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瞿丢用手枪指着哨兵,收缴了他的狙击步枪。
“乖乖地待里面躺着别动也别出声!”瞿丢小声说:“这样可以保你小命!你乖乖地等着大部队来镇压暴动就可以了!”
他看西墙墙头和西门外没有一个人影,跳出了塔外,落地后连续几个弹跳来到了卓柯的跟前。
“真厉害!”曾九命竖起大拇指说:“第一次看你施展绝技!”
“什么绝技呀,也就逃命的本事!”
三人快步来到西门,守门的警卫已经不知去向。
瞿丢按下开门的按钮说:“看样子是守门的这几人发现情况不妙,跟老李他们一起躲进安全屋了!”
卓柯小声嘀咕道:“这……逃出削足岛太轻松了吧!”
“小兄弟,可别这么说!”曾九命说:“越是这么说,可能后面越有大事等着我们。”
果然,他话音一落,身后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瞿丢仔细一瞧大叫不好,削足岛监狱的狱霸“铁熊”带着众囚犯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里面有许多重犯是瞿丢之前做特任局局长时给逮进去的。
自从瞿丢被关进削足岛后,这些犯人恨得牙痒痒。无奈瞿丢的特殊身份和能力,狱警都十分紧张,他们无从下手。
“瞿局长!”铁熊叫住瞿丢说:“你真不厚道呀!把我们放出来当炮灰,自己好上船逃走,然后丢下我们这些兄弟们在岛上等死!”
“没……没有!”瞿丢眼珠一转赶忙说:“你们刚才不是还和老李他们干仗么?这么快?”
铁熊阴沉着脸说:“那帮胆小如鼠的家伙已经躲进安全屋了!”
“哦……怪不得!我们刚打开西门准备看看外面的情况。既然是我打开囚室放了你们,肯定要好人做到底,不会不管你们的!”
“呵呵……说得好听!”铁熊阴笑着,转向曾九命说:“猫爷!我和你在削足岛称兄道弟多少年了?瞿丢才来了短短一个月不到,你居然就吃里扒外和他混一起了!你不厚道呀!”
“嘿嘿!”曾九命笑道:“铁熊!今天既然到这一步了,我就实说了吧!我和你们不同,你们都是一些实打实的恶人,我跟你们为伍,嫌脏!”
“啊呀!”铁熊气地叫出声来,他身旁的众囚犯也都恼羞成怒,纷纷要求杀了眼前这三人。
“有种你们来呀!”曾九命举起手里的锤子摆好了架势:“我看谁第一个让我开瓢!”
瞿丢也举起了手枪,卓柯一看事态不妙,举起步枪的同时试探了一下,发现依旧有抑制器的能量场。
他不可思议:监狱长不是已经躲到厚实的安全屋了吗?怎么这里还有抑制器的能量?
“呵呵,别激动!”铁熊的脸立刻变了:“我也就发发牢骚,并没有想把你们怎么样!我知道你们都有家伙,也知道你们的厉害!我们这些犯人跟你们没法比,只求带我们上船一起走。到时候你们随便找个安全的地方把我们放下来,就此分道扬镳!你们看如何?”
“哦!这个嘛……”瞿丢一边说着一边飞快思考着对策,余光瞥见很多囚徒从四面八方围拢了过来,足有百人,把他们三人给团团围住了。
“哈哈哈!”铁熊大笑几声说:“瞿局长!看你犹豫就知道不愿意带着我们。既然如此……咳咳……”
说到这里,他咳嗽了两声。
坏了!卓柯感到头顶生风,一张巨大的网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把他和瞿丢还有曾九命打翻在地,众囚犯一拥而上扑到了三人的身上。
三人的武器被收缴,一个个被五花大绑。瞿丢的身上还套了一层结实的尼龙网,以防止他使用特殊能力逃走。
原来,就在瞿丢放走部分犯人后,监狱长李必良见没有胜算,带着狱警们一边开枪一边和一些职员往安全屋撤退。
他认为这么畏畏缩缩地躲在安全屋很不甘心,于是进门后通过小窗跟铁熊说:“瞿丢和卓柯有船离开这里,他们不会带你们这些囚犯一起走,如果要想活命就必须杀了他们劫船离开这里亡命天涯!你们没有伤我们一兵一卒,这是好事。也许你们躲过几年后,政府就会忘了你们。”
说到这里,他把抑制器扔到了铁熊脚下:“卓柯你们应该听说过,这玩意是防止卓柯使用特殊能力的,最好是保持在他身边二十米的范围内。
“他是从西门方向进入监狱的,必定从西门离开这里,你们可以在西门的墙上进行偷袭,那里有捕人用的大网,对付瞿丢易如反掌。
“我在安全屋会呼叫盘扈和附近的水军,至于你们逃不逃得掉,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铁熊捡起抑制器,知道安全屋坚不可破,于是安排几个身强力壮会使渔网的囚犯从旁边的楼梯上墙埋伏,听咳嗽的信号进行撒网,自己则带着众囚犯与瞿丢交涉,同时寻找机会让墙上的人下手。
铁熊擒获瞿丢三人十分得意,押着他们出西门朝运输船走去。
“狗熊!”瞿丢说:“你趁早放了我们,我答应带你们走。你知道卓柯是白世界的人,运输船上就有他的一帮朋友。他们有白世界的高科技武器,有夜视仪,可以在黑天看到我们,没准他们现在已经瞄准你了!”
