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韵&染工作室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顾雨桐一身貂皮大衣,脚踩高跟长靴,身姿优雅的出现在了舒溪染的面前。
顾雨桐是明星,也是帝都首富之女,从带过来的保镖和助理来看,派头确实是不小。
“顾小姐,您大驾光临,有什么指教呢?”
舒溪染将顾雨桐请到了沙发旁坐下,面带笑容的询问。
“再过三个月就是我跟商家的小儿子商延舟订婚的日子,我想要一套中式订婚穿的衣服,听闻舒小姐在这儿一块儿小有名气,所以特地来拜访。”
顾雨桐傲慢的坐在沙发上,视线始终停留在自己的美甲上。
丝毫没有给舒溪染哪怕一个眼神,活生生地像是在跟空气说话。
舒溪染微微勾唇,傲慢的客户她也见过不少,只要不影响她挣钱她都不会过多计较。
“这样啊,那顾小姐有什么喜欢的款式吗?”
舒溪染不急不恼,朝着顾雨桐礼貌地开口。
“款式的话待会儿我会让助理发给你。”
说到这儿,顾雨桐有意停了下来。
缓缓抬起了眸子,将视线移向了舒溪染。
“我这里有一份请柬,还请舒小姐帮忙带转一下。”
说着,顾雨桐从助理手里接过了一张红色的请柬,递到了舒溪染的面前。
舒溪染身子一顿,眸子里带着疑惑伸手接过。
打开了瞬间,林悠可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舒溪染的面前。
舒溪染拿着请柬的手指不断收紧,这个顾雨桐是明目张胆的来挑衅的吧。
内心微微有些酸涩,舒溪染合上了手里的请柬,递回到了顾雨桐的面前。
“顾小姐,这个我恐怕无能为力。”
“怎么?林悠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帮忙递一下怎么了?”
顾雨桐提高了声音,眉眼间带上了不悦。
舒溪染眼神带上了一抹犀利,不卑不亢。
“你这样做商延舟知道吗?”
一句话将顾雨桐问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里有了一丝闪躲。
果然不出舒溪染所料,这个是顾雨桐自己决定的,来向悠悠宣誓主权的。
“他。。。他当然知道了,这是我们商量的结果。”
“哦?是吗?如果是这样,那也应该商延舟亲自拿给我,而轮不到顾小姐在这儿煽风点火。”
“舒溪染,你。。。”
顾雨桐被舒溪染噎得说不出话来,做着精美美甲的手指猛地收紧。
“舒溪染,你一个小小的设计师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舒溪染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双手环胸,面对这个故意挑衅自己闺蜜的女人,她丝毫没有畏惧。
林悠可已经明确表示放弃了跟商延舟的感情,她自己也选择出去散心远离这些纷纷扰扰。
但是就是有人故意揪着她不放,是害怕商延舟忘不掉林悠可吗?
舒溪染嗤笑了一声,看着顾雨桐的眼神有些轻蔑。
“我没那么多时间了解顾小姐,我只知道我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万一哪天我心情不好了,将录到的东西放到网上。。。。”
舒溪染故意拖长了尾音停顿了,面对挑衅的女人舒溪染觉得她要更加挑衅,用魔法打败魔法。
顾雨桐有些慌乱的抬头四处张望,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看来也是害怕的。
她从沙发起身,伸手一把夺过了舒溪染手里的请柬,翻着白眼。
“你不给就不给,我叫商延舟自己拿给她。”
话落转身就要朝着门口走去。
“慢着!”
舒溪染抬步跟了上来,走到了顾雨桐的身边,声音清脆。
“顾小姐,您订婚的衣服恐怕我们也接不了了,最近实在太忙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不接就不接,你以为就一家做这个生意的吗?”
