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来整个人僵硬回头,看到张良的脸,像是地狱里索命的恶鬼一般,他假装不知道他是谁。
“你是?”
“呵呵……看来张某人这么让人记不住呀!”
张良摸摸自己的脸说,猗来眼睛四处乱瞟,寻找可以逃跑的机会。
“你这狗腿子,还挺忠心的,跟我如何?保准天下行商之事都交给你,秦幸福是一个祸患,她不该出现的。”
“这位大人说的什么?小的听不懂,小的就是见那夫人貌美,一时糊涂,求大人饶了小的吧!”
猗来赶紧假装自己是个猥琐男,色迷心窍,被人发现又是胆小如鼠的模样。
张良见他敬酒不吃吃罚酒,示意手下解决他,猗来见势不妙,朝着河边跑去。
张良弯弓射向他,猗来一下掉入水中,声音引来一些人查看,张良等人赶紧躲起来。
深夜,嬴卜正在给秦幸福熬药,听到有人扣门,打开看到猗来在门口,奄奄一息。
“猗来,你……”
嬴卜蹲下扶起他。
“郎君……刺杀大人的人藏身在……柳家村,那个上……上咸阳告状的……妇人家……中……他们……是一伙……一伙的……”
“澹皊!快,救人。越辛,快带人去柳家村抓人。”
嬴卜和澹皊将猗来扶进屋,澹皊皱眉,猗来脉象快没了,摸摸脖颈处似乎也没了跳动,澹皊想着秦幸福说过的心肺复苏,对他进行抢救起来。
越辛带着将闾和韦陀到柳家庄,结果人还是跑了,似乎担心被抓到,他们还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窝点。
“真是狡诈,抓不到他们我就不叫将闾。”
将闾恶狠狠说道。
“大人!我我家的船被人偷了!还望大人帮小的追回来。”
一个村民举报。
“你家船多大?知道人往那个方向跑的吗?”
韦陀问道。
“往那边,小的平时都是用来捕鱼,最多能装10个人左右。”
越辛觉得有些奇怪,和将闾耳语几句,然后分四个方向去追查。
秦幸福再次醒来是三天后了,后背的伤开始结痂。
“大人,你醒了!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嬴卜胡子拉碴的,看到她醒来眼睛都亮了。
嬴後见她醒了,连忙盛粥过来喂她。
“大人可是饿了?好多天没进食了,先喝点粥吧!”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人抓到了吗?”
秦幸福恨死张良,tcmd,这小子玩阴的。
“昨晚猗来冒死带回来的消息,说找到了,越辛带人去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没抓到。大人先养好身子,以后我们都去基地附近住下吧!太危险了。”
“张良属兔子的,tmd,老子迟早把他找出来,反反复复让他掉崖试试。嘶~”
“大人,别乱动!当心伤口又裂开,咱们慢慢打算。”
“就是,当心点。”
嬴卜真担心在缝一次伤口,他看着就害怕了。
秦幸福乖乖喝完粥问。
“公输渊呢?他怎么样?”
“好着呢,你就别管了。”
嬴卜想问他们那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但觉得这样又不好,他们死里逃生,怎么会发生什么事呢?
只是想到大人身子可能被看过了,他心里就很不舒服。更不想知道他们具体发生了什么,秦幸福也是没有说什么,他们就不多嘴问了。
“你刚说猗来,他怎么样了?”
“去了半条命,还在躺着的,一直昏迷不醒。”
“那你们要多费点心了,孩子们呢?是不是被吓坏了?”
嬴後放下碗。
“孩子们都很乖,这几天都在问你好了没有?要他们进来看看吗?”
“那我去叫他们。”
她不想孩子见到一个丑妈妈,她摸着脸问嬴卜。
“我这样子是不是很不好看?”
嬴卜亲亲她额头。
“不会,你一直都很美!”
不一会儿,孩子们都进来了。
“妈妈,你还疼吗?”
秦女王红着眼问她。
“乖宝贝!妈妈不疼了。”
秦幸福笑着说。
“杀不死我的,必将使我强大!你们要好好练武,将来可以保护好自己!”
“妈妈,我这几天都有练武,我不贪玩了,我要保护妈妈!”
