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古代乱世】神秘军师19
作者:行云飞絮   快穿:病美人仙君又拿白月光剧本最新章节     
    纪览不知道云子猗的打算,对方不过是答应他等日后天下平定后就考虑他一下,便足够令他欣喜若狂。
    “一言为定。”纪览攥着云子猗的手,一双眸子亮若星辰,“恩人是君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不许食言。”
    云子猗垂下眼,藏起眸中一闪而过的愧意,轻笑道:“嗯,一言为定。”
    纪览瞬间得意忘形,又央着云子猗留在自己的住处用了午膳。
    云子猗刚从他那里离开,纪览便跑去找宁昭回炫耀了。
    宁昭回没想到云子猗这样轻易就答应了纪览这么重要的事,听纪览嘚瑟时,气得险些将手中的茶杯砸出去,连脸上的神情都有些伪装不住。
    偏偏纪览一向不是很能看得懂旁人脸色的类型,对着宁昭回比锅底还黑的脸,依旧笑得满面春风:“中午用膳的时候,先生还夸我的性子可爱呢,你说先生会不会其实也喜欢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才想着以后再说?”
    “痴心妄想。”宁昭回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又打击我。”纪览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转念一想,宁昭回似乎也算自己半个媒人,又换了口风,“不过还是得多谢你帮我去问先生的心意,晚上请你喝酒啊。”
    杀人诛心。
    宁昭回气得咬牙切齿,忍无可忍地让人把他轰了出去。
    真是的,当上首领之后脾气越来越大了,果然压力大是会把人逼疯的吧?
    纪览腹诽了一句,想着还是得让谢明河早些回来帮宁昭回分担点儿公务,不然他迟早要精神失常的。
    ——
    谢明河没过多久就从金鹤关回来了。
    刚回到安州,去见了宁昭回一面后,便迫不及待地来找云子猗。
    “怎么都这个时辰了还过来。”云子猗看到谢明河,了然轻笑,拿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折扇递给他,“都这么晚了,回去先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来也不迟啊。”
    之前谢明河送过他一把扇子,云子猗也答允对方等回到安州后就帮他写一幅扇面。
    “这不是想着夜长梦多嘛。”谢明河握着那把折扇,爱不释手,在掌中摩挲了一番才舍得展开,“我就知道你的字画定然都是一绝。”
    折扇正面写着“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反面则绘了幅秋夜盛景。
    云仙君数千年练就的字画自是精妙绝伦,这柄折扇又是写了许多遍才挑出来的最好的一把,若是碰上识货的,怕是出千金相求亦在所不惜。
    因着来时就天色已晚,又已得偿所愿,谢明河没叨扰太久便告辞了。
    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相见相处。
    结果没过几日他就就后悔了。
    谢明河回安州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宁昭回拉去分担公务,根本挤不出多少空闲时间去找云子猗。
    纪览也没好到哪里去,才在云子猗身边黏糊了几天,就被宁昭回赶去军营练兵了。
    云子猗难得落了个清闲,一连好些日待在书房里,将那多得数不清的藏书都读完了大半。
    麻衣兵和白袍军开战的消息传来那日,云子猗的心疾又发作了一次。
    或许是因为这两股势力的这一战对大衡国运的影响极大,云子猗这次病发也极其严重,一连昏迷了十几日,吓得几人守在他身边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有时夜里都不敢合眼,生怕一觉醒来就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就连路朗听闻这个消息也十分担心,隔日便来探望。
    所幸这一次,云子猗还是醒了过来。
    “先生,先生醒了……”宁昭回既要处理公务,又不放心地非要亲自守在云子猗身边,十几日下来,熬得双目通红,看到云子猗终于苏醒,激动得当即落下泪来。
    “主公哭什么。”云子猗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看着宁昭回落泪,便下意识温声安慰道,“我不是好好的嘛。”
    但他到底昏迷了这么久,就算被照顾得再好,嗓音也是沙哑的,脸色更是惨白如纸,甚至连抬起手帮宁昭回擦泪的力气都没有,便使得这句安慰也苍白无力。
    宁昭回却不欲反驳他的话,频频点着头,握起云子猗的手贴在自己颊边,轻声道:“是,先生好好的,绝不会有事。”
    没过多久,纪览也匆匆从军营赶了回来,见云子猗终于苏醒,也是无比欢喜,而欢喜过后,这么些日来的惶然无措涌上心头,竟也有了落泪的冲动。
    云子猗看着面前模样憔悴,还止不住哭泣的两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幸好没过多久,谢明河就赶来了。
    他一向是云子猗心目中最靠谱的人,自然也不负云子猗的期待,看到三人此刻的这般情状,便立马开口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他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你们还在这里哭,惹他心烦。”
    “是,是不该哭的。”宁昭回忙站起身来,“我去找大夫。”
    跑得太急,还险些绊了一跤。
    纪览见云子猗想要坐起来,便立马去搀扶他,口中还絮絮叨叨地问着:“恩人现在感觉怎么样,心口还疼不疼了?其他地方有没有不舒服的,若是有,可一定要跟我们说,千万别自己忍着。”
    “还有一点点疼,不过也不是很严重,你们放心。”云子猗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说不疼他们肯定不信,便只说不严重。
    他这次实在是太难受了,心疾发作得严重时,疼痛甚至不亚于上个世界的那道旧伤。
    但那道旧伤往往疼一阵子就熬过去了,这个世界的心疾一发作却时常绵延数日,若非会陷入昏迷,云子猗都觉得自己只怕是熬不过去。
    这会儿哪怕醒过来了,也还是疼的,哪怕他此刻竭力忍耐着,身体依旧会止不住的颤抖,指尖和唇瓣都是冰凉的,甚至有些头晕目眩。
    只是瞧着面前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憔悴的模样,他实在不想将事情说出来,惹他们担心。
    但他这话至多也就骗骗纪览,谢明河却是不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