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坐在桌前,目光凝视着头顶那盏明亮的电灯,手中捧着一本书籍,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不错!”他轻声自语道,仿佛是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满意,但究竟是在夸赞手中的文章,还是那盏给他带来光明的电灯呢?
一夜过去,咸阳城的民众们谈论的话题发生了变化。他们不再热衷于讨论那些家长里短的琐事,甚至连那位首位被贬的公主也不再成为焦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令人兴奋的新鲜事物——电灯。
在繁华的大街上,一群妇女聚集在一起闲聊着。其中一位身材圆润的大婶一边熟练地缝补衣物,一边好奇地问:“你们昨晚家里的灯亮吗?我家的灯可是很亮啊,就连晚上缝衣服都不用费力看了。”
旁边一位面容清瘦但精神奕奕的年轻妇人笑着回答:“当然亮啦!昨晚我家孩子写功课的时候,比平常主动多了,以前老是抱怨看书会让眼睛疼呢。”
这时,另一位身怀六甲的妇人坐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纳着鞋底。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说道:“如今的生活真是越来越好啊,我婆婆常说我们这一代人真幸运,赶上了好时代。”
“就是,哎,想当初我们一家子差点被饿死,还是家里男人胆子大,跟着官府种那些种子,现在每年家里都吃不完呢,我这是越来越胖了。”
白胖的夫人原来瘦的很,整个人就直成皮包骨,孩子有了都留不住,家里日子渐渐好了才生孩子的,只是她好像瘦不下去了。
“你这多好看,这样才有福气,我家那口子总说我干吃不胖,不旺他,有些浪费粮食呢。”
清瘦的妇人家境原来比她家好,两人打小相识,原来她家哪哪都不如她家,结果婚后他们家越来越好了,而她嫁的人,一天天只会嫌这嫌那。
自己被人夸,自然很是开心,白胖夫人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
“这都是谬论,你看大人这么多年也不胖,现在那身材还跟小姑娘似的,人家有钱又有才,我这就是吃多了,还去找医者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医者说以后不能那个再胖下去了,再不控制就会胖死。”
清瘦妇人心里这才好受些了,心想:也是,大人也不胖,而且人家还是所有女子的表率呢。
“白嫂嫂,医者说的是对的,你的注意点了。我娘家那边有个人,家里以前太穷了,后来有钱了就一直吃,把自己吃的胖胖的,走路都费劲儿,医者说那样对寿命有影响。不过,话说回来,李嫂嫂啊,之前我们在学堂的时候,夫子曾经说过一句话‘亏妻者百财不入,爱妻者风生水起’,所以呀,你不要把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再说了,你要能力有能力,自己也能养家糊口,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呢?只要心宽,自然就能长胖啦。”
说着,有孕的妇人便低头用牙齿咬断了线头。
听到这里,清瘦的妇人不禁垂眸思考起来。而那位白胖妇人则拍了拍孕妇的肩膀,轻声说道:“黄家的,人家的家事,你可别乱说啊。”毕竟,别人家的事,哪轮得到外人来插手呢?这丫头说话也太直接了,有些伤人呢,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
此时,孕妇却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哼!要是我家那口子以后敢对我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他!好了,我得回去做饭了,就不陪嫂嫂们聊天了。”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她就回自己家了,那李家的男人游手好闲,好高骛远,一点都不勤劳,李家嫂嫂一天累得跟头牛似的,她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确实如此啊,如果一个家庭是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会变得更好呢?那个男人既没有能力,还把责任归咎到自己妻子身上,这哪里像个真正的男人呀!等到孕妇人离开之后。
其他几位妇人便纷纷过来安慰她,表示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大半生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也就只能继续凑合着过日子罢了。清瘦妇人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与她们道别之后,便返回到家中。
当她刚刚走进家门时,一眼就看到自己的丈夫竟然还躺在床上没有起床,顿时怒火攻心,立刻端起一盆水,毫不犹豫地朝着他泼了过去。“到底是谁?究竟是谁干的?”
睡梦中的人被冷水猛地浇醒,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定睛一看,发现原来是自己家的黄脸婆,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气。
“你这个臭婆娘,是不是皮又痒痒了?居然敢用水泼我!”“李达,你简直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你看看人家白家,以前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可现在人家过得多么滋润啊!再瞧瞧我们家,你整天游手好闲,都什么时候了还赖在床上不去找活干,难道一家人要饿死不成?”
看着别人家的日子越过越好,而他们家却一直处于落魄之中,难道他不想让家里变好吗?可是他好面子啊。他一脸不屑地说道:“休要将那些商户之人与我相提并论,我乃是李信的孙子,身份何等高贵。”
听到这话,妻子怒不可遏地骂道:“呸,当初我家真是瞎了眼才会将我许配给你,你们家的人个个都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我告诉你,你要么就好好去找一份工作,养活这一大家子,要么咱们就和离,孩子我自己养,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李家媳妇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她一个女人辛辛苦苦养活他们一大家子,而他们一个个都自恃身份高贵,不愿意去做事,现在家里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还在那里自以为是贵族之后呢。
男人愤怒地回应道:“无知的妇人,简直就是个疯子!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重新光耀门楣。”
“你靠什么重新光耀门楣?天天躺在床上做白日梦吗?前街张家人家家中还是出过丞相的,现在不也是好好赶车,你呢?好不容易给你某个差事,结果你自我介绍都说的不利索,真是丢死个人了。”
女人恨铁不成钢指着鼻子骂他,男人还觉得是那些人有眼不识泰山。
“那是什么鬼差事,都是一群无知的人,总有一天,陛下会想起来我们的。”
妇人已经失望透顶了,一言不发离开了。与其寄希望于别人,还不如自救!她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