跳起来，那剧烈的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真的？”顾念之的声音居然有些发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司马曜看着她那副模样，心中涌起无尽的怜爱，他微微点头，郑重地说道：“我何时骗过你？”他的眼神无比笃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永恒的誓言。
    顾念之就像是吃了最甜的糖一般，心里甜丝丝的，那股甜蜜从心底蔓延至全身。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一抹羞涩而幸福的笑容悄然绽放。看向司马曜的眼神也变得更为娇羞起来，那目光中饱含着深情与眷恋。
    “那……”顾念之努力地想要压下自己那不由自主上扬的嘴角，可无论她怎么尝试，那抹笑意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怎么都无法被压制下去。
    她略微埋着头，像是一个害羞的孩子，然而那灵动的眼眸却又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看向司马曜，那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几分狡黠，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
    她用那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小声轻轻问道：“那，你看到我和绮罗姑娘一起，看到我和舒将军一起的时候，总是不开心，生闷气，不耐烦，只是因为在吃醋？”
    随着这句话说出口，顾念之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紧张地注视着司马曜，想要从他的表情和反应中找到答案。
    秘密突然被揭穿，司马曜的脸瞬间就像被晚霞染红了一般，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他有些慌乱，眼神闪烁不定，嘟囔着用自己都几乎听不太清楚的声音说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羞涩和窘迫，那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顾念之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心中竟然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雀跃。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有无数颗星辰在其中闪耀。
    她好像在此刻终于确定了司马曜对自己的心意，这份心意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纯粹，无关男女，只因为那个人是自己，所以司马曜爱了，这个认知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欢喜。
    这样的事实，让她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仿佛找到了一片可以依靠的港湾，一个能让她安心的归属。
    这种感觉让她渴望去不顾一切地真正开始这段感情，去勇敢地追求属于他们的幸福。
    顾念之眨着灵动的眼眸，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俏皮的笑意，忍不住逗着司马曜。她那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王爷认为，念之会更喜欢女子还是男子呢？”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司马曜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湖，让他瞬间变得更为手足无措。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慌乱，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因为，这正是一直以来让司马曜惶恐不安而止步不前的核心问题啊。
    司马曜在心中无数次地揣测过，他深深地担心着，顾念之终究会和平常男子一样，喜欢的是女子，而不是身为男子的自己。
    这种担忧就像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地束缚着他的心，让他在面对顾念之时，总是有着诸多的顾虑和迟疑。
    而此刻，顾念之竟然将这个问题如此清楚地摆在了面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司马曜觉得仿佛避无可避，他不得不去面对，不得不去倾听顾念之确切的答案。
    这让他的心愈发地慌乱起来，仿佛有无数只小鹿在心中乱撞。
    司马曜咬了咬嘴唇，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缓缓地说道：“我，我希望你喜欢的是男子。”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和真诚。“因为这样，我才有可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深深的期盼和渴望。
    顾念之听到司马曜的这番表白，脸上的红霞瞬间变得更深了些，如同天边那一抹最为绚烂的晚霞，美丽而动人。
    这样直白的表白，对于顾念之来说，是如此的新鲜和震撼。
    她之前还只在影视剧和小说里看过这样热烈而真挚的情感表达，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亲耳听到有人如此坦率地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和欣喜，那是一种被人珍视、被人期待的美好感觉。
    她微微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脸上的羞涩，但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顾念之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司马曜刚才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她的心。
    她从来没有想过，司马曜对自己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如此之真挚。这种感觉让她既欣喜又感动，同时也让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格外凝重，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有了短暂的停滞。
    司马曜紧张地注视着顾念之，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他不知道顾念之会如何回应自己的表白，他的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和王爷一样。”顾念之轻柔地如呢喃般轻声说。“念之喜欢的是王爷你这个人，无关男女。”
    顾念之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司马曜的心湖中激起千层浪，瞬间让他心中那块一直高悬着的大石轰然落地。然而，喜悦与难以置信交织在一起，让他又忍不住想要再次确认。
