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美茹听了李素洁一番话,心中感动。
而李财则非常生气,骂道:“你,你,你想气死爹啊,是谁让你来的,不经过父母同意,就私定终身,你把我李家的面子丢尽了,怎能容你,你给我出去,待会儿再用家法惩治你,今天谁为你通风报信,更不轻饶。
素洁被父亲当面呵斥,掩面而泣,道:“女儿除了龙静,谁都不嫁。”言罢哭着回了绣房。
何氏有些心疼女儿,瞪了李财一眼,道:“干嘛对洁儿那么凶,看她哭的。”
李财气的面色发青,觉得很没面子,吼道:“都是你惯的。”
站起身又道:“送客。”言罢也不管静美茹,转身奔了后堂。
何氏苦笑道:“龙夫人,请吧!”
静美茹虽然没有说服李财,但李素洁的一番话,也给了她一个定心丸,在李财夫妇面前,无话可言,起身告辞,出了府邸,守卫牵过毛驴,静美茹骑上毛驴,回家而去。
何氏放心不下女儿,随后到了绣房,见女儿趴在床上哭泣,道:“洁儿啊,别哭了,你今天就不该去前院,惹你爹生气,你想嫁给龙静,可以和他慢慢商量,可是你这样一闹,他怎么会同意呢,不要哭了,哭坏了身子,娘怎么办,快起来,把心里话跟娘说说,娘在慢慢跟你爹讲。”
李素洁听罢,这才坐起来,道:“娘,女儿约龙静来家里,没跟二老讲,可女儿是真心喜欢龙静,我们两个人的珠子,确实是神仙赐的,可是爹就是不信,我求蛇仙救了他和二哥,他不但不信,还怀疑我买来珠子哄骗他,娘,女儿对天盟誓,生是龙家人,死是龙家鬼,女儿除了龙静,谁都不嫁,如果让我嫁给那个王彬,女儿只有一死。”
一听到死,何氏吓坏了,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要了老命,忙道:“洁儿,你可千万不能寻短见,等会儿我劝劝你爹,怎么?你已经私自约龙静来家里了,这事可不能让你爹知道,他要是知道你约龙静来家里,有辱家门,定会用家法惩治你,更不会同意你嫁给龙静,不过,你也不要再伤心,着急,我去劝劝你爹。”言罢,又安慰一番话,才回前院。
回到前院跟李财一说,女儿如何如何伤心,女儿的婚事,到底是答应龙家,还是王家。
李财听罢,知道夫人被女儿哭的心软,瞪眼道:“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是你平时惯的,不用管她哭不哭,要死要活,我就做主了,许配王家的事就定了,嫁给龙家,就等于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别看她这会儿愿意,往后没吃没穿,就得后悔,此事就由我做主,嫁给王家,以后你就不用管了。”
何氏见李财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知道再替女儿求情也是无用,是铁了心将女儿许配王家,索性也不劝了。
李财又道:“通风报信都是秋香干的,必须狠狠教训她一顿,省的她不明白自己只是个丫鬟,这般放纵。”言罢,吩咐丫鬟柳月,到后宅将秋香找来。
柳月领命到了后宅,见到素洁,道:“小姐,老爷让奴婢来找秋香姐,有话要问。”
素洁知道,爹娘是要问自己的事,对秋香道:“秋香,你去吧,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秋香道: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说。”
秋香跟柳月来到前院,给老爷夫人见过礼,站在一边,小心问道:“老爷夫人,找奴婢有何吩咐。”
李财板着脸,恶狠狠的道:“秋香,我来问你,自从你被买进李府,老爷待你如何?”