“哈哈哈!唬谁呢?”铁熊笑道:“有高科技武器,卓柯早就带上了,还用我们暗世界的步枪?”
瞿丢哑口无言,看了卓柯和曾九命一眼,默默地跟在铁熊背后。
船上的大灯亮了,卓安渔和施筱尘等人人已经在甲板上等候了。
他们没有想到真正要等的三人成为了俘虏,举起了手里的步枪。
“别慌,大家都淡定!”卓安渔小声说:“我自有办法。”
“喂!”铁熊喊道:“赶快放下梯子让我们上去!你们这几个人是干不过我们百来号人的!老实听话,等我们到了目的地自然放你们走,船我们不要!不然的话……哼哼……这三人就要成为我的刀下亡魂了!”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败类!”卓安渔怒目圆睁:“我朋友卓柯放了你们,你们居然把他给绑了要挟我们!活该你们坐牢!”
铁熊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说话,不由得愣住了。
“嘿嘿!”卓安渔冷笑两声按下了手里渔船控制器的一个按钮。
甲板上的一块地板迅速沉了下去,成群结队的钩嘴鸬从里奔涌而出。
它们好像知道主人在哪里,扑腾扑腾地飞到了运输船上,一股腥臊味立刻弥漫了四周的空气。
卓安渔一指船下的众囚犯,顺势把指头放到口里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然后关闭了船上的大灯。
“哗……”这些钩嘴鸬得到了指示,纷纷狂叫着飞下渔船朝目标冲去,它们可不怕黑暗,因为这类动物具有一定的夜视能力。
这些钩嘴鸬跟那些只用来逮鱼的可不同。它们都是卓安渔这些年精挑细选生性凶猛的,嗜食人肉,没事就专门训练它们成为具有攻击性和杀伤力的猛禽。
囚犯们从来没有见过钩嘴鸬能够攻击人类,惊慌之下有的举枪射击,有的举起手里的家伙近身挥舞,有的没有武器的捡起地上的石块进行攻击。
这群钩嘴鸬足有百只,见到人就跳起来用嘴啄眼睛,或者用锋利的爪子抓挠脖颈。
很快惨叫声四起,鲜血到处飘洒。
“蹲到地上手抱头!”卓柯蹲下身提醒瞿丢和曾九命:“卓安渔告诉过我免遭这些猛禽攻击的方法!”
两人照做,果然这些钩嘴鸬冲到三人面前后都骄傲的叫唤几声越过他们朝囚犯追去。
几分钟后,船下只剩卓柯、瞿丢和曾九命,囚犯重伤数十人,大多都四散奔逃,有一些干脆逃回了削足岛监狱。
卓安渔放下了梯子跳下船,解开了绑着三人的绳子:“快上船!迟则生变!”
“好嘞!”瞿丢丢下两个字,左右开弓搂住卓柯和曾九命的腰,使用特殊能力弹射而起,三人嗖的一下落到了甲板上。
卓安渔吃了一惊,他还是头一回看到瞿丢的功夫,赶紧上船。
瞿丢说:“赶紧开船离开这里!迟则生变!监狱那边肯定已经通知盘扈和最近的水军了!”
“别急!”卓安渔笑道:“我在这附近养了二十年的钩嘴鸬,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最快的海岸巡逻队过来也要等到凌晨四点,而且刚刚过去了一场暴风雨,他们至少要耽搁半小时,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卓柯隐隐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三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