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吧，他脑子里这些坏点子绵延不绝，具体说说，怎么干？”
冀茉得意地显摆自己的判断力。
石海洋看看两女，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们也都是身经百战之人。
和自己也有过一些不可描述之体验。
她们应该不会抵触也不会尴尬。
“是这样的，如果半片森林还是做衣服，和我们大海情操有点冲突，内贸市场就那么大。已经饱和了。”
“以后有机会进军国际，再扩产。”
“如果半片森林转型，做其他的，不但不会冲突，还会互补。”
“比如做这个趣味小玩具…”
说到这，石海洋看看两人的反应。
靠，她们很平静。
到底是见多识广，人家见怪不怪了好吧，
那就继续说，
“这玩具以后会是大趋势，因为将来结婚人会越来越少。”
“加上网络的发达，造成大量宅男宅女，窝在家里不出门。”
“我们人类除了吃饭喝水，最不可缺的就是发泄，情绪发泄和形欲望发泄。”
“网店和快递越来越普及，以后他们都在家点外卖吃，买玩具回来自己玩。”
“这玩具销量绝对惊人，利润绝对惊人。”
“时代快要变了！”
仲夏蹙着眉头在思考，冀茉没有那么深沉，她好奇地问道，
“男人也会用这个？”
石海洋笑笑，小茉莉毕竟不是重生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十年后的男女世界是什么样的。
也缺少对单身男人的了解。
石海洋在船上靠近二十年，深刻体会过没有伴侣的苦恼。
只是可惜那时代没有硅胶真人，也没有“圣杯”。
仿真机器人倒是在小本子的色彩综艺电视上看到过模型，真的那时候还没出品。
在涩涩界，小本子确实厉害。
出了很多巨黄女星，这些女星的倾情本真演出每条船上都有录像带。
基本上每个船员都观摩过。
“男人和女人一样，现在很多玩具女用款比较多，缺少了对男性的关爱。”
“我是吃过那种苦的，真的是饥渴难耐，看到老母猪它都是双眼皮。”
“所以，大海情操半片森林两个厂要携手同行，以后的主要目的，就是让男女玩具齐头并进，平衡发展。”
“为全世界男女的幸福安康贡献我们的力量。”
石海洋喝了口茶，希望有掌声出现。
她们都张大嘴巴什么意思？
过了会，冀茉靠近点说道，“跑船真辛苦，你现在上岸了，还这么饥渴吗？”
“嘿嘿。”
石海洋只能傻笑。
仲夏最后拍板下来，“交给你了，对了，你们船不是今天靠码头了吗，什么时候去船上？”
“越快越好，船上人都在等我们呢，不在这吃饭了。”
石海洋还有访船任务，吹牛逼吹忘记了。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老板桌上，
“祝您公司红红火火，顺顺利利！”
仲夏也没客气，她站起来和石海洋握个手，让冀茉带着她出去了。
回到老板椅上，她摸着肚子自言自语着，
“你要是男宝宝可不能让你去当海员，没有异性，太遭罪了！”
说完又笑了起来，
“他不遭罪，也不会有你啊！”
“做海员，也有一定的好处！”
…
冀茉走在前面，石海洋跟着，贴的很近。
敲了敲航运部总经理的门，推门进去，她说，
“徐总，谈差不多了吧。”
两个徐总一起回答，“谈好了！”
石海洋和徐善良打个招呼，和徐总一起离开公司。
老黄已经等着他们了。
老板安排他专业接，也得送，送到码头去。
走到电梯间，石海洋回眸一下，突然发现分公司的英文名字竟然叫“ocean spirit shipping”。
“大海情操航运？”
…
凌晨三点，王一帆船长起床了，港口计划是六点上引航员。
由于船舶抛锚位置比较远，这里又是全世界船舶密集度最高的水域。
大大小小船舶，南来北往，东出西进，各种交叉态势层出不穷。
按照《避碰规则》的专业术语讲，随时会有碰撞危险，操纵不当会发展成紧迫局面。
必须要提前起锚往引水登轮点开去（pilot station）。
船长夫人也被惊醒了，
“我也要看看你怎么驾驶船舶进港！”
貌似看上瘾了！
“可以，不能去驾驶台，就在窗户这里看，记得，天不亮时候把房间灯关了。”
“航行中不能有灯光外泄，会影响船舶安全驾驶。”
王一帆交代一下，洗漱后让他太太帮忙，穿起有四道杠的船长制服。
大盖帽就不戴了，会压坏发型。
这也是石船长特意给他们干部船员定做的制服。
“你穿这身特别帅气！”
船长太太整理着老公的领带说道，
“我们岸上人，都缺乏对你们这行的了解，你们真的是一群敢作敢当，不惧大风大浪的男人。”
“世人都太浅薄了。”
“你们也应该算是一群最可爱的男人！”
王一帆心里有点得意，有点感动。
有这样老婆理解自己，真好！
不像少部分的海员老婆，明明花着老公搏击风浪挣来的钱，却踏马的看不起老公的职业。
一个字“贱”。
…
楼上驾驶台传来“叮铃铃”对车钟的声音。
王一帆甩甩头发，清醒一下，得上驾驶台去喽。
他到门口处换上大头皮鞋，“噔噔噔”走上驾驶台。
“chief，morning！engine stand by？大副，车备好了吗？”
“morning sir，just stand by.\"
外籍大副回答很响亮，他值班时间是4--8。
王一帆点点头，吩咐水手下去把三副水手长喊起来，到前面起锚。
…
马国庆也在机舱里亲自坐镇，公司发了几次通告了，比如《狭水道保证船舶机电设备安全运行的重要性》，《如何保证船舶靠离泊安全》等等。
狭水道航行和靠离泊，频繁用车，机器出事情概率大点。
马国庆老轨在这种时候都是在机舱里的，他在，轮机员和机工都有底气。
锚离底了，船缓缓向那片灯火辉煌的城市驶去。
靠好码头已经下午两点了，王一帆和马国庆他们，睁着血红的眼睛，接待代理货主工头等等。
晚上，公司徐总和石船长也会上船。
靠码头，好累！
…
沪港这里办理登轮手续比较简单，不愧是国际开放港口，和津港一样，个人随时都可以办理。
老黄开车送他们到边防，两人进去一会就办好了。
除了城市中间的江两岸那些码头外，其他外贸码头都挺远。
本次二号船靠泊地方在郊区的郊区。
如果不开车的话，地铁坐到底站，还得打车花二三十元才能到码头门口。
抵达港区门口，老黄进不去，虽然开的是宝马。
“老黄，你回去吧，我们找个黑车就行。”
石海洋让他回去了，他们公司正在忙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