秋香道:“老爷夫人,小姐,待我恩重如山,若没有老爷当年收留,秋香早已饿死街头,老爷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一生难忘。”
李财一拍桌子,道:“说的好啊,秋香,既然你都知道,还没忘了,今天老爷有话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秋香道:“是,老爷尽管问,奴婢如实回答。”
李财开门见山,道:“我问你,小姐和那个龙静只见过一面,就死心塌地愿意嫁入龙家,是不可能的,她们之间又未接触深谈,这两次你去龙家,是不是捎过书信,给那个龙公子。”
秋香道:“老爷,小姐和龙公子一见钟情,确实是因为那对如意情缘珠,小姐救那个小蛇仙的时候,是我给小蛇包的伤口,后来小蛇仙在小姐的梦中赐了如意珠,小姐为老爷和二少爷的事,许愿求蛇仙,也是我准备的香纸供品,龙公子的情缘珠从山上捡到,也是蛇仙所赐,这两颗珠子是一对,蛇仙说拥有珠子的男女就是天定之缘,我觉得小姐和龙公子就是天生一对。”
李财听罢,怒道:“谁问你这些,我问你是不是给龙静捎过书信。”
秋香无奈,只好答道:“捎过一封,也是随老爷去时给的。”
李财更是生气,道:“来人,把这个小贱人拉下去,打二十鞭子。”
上来两个家丁,拉住秋香便拖到院外,正巧小姐李素洁赶到,忙拦住道:“慢着,不许打秋香。”
进了屋,又对李财道:“爹,此事跟秋香无关,她做事,只是按我的吩咐罢了,要打,打我好了。”
原来,李素洁见秋香到前院半天未回来,不放心,恐怕爹爹拿秋香撒气,秋香吃亏挨打,所以也到前院,打算看个究竟,正赶上秋香被拉出去,要被家法伺候,以为秋香说出了自己约会龙静,让她捎信的事,忙开口替秋香开脱,又道:“爹,什么事你都不要怪秋香,她只是个奴婢,我约龙静到家里来,秋香只是依言送了一封书信,要罚要打,我来领,放了秋香。”
李财听女儿说还约龙静来过家中,自己并不知晓,更是火冒三丈,道:“你,你居然约龙静来过家中,你想气死我呀!”见堂中除了夫人女儿外,并没有下人在场,大声对院中拉秋香的人喊道:“你们两个把秋香捆上,重打四十鞭,狠狠地打。”
院中下人忙将秋香捆在明柱上,拿过鞭子便打,直抽的秋香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秋香从未受过这般毒打,二十多下便昏迷不醒。
李素洁在堂中见家丁真的把秋香捆在柱子上抽打,忙喊道:“不要打秋香,放了她。”言罢就要出去阻止。
李财道:“来人,把小姐拉回后院,锁在屋内,关好门窗,没有我的话,不准放她出来。”
院中家丁李童,李立,进来拉住素洁,道:“小姐,老爷吩咐,小的不得不得罪了。”
何氏见李财气的发疯,将气发到女儿身上,有些看不下去,道:“老爷,洁儿虽然约会龙公子,这不是还在家呢吗,何必对她这样儿!”
李财道:“你少管,都是你惯的,这丫头胆大包天,竟然与人私会,让外人知晓,这还了得,我李家以后在人前岂能抬头。”
何氏听罢,不敢再说,只得任凭老爷去做。
李财见李童李立只是拉住小姐,站着未动,又道:“你们两个狗奴才听到没有,我让你们将小姐拉到后院,锁在屋中,没有我的话,谁也不准进屋看她,包括夫人,你们俩在外边守着,小姐若出来,拿你们试问。”
李童李立挨了骂,只得又道:“小姐,得罪了,老爷吩咐,小得只好照办。”言罢,连拖带拉,将李素洁拖回绣房锁在屋内。
素洁听着秋香的喊叫,也无能为力,此时自己也自身难保,被锁在屋中,怎么喊叫,李童李立既不言语,也不开门。
李万金李万银,听说妹妹素洁为婚姻之事,惹怒了爹爹,并被关在绣房,不准外出,丫鬟秋香也挨了鞭子,各自领着夫人来到李财房间,问明情由,四个人都反对妹妹嫁给龙家,一至赞同许配给王彬,李万金李万银平时最懒得管家中之事,没事吃饱了便赌赌钱,遛遛鸟,轮到妹妹的婚姻大事,也是狗眼看人低,恨不得妹妹嫁一个百万富翁,自己也好沾光,四个人一商量,讨得李财同意,到后院劝妹妹嫁给王家。
李财本不打算让任何人见女儿,见两个儿子今天都站在自己这一边,也就同意他们夫妻四人去劝说妹妹。
四个人来到后院,让李童打开屋门,进屋劝了半天,也是没用,素洁不看有钱无钱,只重人和情,最后四人扫兴而回,跟爹爹一说,妹妹铁了心要嫁给龙家。
李财更加生气,道:“这丫头气死我了,今个儿非关她十天半个月的,啥时候回心转意啥时候放出来。”
再说秋香,被打的遍体鳞伤,锁在一间放杂物的小屋里,出也出不来,有人打开门,放下一碗粥和一壶水,就又把门锁上了。
李财吩咐家人,等后天收了王家的聘礼,选个吉日,就给小姐完婚。秋香挨打,小姐被关的事,当然也瞒不过车夫李江,这李江因为被罚砍柴,心里觉得冤枉,听说秋香被打,心中琢磨:“小姐私会龙静的事,老爷肯定知道了,若不然,为何要打秋香,又关住小姐不让出门,肯定是不愿意将女儿嫁给龙家,我何不将今早上看到的事,告诉老爷,然后再…。”
主意一定,来到上房,见到李财,深施一礼,道:“老爷,小的有要事禀告老爷。”言罢看了看屋内其他人。
李财见这李江一副神秘的样子,将身边的人都打发下去,只剩下李江和自己,道:“李江,有什么事,这回你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