秦祢每次练武都会偷懒,这次看到妈妈被人欺负成这样,他这些天都没有偷懒,一板一眼的学的可认真了。
“妈妈,我们也是!”
秦山秦川兄弟俩举着小手说。
“妈妈,娇娇也要学武,打死那些坏蛋,他们欺负妈妈。”
秦无疾年纪小,说着说着就哭了,秦明柒走路摇摇晃晃的都说。
“打坏蛋!”
秦幸福很是欣慰,摸摸这个,摸摸那个说。
“妈妈很高兴你们这样想,但妈妈更希望你们做自己喜欢的事,练武不是必要的,只是多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而已。”
澹皊进来时看到这一幕,真希望她的能一直平平安安的,不要再有人伤害她了。
“好了,宝贝们,妈妈该换药了,明天再来看妈妈好不好?”
示意嬴卜他把孩子带下去,然后洗手给她换药。
“大人,好好养伤别乱动,都快结痂了,刚刚又渗血了。”
“没事,这点小伤,当时掉下去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身体被树枝捅穿了,简直疼死我了!还好我命大,皮实,不然还真没办法回来。那王八蛋,刀伤有毒,箭上也有毒,要不是公输渊渊会解毒,我怕是早就曝尸荒野了,tnn的……”
秦幸福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开始了各种国粹输出,想到抓到了满清十大酷刑伺候。
澹皊一时间都愣住了,他家大人什么时候骂人这么厉害了?还是说之前她脾气很好都没发过火?
这骂人挺脏的,不过听着挺爽的,还好孩子们不在,不然都学坏了。
“大人,别气了!气大伤身,来喝水!”
澹皊等她骂完,给她喂水。
秦幸福有些恍惚,摇摇头将脑中的画面甩出去。
“大人,需要加糖吗?”
澹皊以为她觉得水没味儿,秦幸福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呃……不是,多来点,我多喝点排毒。”
澹皊继续给她喂水,等她喝够了才继续给她换药。
“你有什么不舒服就说,我们都在的。”
秦幸福把头埋进枕头嗯了一声,澹皊以为她困了,就让她安静休息。
秦幸福咬着嘴唇,心里暗骂自己似乎精神有些出轨了。
不对!自己绝对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的,就是当时情况比较危急而已,所作所为都是紧急避险,她不能想太多了。
回到家里养伤的公输渊,总是会发呆,时不时用手摸着嘴唇,他记得第一晚,似乎她亲口给她喂水的,后来她一直有些躲着他,只有夜晚比较冷时才会抱着他。
公输渊抱了抱自己,这几天,他想她了,很想见到她。
绿梅见他一脸思念的样子,手指狠狠收紧,但不一会儿就笑着说。
“公子,可是觉得冷了?最近多雨,天有点凉。”
公输渊见到她,皱眉不悦,想了想说。
“绿梅,你可有心上人,我替你们指婚吧!”
绿梅脸色苍白下跪。
“公子,奴只愿伺候公子,求您别赶走奴。”
“随你,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身边!”
“公子,她已经有那么多郎君了,还比您大那么多岁……”
啪!公输渊给她一巴掌。
“记住你的身份,下次再让我听到一句话,你就去配冶工。”
冶工?!那是想让她死吗?公输家的职工是最下等的糙汉,她不要!
绿梅嘴角流血,颤抖着、匍匐着身体说。
“奴,记住了!”
绿梅眼露凶光,十分怨恨,凭什么?那人就是个荡妇,为什么公子要喜欢她?她那么多男人都不够吗?还要勾引公子。
养伤一个月,秦幸福伤口才逐渐愈合,现在浑身都是淡粉色疤痕,洗完澡照着镜子,她自言自语道。
“还好我不是疤痕体质,不然也太丑了。”
芈拂亲了她所有的伤疤说。
“不丑。很美的。”
秦幸福低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轻轻推开他,拿起澹皊做的祛疤膏说。
“我觉得很丑,帮我抹祛疤膏。”
芈拂拿过来帮她涂抹在疤痕上,气氛逐渐升温,秦幸福闭眼亲吻着他。
芈拂放下药膏轻柔回应着她,他担心碰到她伤口,现在还是比较脆弱的。
……………………
连着两月,越辛是最先觉得秦幸福状态不对的,但他选择不说,大人自己想清楚了会告诉他们的。
嬴後告诉她。
“大人,我们在基地旁建了一个房子,到时候就不用来回奔波了。”
“那边没什么人,孩子们没有玩伴。”
秦幸福不太愿意,甚至有些逃避,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是精神出轨了?
