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到自习结束他们才商讨完毕,然后回到各自宿舍睡觉。晚上来了两波人敲门找景玉鸣,都被他拉到旁边厕所打的惨叫连连,最开始宿舍人还以为是景玉鸣,陈征途担心的不行,毕竟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打的赢。
正爬下床准备偷偷出去找靳霖来帮忙的时候,看到一个人潇洒的走回宿舍,迎面碰到一起,吓他一跳,还以为是那群人,刚叫一声,就被捂住嘴巴。
“是我,叫啥?啊~嘶~”景玉鸣马上甩开手。
“救命呀,快来救命呀。啊,是你呀玉鸣,不好意思,我以为是他们进来了。”征途长吁一口气,心中也惊叹,太厉害了,一个人干翻一群人,这是个狠人。
“没事,回去睡觉吧,以后这种情况别出面,别参与,和自己撇开关系,知道不知道?”景玉鸣郑重的和陈征途说着。
“哦,我准备去喊靳霖来帮你,我可不敢去打架,你没事就好。”陈征途嘿嘿笑着,不过心里一暖,毕竟景玉鸣心不坏。
接下来一段时间,每天都有人来景玉鸣教室和宿舍骚扰打架,结果都是一个结局,落荒而逃。最开始景玉鸣只是打到求饶为止,但是这些人死不悔改,最后直接打的掉牙或者断胳膊。
所以那段时间,校医务室可忙了,老师和校领导找了几次景玉鸣谈话,但是都是无功而返,因为同学们都可以作证,是其余人上面挑战和围殴景玉鸣一个,他自我防卫过失,只能作罢。
随后,上门挑衅的人才越来越少,乃至销声匿迹,终于可以清闲一下,外面黑星帮也没有传话让他去帮里做事,他也懒得过去找不快,落得一个逍遥自在,只是也没有了收入,生活变得拮据起来。
期间一次放月假,景玉鸣给景建国夫妻讲过奶奶的遭遇,和看到姑妈他们家的境遇,哥姐读大学了,也松口气了,希望他们能主动作为,不要让别人家庭也面临离散。
还好,第二个月他们就把奶奶接过来了,严格来讲也不是景玉鸣说话有用,而是中途街上大姑妈家儿子犯事被抓了。大姑父在家打姑妈,然后波及到了景奶奶,最后大姑父直接打电话骂景建国,让他给拉走。
当然,谁也没想到这个事情将是景建国家庭的转折点,也为景玉鸣的前途布上阴霾。谁也没想到解脱了几个家庭,最终本应承担这个责任的家庭会加倍遭受灭顶之灾。
接下来的几个月,景玉鸣除了运动,练拳,就是在学习数学和语文,有兴趣点就是不一样,哪怕不爱学习也能有精神上课。
所以这两门课也一步一步上升,几次阶段考试数学已经触摸到120分层次,语文因为景玉鸣一直有看小说和看读本的习惯,所以成绩还可以。
其余课他都是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无所谓的态度。因为他没有兴趣点,对老师提不起兴趣,对课本更不上心,何况他就盼着毕业开挖机。
不过因为其他同学读书都是出去打篮球踢足球之类,景玉鸣也不爱打球,就只能看读本。多数文科的课都是被陈征途附近的一个打篮球同学换座位,因为他肯定选择理科,所以不上文科。
景玉鸣反正无所谓,文理科对他均可,因为均不会。就在他经常趴着睡觉时候,何曾想到,穿着素衣的景玉鸣也能如此出众,不知道何时把旁边的英语课代表给俘获了芳心。
女孩子经常他换位过来的时候,就开心找他聊天,怎奈他不解风情,直接趴着睡觉。女孩子每次就很温柔的看着他睡醒,递给他吃的和喝的,有时候还给他写小纸条。
当然,景玉鸣都是拒绝,拒绝,再拒绝。直到一次他穿着红色羽绒服睡醒了,看自己胳膊上竟然出现“iy,i need y”的字样,把景玉鸣气的不行,因为那可是他唯一的羽绒服,花钱买的,没有可替代的外套。
他气炸了,英语课代表却害羞的趴在那里盯着他发呆,还没发现他睡醒了。景玉鸣直接问她是谁写的,女孩子害羞的耳朵都红透透,景玉鸣拍了一把桌子就离开了,把前面陈征途吓一跳,周边人都吓一跳,上课的历史课老师也吓一跳,就那样扬长而去离开了教室。
他是想吼女孩子,但是想着刚刚写的字能不能去用水洗干净,所以只能拿桌子发泄,出了教室就是快速跑去食堂旁边水龙头清洗袖子上的字。可惜,没用,擦不掉,把景玉鸣给心疼死了,唯一的羽绒服。
羽绒服的背面因为一次跑步刮到树枝,撕开一个直角小口,被他用胶带从里面粘住了。这个羽绒服所有口袋都是破了,全身通,所以从里面粘很简单。
他不知道的是,这么一拍,把人家小姑娘给弄伤心的哭了一节课,也从此一蹶不振,英语也一落千丈,本来班级前20名,很有可能冲击大学。只可惜,终究没有逃过启蒙阶段的诱惑和冲动,出身未捷情先死。
景玉鸣自那次后,再也没有和那人换座位,还在心疼自己那件羽绒服,对小姑娘的伤害也没有觉醒,也没去道歉之类的,就每天继续在座位上睡觉,看小说。
外面的势力也没有再来找他麻烦,好像不存在他一样。但是靳霖那边倒是一直麻烦不断,会费每月在上涨,像是故意针对他,当然他肯定也不会完成,帮规都使用一次,那次他是被抬进学校。
逐渐的靳霖的位置就被削弱,基本上已经被架空,他们扶持的一个人基本上取代了他,但是靳霖家有钱,所以还指望着他创收。但是,已经很不给他面子,校帮事务都是扶持的人在做。
所以,靳霖也没事干,又谈了一个高一的小女友,每天和三个女朋友腻在一起,当然另外两个也换了好几次了。要么就来找景玉鸣聊天,景玉鸣多次提醒他注意身子,还有大事准备着。
不料每次靳霖都问景玉鸣什么时候行动,都是回复按兵不动,等待时机。因为自己抵抗势力还没培养出来,贸然行动就是送死,这不是景玉鸣的作风,他肯定想全员出去都整整齐齐回来。
现在他的所有精力都在准备退帮的事宜上面,至于儿女情长他不懂也没时间去懂,因为退帮是九残一生,不重视就会万劫不复。
景玉鸣就这样安静的度过了几个月,直到寒假来临,景奶奶在曾市,所以他也就没再回老家,因为那一方已经对他再也没有期待和牵挂,留下的只有不堪往事和痛苦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