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芽默默的关注着这十四公主。
也收集到了有关此界的不少讯息,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了大概得了解。
这里称为龙辰界。
十四公主名唤君不弦。
因帝都动荡,遭乱臣贼子夺位。
是怀孕七个月的宫妃早产在逃亡的路上的。
那位宫妃生下生产后因为大出血直接咽了气。
比猫崽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婴儿,被隐居在石头山里的老者救下。
取名不弦,一起相依为命。
帝皇仅仅用了两年时间便重整旗鼓,反攻回帝都,夺回了皇位后,便一直寻找着自己心上人以及他的孩子。
直至不弦长到了九岁。
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
不想让不弦回归的一些人找上了石头山里居住着的老者。
老者感觉到了杀气的第一时间就把九岁的不弦藏在了比较隐秘的地窖里才躲过一劫。
那把不弦养大的老者则是被杀手二话不说给砍得稀巴烂。
躲在地窖里的不玄后面又经历了很多。
比如街边乞讨。
被拐卖到青楼。
也做过别人的童养媳。
为了活着,仅仅只有九岁的不弦劈过柴,挨过打,喝过泔水,钻过裆。
受过的羞辱没有几个人能承受的了。
可这小姑娘偏偏承受过来了,心性还越来越坚定。
岳芽非常佩服她这坚韧不屈的精神。
因为她扪心自问,要是自己,肯定早早的承受不住,自挂在东南枝上了。
好在不弦这坚韧不拔的精神得到了回报。
帝皇的人终是找到了她,给她加上君姓后派了近百人的护卫军护送她回帝都。
这回帝都的一路,快马加鞭顶多一个月的路程。
却因为路上遇见了各种的截杀,硬是拖了半年之久。
惊醒岳芽的那道攻击,是去往帝都的最后一个截杀点。
要不是因为这困住岳芽身躯的玉石及时帮她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君不弦早就死在那场截杀当中了。
最终。
君不弦还是来到了焱武帝都,见到了两鬓发白的帝皇。
如今入了皇家开设的焱龙书院,学习知识与武技。
值的一提的是。
这个世界灵气充裕。
却没有人懂得修仙的法诀,也没有飞升成仙一说。
此界的人崇尚武技。
这武技又分为木、火、土、金、水五行属性。
每人只能学习一属性的武技。
在打斗的时候,能召唤出相应属性的一种元素为其助战。
比如水属性的武技师抬手间就能召唤出水柱攻击对方。
土属性的武技师跺下脚,就会立起一面厚厚的土墙防御下所有攻向他的攻击。
岳芽最近迷上了去演武场观看这群学院的学生使用各种武技在台上互殴。
经过她的估算。
学院里那位最厉害名叫夜星辰的男子。
按修仙界的等阶来算,怎么着也得跟金丹期的修士差不多。
......
今日。
天空蔚蓝,三轮艳阳高照。
岳芽仗着此界人不修炼神识,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便肆无忌惮的攀在演武场的边缘,近距离观看着台上的战斗。
君不弦脚步匆匆的来到这里,一眼就看见了攀在演武场边缘的岳芽。
她看到岳芽后,略微焦急的神色有所收敛。
调整好有些急促的呼吸后,才踏步上前,冷着脸走到了岳芽旁边。
“你怎么又不打招呼就到这里了?”
君不弦盯着台上的打斗,话语却是对着一旁的岳芽说道。
【你不是还有半月就要比试了吗?我来帮你找找对手的弱点。】
岳芽的眼睛也没有离开台上两人的比试,懒得张嘴直接用神识传音与她沟通。
“......”
君不弦有些无语的看向岳芽。
“我是丁班的,你跑来看甲班的比试干什么?”
【嗐!】
岳芽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早晚都得对上。丁班的那些加在一起你都有法子应对,看那些菜鸡互啄有什么意思?】
君不弦的瞳孔缩了缩,又一次把视线挪到了台上抿唇不语。
这个玉坠里的月白自打现身后,已经跟着她整整两年了。
她从不过分关注自己的事情。
在自己学习上遇到不懂的时候,还能给出一些独特的见解,让自己茅塞顿开。
可在武技上却又一窍不通,每每上武技课的时候都会像课上最为好学的学生,认真学习每一个步骤,生怕漏下一点。
君不弦曾好奇的问过月白来自哪里。
月白则是戏谑的说她来自东土大唐,说完还哈哈的笑了起来,一看就不是真话。
自打来到帝都以后。
像是在回城路上遇见的刺杀倒是没有出现过了。
可小来小去的动作却从来都没有断过。
比如稍微危险些的。
被褥里的毒蛇。
馒头里的刀片。
院服上撒的能使全身起水泡的毒粉。
小到,撕碎的书本。
划花的桌椅。
灌满水的鞋子。
以及茶杯里的口水。
要不是月白提醒。
那杯被吐了口水的茶就要被自己喝进了肚子。
君不弦真是觉得够够的了。
虽说自己回帝都确实没安好心。
但自己就是个皇女,最后顶多是被指婚给谁用来巩固那个位置上的人。
至于对她为难至此吗?
其中到底又有什么猫腻?
最近。
她下定决心做出了一个非常大逆不道的决定。
这条路上,必将危险重重,荆棘拦路。
成,则一飞冲天。
败,则万劫不复。
可为了给爷爷报仇,更为了她自己的将来,她必须走下去才能有一线生机。
要不然,早晚会被躲在暗处的人给弄死。
‘她会理解我吗?’
君不弦心里嘀咕,并偷偷的看向了岳芽的方向。
岳芽依旧懒懒的趴在演武场的边缘,头枕着自己的胳膊懒散的看着台上的比试。
‘至少.....不向别人泄露我的心思也行......’
“月白。”
君不弦轻声唤了岳芽。
岳芽凝实的神识感受到了君不弦的情绪有些异样,把眼神从台上的战斗收了回来,看向了她。
两年多了。
君不弦依旧是看不清月白的脸,可她却能感受到她正在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等待这自己下一句话语。
“你会背叛我吗?”
【不会。】岳芽毫不犹豫的回应。
君不弦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内心其实很是欣喜。
“为什么?”
【因为只有你能看的到我。】
“那要是有第二个人能看的到你呢?”
【那也不会。】
“理由呢?”
【额......】
岳芽有些答不上来。
为什么呢?
岳芽自己也不太知道。
其实她也隐约猜出来君不弦想要做什么。
但她并不想帮忙,干预他人因果。
她仔细想了想回答:
【因为......我很懒的去想那些弯弯绕,很麻烦的。】
“嗯?”君不弦疑问。
【提前说好啊。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呢。】
“哈哈。”
君不弦听到岳芽的解释,不由得笑出了声。
一直戴着假笑面具的面容上终于是露出了几分真挚的笑意。
“月白。”
【嗯。】
“谢谢你啊。”
【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