“没事,我们商量好了,我们也不全部住过去,大多数时间还是会在这边的。那边比较小,不如这边宽敞。就是担心那伙贼人再来谋害你。”
“那好吧!”
秦幸福这几天也反思、调整一下,她将自己情绪变化归结到情况特殊,自己给当时的情况加了几个滤镜而已,自己没有并没有动心。
“大人,我和越辛以后负责接送你。”
绪和赶来车,将她扶上车,秦幸福看着马车有些心理阴影。
“要不我们骑马吧!”
“好!”
绪和觉得她有些害怕,就牵了一匹马过来,把她拉上马,然后将她送回基地。
“大人,这房子大概还需要一个月才建好,这期间我们定期过来,每隔十天来接你好不好?”
绪和在耳边说话,秦幸福点头。
“好!我这几天想办法做个电话基站来,到时候我想回家提前给你们打电话吧!”
“不着急,慢慢来就是了。”
“山山和川川都比较小,你教他们练武的时候悠着点。”
“也就正常练的,他们四岁,很快五岁了,也不小了。”
“不管,我需要的是健康的孩子,万一练武练傻了怎么办?”
绪和被她逗笑了,捏捏她的脸说。
“好!知道了,你最担心孩子们变成笨蛋了。”
“嗯呐!你武馆怎么样?”
“还成,有不少孩子都很喜欢练武呢,将来或许都是开疆拓土的人才。”
“你这评价还挺高,看来这些孩子都是可塑之才。”
“这里的孩子,骨子里有一股子野性。”
秦幸福点头,在现代,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都是十分爱国的,每年的军训都是认认真真练的,而不是走形式,从小学到大学,他们都会训练孩子们。
俩人说着话慢悠悠来到基地,将闾看到她升恢复得不错。
“吓死我了!你总算好了,就是我们还没找到那些人,真是比泥鳅还难抓。”
“这些年陛下都没抓到,想必是有人为他们遮掩,不过只要出现过必有痕迹,狐狸尾巴,是藏不住的。你们也要随时小心一些。”
“好!对了,前天陛下派人送来了一种矿,说是你需要的,我发在实验室去了,你去看看。”
“好,绪和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绪和进基地才放心回去,将闾给她指了指放在一处的矿土说。
“就是这个,说可不容易,专门让嬴高送一批战俘去挖的。”
秦幸福真心觉得始皇帝真的把人用到了极致。
“好的,这个我将工艺流程和制作比例调整好,到时候大秦的粮食会产的更多。”
“那你忙!我就打扰了!”
秦幸福点头,将闾离开后去换衣间换衣服,一打开门看到公输渊在里面,看了看牌子说。
“你走错了,这里是……唔……”
公输渊想她快想疯了,早就在这里等她了,一见到她就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牢牢禁锢着,亲吻着,是这个感觉,没错!他日思夜想的感觉。
他十分投入,手放在她腰间,秦幸福先是惊讶,后来有些愤怒,使劲推开他。
“公输渊,你过分了!出去。”
“我只是在确认一件事,你亲过我!”
之前还有些不确定,但刚刚他确定了,就是他似梦似梦见的感觉。
秦幸福有一些心虚,嘴皮有些痛,摸了摸嘴唇说。
“那是意外,你都高烧不退,我给你喂水而已,是救你的命。”
公输渊舔了舔嘴唇说。
“是吗?那我们之间有了肌肤之亲,这也是意外?”
秦幸福跳脚。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有肌肤之亲了?”
“第二天,我去找干草和野果回来,你一直喊冷,我生了火你还是觉得冷,我只好脱光我们的衣服,这样抱着抱着你。”
公输渊想抱着她演示,秦幸福赶紧躲开。
“我不知道,那种情况下,我们都没想太多,现在回来了,事情都过去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