顾雨桐愤怒地咬着嘴唇,狠狠瞪了舒溪染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望着那抹消失在视线里的窈窕身影,舒溪染的脸上不禁愁云密布。
不知道林悠可现在怎么样了,商家老爷子生日宴后,她单方面果断地跟商延舟分手。
只留下了一句简单的留言就远走了,还不知去向。
她说像她这种爹不亲娘不爱的人不适合谈爱情,更没有资格有自己的家庭。
当时的舒溪染收到了这句留言心都碎了,有些人正在用一辈子来治愈童年。
舒溪染叹了口气,缓缓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
a市国际机场,林悠可正一手推着行李,一手拿着手机朝着出口走来。
这次回来,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舒溪染。
之前她觉得,悲伤的情绪可以通过远途旅行来缓解。
但是这一次,林悠可却发现自己走得越远心里越痛,如同刀子剜心一般让她痛彻心扉。
所以她决定不走了 ,回到那个属于她自己的房子里自生自灭好了。
林悠可推着行李大步走到了出租车旁,司机礼貌的接过了箱子,林悠可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单身公寓,林悠可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看着自己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家,林悠可放开了手里的行李箱。
走到了真皮沙发旁,身子猛地倒了上去。
包里的手机这个时候响起,林悠可打开一看,是舒溪染的信息。
【悠悠,你还好吗?你到底在哪儿啊?今天顾雨桐过来送订婚请柬,被我狠狠地怼回去了,我想你应该也不想去他们的订婚宴吧?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
对话框里都是这些日子以来舒溪染发过来的信息,林悠可都是默默的看着没有回复过一条。
看着舒溪染一条条关切的信息,林悠可无数次泪湿了眼眶。
她放下了手机,抬起手臂,用手背挡住了眼睛。
微微闭眼,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滑落。
“染宝,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把自己调整好,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
调整好了情绪,林悠可从沙发上起身。
抬头环顾着四周,幸好自己靠着稿费买了这么一个房子,如今成为了她唯一的避难所。
她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光着脚丫在木质地板上走着。
走到了窗边,伸手拉开了窗帘,窗外正在下着鹅毛大雪。
整个a市都被大雪覆盖,仿佛置身在一片童话世界。
林悠可看着这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脸上不由扬起了一抹释怀的笑容。
a市下起的这一场大雪不仅给了人释怀的勇气,也给了某些人寻找刺激的契机。
郊外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内。
车子狭小的空间内弥漫着,还未消散的暧昧气息。
只因为简云烟一句,这个雪多美啊,如果能与相爱的人在雪中拥吻的话,那多浪漫。
郝睿就二话不说,直接将车停在了渺无人烟的冰天雪地里。
不过两人做的不止是拥吻,激情澎湃,玩得似乎有些脱了轨。
简云烟正趴在郝睿的怀里气喘吁吁,身子因为刚才的激情有些柔弱无骨。
“郝睿,你真好。”
简云烟有些发烫的脸颊,贴在郝睿布满一层薄汗的胸膛,用娇滴滴的声音呢喃。
郝睿身子靠在座椅上,双手慵懒地搭在身侧。
“还没玩够?”
郝睿似乎在简云烟的语气中听出了意犹未尽的意思,双手拥住了简云烟的身子,声音带着玩味。
“够了够了。”
简云烟身子朝着郝睿怀里缩着,脸上娇羞一片。
郝睿拥住简云烟,垂下了眸子,薄唇在她的头顶轻轻一吻,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
简云烟肆无忌惮的享受着郝睿的宠爱,但是心里依旧惦记着冷太太的位置。
郝睿现在只是一个小老板,自己开着一家小公司,哪有冷氏集团威风。
简云烟转了转眸子,缓缓将脑袋从郝睿的怀里抬起。
“郝睿,上次答应我的事情,如今有机会了。”
郝睿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的表情从宠溺变得有些阴鸷。
“什么机会。”
郝睿垂下了眸子,伸手玩弄着简云烟嫩白的指尖,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
“明天宫家有个酒会,据我所知冷湛也会出席,最近他对我冷淡得很,所以我想叫你帮忙接近他。”
简云烟说着,伸手拿过了一旁的手提包。
从里面利索地拿出了一颗塑封的药丸,递到了郝睿的面前。
郝睿有些惊讶,这个是什么他应该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抬起了眸子,看向简云烟的眼神越来越严肃。
“这个是什么?”