    “此话当真？”司马曜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美好话语。
    “自然。”顾念之微微仰起头，脸上带着一抹羞涩的笑意，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如同天边最美的晚霞。随后，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轻轻地将眼神挪开，仿佛那娇羞的模样能藏住她内心的波澜。
    司马曜却不会放任她如此轻易地躲开自己的目光。他激动地伸出双手，温柔而坚定地捧着顾念之的脸，轻声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看着我。”
    顾念之略带羞涩地缓缓抬眼，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涩。当她的目光和司马曜对视的那一刹那，又像是触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一般，立刻垂下了眼帘，但嘴角却一直不可抑制地上扬着，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我。”
    司马曜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深深的宠溺，仿佛要将顾念之溺毙在其中；又像是一种祈求，祈求她能将这份美好的情感肯定地说出口；同时还像是一种不容辩驳和反抗的命令，不容许她有丝毫的退缩和犹豫。
    顾念之再次抬起眼，目光坚定而又温柔地看着司马曜，轻声却又无比清晰地说着：“念之喜欢的，自始至终只有王爷您一人。”
    那话语如同清澈的溪流，缓缓地流淌进司马曜的心田，滋润着他那颗为情所困许久的心。
    听到顾念之的表白，司马曜的表情变得放松起来，那一直紧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之前的担忧如浮云般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欢喜和满足。
    他有些笨拙地捧着顾念之的脸，那双手仿佛不听使唤一般，带着些许的生硬和无措。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他就那样犹豫了数秒，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漫长，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
    最终，他像是终于鼓起了所有的勇气，缓缓地在顾念之的额头印上了自己的唇。
    那轻柔的一吻，仿佛带着无尽的柔情与爱意，让顾念之的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温暖。
    顾念之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笨拙的男人，不由觉得好笑，同时内心也被一种甜蜜的情愫所填满。这个在沙场上叱咤风云、威风凛凛的男人，此刻却如同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般羞涩和紧张。
    他似乎真的并没有什么恋爱的经验，尽管之前两人阴差阳错地吻过数次，但他却还是不敢随意地吻自己，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这，这就当是本王盖下的印章，以后，你只能专属本王一人。”
    司马曜看着顾念之，那坚定的眼神中带着不容辩驳的霸道，仿佛在宣告着自己对她的所有权。
    他的声音虽然微微颤抖，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顾念之听到他的话，嘴角微微上扬，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以后，你只能一直和我一起，不能随便和其他人出入。”
    司马曜想了想，又补充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占有欲。似乎生怕顾念之会离开自己的身边，投入别人的怀抱。
    “集雅阁这类的地方，也不准再去了。”他紧接着说道，眉头微微皱起，表情有些严肃。
    顾念之听到他的话，眉头一挑，看向司马曜的眼神多了几分戏谑。
    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是个“醋王”，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如此在意。
    顾念之心中暗自好笑，但同时也感受到了司马曜对自己深深的爱意和在乎。
    她笑着说：“王爷，您这也太霸道了吧。”
    司马曜却一脸认真地说道：“本王就是如此霸道，本王不允许你和其他人有过多的接触。”
    以前没给他身份的时候，他满心无奈，只能在心里暗暗生闷气，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团无名的火焰在心中燃烧，却找不到合适的出口去发泄。
    他默默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那些可能会让他心生不悦的场景，却因为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而无法去制止或者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只能将这些情绪都压抑在心底，独自承受着那份憋屈和无奈。
    而如今，刚刚确定了彼此的关系，他居然就如此急切地开始给自己立规矩了。
    顾念之看着司马曜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狡黠。
    她故意在司马曜的雷点上蹦跶起来，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那我和舒将军是同僚，难不成也要避嫌了吗？”
    顾念之微微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地看向司马曜。司马曜一听，眉头微微皱起，但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和林副将一直都是好友，难不成也要保持距离？”
    顾念之又紧接着说道，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司马曜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还有还有，军中好几位将士都和我关系很好，莫非，要和他们绝交了？”
    顾念之继续不依不饶地说着，仿佛非要把司马曜逼到一个角落里。
    “和你在一起，不去集雅阁找姑娘，我可以理解，为何你要让我连一个朋友都不能有？”
    顾念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和不解，直直地看着司马曜的眼睛。
    司马曜听着顾念之这一连串的质问，心里也开始有些动摇，觉得顾念之所说似乎也有道理，或许自己是有些过于紧张和霸道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解释着：“念之，本王并非是要你断绝和朋友的来往，只是本王不希望你和其他人走得太近，本王会吃醋。止不住地……吃醋。”
    见顾念之似乎没有反应，司马曜又补充道。
    “你和旁人不同，你既然可以喜欢上我这样的男子，那万一又喜欢上别的男子……所以，不管是青楼还是军中，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你都要保持适当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