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川声音有些发抖，叫了沈星落一声之后突然有些哽咽，眼圈逐渐泛红，身体因为紧张也开始发抖。
沈星落坐在桌子边，好像突然感应到什么一般心脏开始猛跳，“牧哥，我在呢。”
只见李牧川从凳子上移开，“扑通”一声直直跪在沈星落面前，紧握的拳头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两个小东西。
黄金打造的戒圈上面先镶嵌了一颗小山形状的翡翠戒面，看颜色应该是和同心锁中间的爱心是同一块原料，绿色的色带逐渐往上开始变得透明，后面点缀着一个闪闪的星星。
沈星落在此之前都觉得黄金首饰多少会有些俗气，他小小年纪怎么能开始往身上带那些东西。
直到看见了李牧川手掌中安安静静躺着的两枚戒指，他才觉得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的偏见。
一点都不俗。
而且还很好看。
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比黄金更好看了。
沈落星微微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星落，我知道这个世界对契弟有很多不公平之处，你若是跟我一个男人在一起以后也会受很多委屈。但是，我还是想很自私地把你绑在我身边，让你一直跟我在一起。”
“我除了你以外没喜欢过别人，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才叫对你好，但是我很乖的，我会听你的话，不会背叛你、伤害你。”
“我不太会说话，以前还经常因为不知道这怎么跟你说话而惹得你不开心，但是我......”
李牧川突然抽泣，停下来不知道到底要说些什么。
之前打好的稿子现在全部都忘得一干二净，脑子空空什么都没有。
他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在说完话之前先不要落泪。
“但是我知道我只要见到你我就会开心，我想要和你一起变老，一起死掉。”
“我们虽然是在官府落过籍的夫夫，但是这一切都并非你的本愿，所以......”
李牧川双膝跪地，捏着掌心里稍小一点的圆环，鼻头和眼眶都红着，说话颠三倒四的也不太利索，抬头直视着沈星落的眼睛，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那句话。
此刻，世间万物的声音都抵不过李牧川在他面前的一句，“你愿意和我长长久久地过完这一生吗？”
沈星落的眼泪和李牧川的话音一同落下，低头看着李牧川跪在他面前的样子好笑，“哪有人求婚是双膝跪地的啊。”
也只有李牧川这个憨憨，一紧张什么都忘记了，直接“噗通”一声就这么跪了下去。
李牧川整个人都在发抖，沈星落想扶他都扶不起来，于是沈星落又在凳子上坐好，伸出手递到李牧川面前，“我答应你了。”
听到这句话李牧川整个人才放松下来，跪在地上一边落泪一边颤抖着手把戒指戴到沈星落的无名指。
沈星落红着双眼问：“求婚不是要戴中指吗？你怎么给我带无名指上去了啊。”
李牧川把戒指给沈星落戴好，低头嘻嘻吻了吻他的手背，一双眼湿漉漉的无辜极了，“可是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了。”
他那样子看着实在可爱，沈星落又没忍住笑了出来，又仔细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
怎么这么好看。
独自欣赏一会儿才想起来李牧川还在地上跪着，连忙把人扶了起来，“你自己也不知道起来是吧。”
李牧川吸吸鼻子，搬着凳子靠近沈星落，一把把人抱在怀里，“腿麻了，起不来。”
尽管他知道沈星落一定不会拒绝，但是他还是非常紧张，到现在把人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才觉得踏实。
两个人都盯着一双红彤彤的双眼，沈星落拍拍李牧川的后背问：“不是物件礼物吗？还有两样呢？”
李牧川还没缓过来，下巴放在沈星落肩膀上抽抽搭搭地说：“早上给你束发用的发冠，也是这一套的。”
沈星落点点头，他还真没注意李牧川给他用了什么发冠。
“那还有一样呢？”沈星落问。
李牧川松开沈星落，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我，你要不要？”
沈星落一愣，随后给了李牧川一拳头，“大白天的发什么骚，你不是说我还没......”
沈星落话头一顿，看着李牧川笑着挑眉，咽了口口水问他：“今天......夏至？”
李牧川但笑不语。
沈星落被他的笑晃了神。
今天夏至啊，是他期待好久了的生日啊，怎么自己给忘了！
一大早换上了新衣服，给他戴上了新发冠，送了同心佩，同心锁，还在同一天求了个婚。
是定情信物，也是生辰礼物。
沈星落笑笑，红着眼睛和鼻头呲着个大牙笑起来十分难看，“要。”
当然要，他惦记李牧川的身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都是浅尝辄止，什么法子都用过了，除了最后一步。
李牧川喉结滚动，哑着声音问，“好！”
两颗热烈的心脏稍微一触碰就变得难舍难分，接下来的事情开始变得不可控。
小山坳四周空旷寂静，没有人会来打扰到他们。
沈星落喘着气躺在床上，头发散落，他终于看见了发冠长什么样子。
沈星落自己也变成了他最后一份礼物的礼物。
身上的袍子在今天早上是怎么一件件穿上去的，现在就由同一人一件件地扒了下来。
李牧川动情地吻着沈星落身体的每一处，伸手从枕头底下掏出来一个小瓶子，倒在手上焐热后用在了它原本应该去的地方。
沈星落咬着唇，声音隐忍，“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给孙掌柜送新款香皂的时候。”
原来李牧川是早有预谋。
沈星落还想说些什么，嘴却被李牧川堵住，“专心一点。”
......
沈星落汗水涔涔，窝在李牧川怀里，声音嘶哑，“哎嘿，你以后就是小爷我的人了，小爷我会对你好的。”
都累成这个样子了还能逗乐，李牧川有时候还挺佩服沈星落的。
只是现在他低头看了看怀里小猫似的人，低低笑了一声，问：“精力还不错，看来是为夫不够努力。”
沈星落额头在他胸前蹭蹭，腿脚开始不老实，“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李牧川眼神一沉，低头吻住那张准备叭叭叭的小嘴，又开始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