郝睿还是想赌一把,期待从简云烟的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你只需要将这个想办法放进冷湛喝的酒里就行,其它的你不用操心,我自己搞定。”
简云烟丝毫没有意识到郝睿眼底暗藏的情绪,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冷太太的位置对你就那么有吸引力?他能给你的我都可以。”
郝睿脸色有些难堪,看向简云烟的眼神里有些疑惑,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学到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了。
“你又想反悔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爱我。”
简云烟故意岔开了话题,继续着她的道德绑架。
话落,立马想要从郝睿身上起身,浑身充满了怒气。
这次郝睿并没有伸手去拉她,他只是冷漠地看着简云烟一件件将衣服穿上。
简云烟似乎更加气恼,难道这招拿捏不了他了?
似乎想再赌一次,简云烟赌气地伸手就要去拉车门。
手臂这个时候被一只大手抓住,简云烟脸上肉眼可见的一抹得意闪过。
“我答应你。”
郝睿有些无奈,在说出这句话时,眼里的光逐渐暗淡。
简云烟立马转过了身子,朝着郝睿扑了过去。
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奉献出了无数个吻。
只是此时的郝睿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简云烟,眼里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
“小姐,你晚上参加宫家酒会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要现在试试吗?”
夏柠走到了舒溪染的办公室,温柔地提醒。
“放在那儿吧,等下我自己试穿。”
舒溪染忙碌间抬眸,望见了夏柠那张明显睡眠不足的脸。
“柠柠,你最近睡得不好吗?”
“没。。没有啊。”
夏柠下意识的撩拨着自己的头发,明显底气不足。
舒溪染微笑着起身,缓缓走到了夏柠的面前。
“要跟我一起去吗?鹿律师应该也会在哦。”
“不不不,我。。我不去。”
夏柠有些慌乱的抬起了双手,朝着舒溪染不停的摇着。
舒溪染似乎还是不死心,继续望着夏柠那张娇羞的脸,疯狂试探着。
“听说最近鹿律师的状态也很不好,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抛弃了呢?”
夏柠有些尴尬的抠着手指,嘴里小声嘟囔。
“谁知道呢,不知道是被哪个有趣的嫩模抛弃了。”
舒溪染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头,带不动根本带不动。
*
夜幕已经降临。
这次宫家的酒会没有选择在自己的庄园内,而是选择了在a市最大的酒店举行。
宾客们都身着华丽,陆续到场。
酒店门外更是豪车遍布,仿佛能做一个世纪豪车大展览。
像这种豪门盛会隐藏着无数的商业机会,这就是舒溪染要来出席的唯一动力。
今天的舒溪染身着一件修身的银灰色修身礼服。
礼服垂坠的质感将舒溪染身上的气质衬托得更加温婉大气。
礼服上的亮片在灯光的照耀下微微闪着光。
头上的翡翠祖母绿发簪,跟手腕上的翡翠祖母绿手镯相互呼应。
衬得舒溪染的皮肤更加肤白如雪,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
舒溪染缓缓步入了会场大厅,她的目光直接跳过了在场的众男士,落在了在场的所有女士们的身上。
她们身上的珠宝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
舒溪染明白这些豪门名媛和阔太是来炫耀的,而她们也是自己最大的潜在客户。
舒溪染再次见到了宫家小姐,宫家小姐很乐意的带着舒溪染走了一圈。
一圈儿下来至少混了个脸熟,而且又有宫家小姐的吆喝,效果自然是有的。
走累了的舒溪染来到了长桌旁,上面的糕点五花八门,舒溪染揉了揉有些空空的肚子。
晚饭好像还真没吃。
于是舒溪染拿起了一旁的餐具,夹了几块糕点,开始大口地吃了起来。
“这么饿?冷家没给你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