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中,两位长相相似的红衣女子,走向一架古琴。她们先向周围作揖施礼,而后轻轻地坐在古琴前。这架古琴比普通古琴长出不少,是专为两人定制的古琴。
二女坐定以后,相视一眼,伸出纤纤玉指,开始拨动琴弦。琴声清脆悠扬,如山泉流淌,如翠鸟争鸣。比适才弹琴的几位花魁技高一筹。
钱锋仔细端详两位女子,应该是双胞胎,模样清秀,不是死在刑部大牢中的那位红袖。看来红袖只是一个称谓,并不是真名,此二女应该和死去的红袖没有关联。
一曲完毕,周围掌声响起,赞叹声此起彼伏。双胞胎起身,向周围的观众施礼表示感谢。
两位女子走出舞台,径直来到钱锋众人面前,作揖施礼。不过不是冲着钱锋,而是对着殷琪琪。清脆的声音响起:
“殷姐姐好,后进之辈红袖(添香)这厢有礼了。”
自称红袖的女子继续说道:
“早已耳闻殷姐姐琴艺冠绝京城,是四大才女之一。一直想登门拜访,却寻不到门路。今日有幸见到姐姐,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红袖虽是弱女子,但说话声却极有穿透力,全场的人听得清晰。再加上是双胞胎,甚是引人注目,大部分人都投来关注的目光。
钱锋眉头一皱,猜想到了她们的意图。红袖死后,此二女代替了红袖的位置。由于是新人,名声不显,急切需要一个扬名的机会。
今天恰巧偶遇殷琪琪,想借助与才女比试,扬名立万。再次打响红袖的名声。同时也向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宣告,红袖强势归来。
她们应该是训练已久,有备而来。这是一场稳赚不赔的较量,无论输赢,她们都必将扬名,端得是好心思。
如果是钱锋,不斗便是。反他正脸皮厚,很反感这种主动挑衅。但以殷琪琪骄傲的性格,避战不是她的做派。钱锋叹口气,准备观战。
果然,殷琪琪中规中矩的回礼后,说道:“四大才女之名不敢当,都是他人谬赞。妹妹们如果想要切磋琴艺,我奉陪便是。”
殷琪琪跟着钱锋练琴,颇有小成。方才见到其花魁弹琴,其实早已技痒。在琴艺方面,她从不服输,不允许别人在她的领域中挑衅。
钱锋见殷琪琪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对方是双胞胎,而殷琪琪只有一个人,一对二还是有吃亏。
一想到殷琪琪最近的努力,钱锋便放下少许的担心。她原本的实力就很强,再加上最近新知识的灌输,实力应该更上一层楼。
殷琪琪与红袖、添香二女走向舞台,分列两旁。殷琪琪从手镯中唤出自己的古琴,仔细地擦拭一遍。红袖、添香仍然使用刚才略长的古琴与殷琪琪对决。
殷琪琪起手轻轻拨弄古琴,十指灵动,依然是第一堂课弹奏的曲子《桃花仙》,白衣琴灵忽然出现,在舞台中翩翩起舞。
红袖,添香见状,拨动琴弦。她们弹奏的是《荷花仙子》,一朵荷花在舞台中缓缓盛开。一位粉衣仙子,从荷花中升起,缓步走下荷花,开始舞袖轻扬。
两位琴灵开始还互不干扰,和平相处。踩着各自的旋律婀娜曼舞。很明显,殷琪琪召唤出的琴灵更加凝实,表情也更加生动,举手投足之间优雅多姿,让人陶醉。
红袖,添香召唤出来的琴灵,虽然也很美丽,舞步轻盈。但仔细观察会发现,荷花仙的面目有些模糊,舞姿略显生涩。
双胞胎相视一眼,也看出了差距。忽然便共同发力,将长琴一分为二,变成两把古琴。
瞬间,舞台中荷花仙子也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位粉色的仙子。两位仙子,相比方才的琴灵要凝实许多,显然是两个人合力唤出的琴灵还有些欠缺。
两位荷花仙子,非常有默契,舞姿动作整齐划一,赏心悦目。场上的琴灵变成二对一,殷琪琪暂落下风。
殷琪琪轻蔑一笑,也不示弱。琴风一转,十指加快弹奏,在桃花仙中融入新学的《梁祝》。舞台中又出现了两只蝴蝶,与桃花仙共同起舞。漫天桃花忽然纷飞,形成桃花雨。两只蝴蝶在花瓣中穿梭,让人目不暇接。
双胞胎见再次落了下风,变换节奏。两位荷花仙子忽然手中出现荷花,抛向桃花仙子,扰乱桃花仙子的舞姿。
殷琪琪这几日已经将七音律结合到了她的曲谱中,丝毫不惧 。曲风提高一调。千朵桃花组成雨伞模样,将扔向她的荷花一一弹开。
桃花仙子防守密不透风,任凭荷花纷飞。殷琪琪再次提高一个音阶,两只蝴蝶穿过桃花雨,向荷花仙子攻去。它们在桃花雨的掩护下,时隐时现,令荷花仙子手忙脚乱,疲于应对。
眼见荷花仙子完全落入下风,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双胞胎精神一振,更换曲谱,与笛子的合奏。节奏忽然变得急切,侵略性也变强。两位荷花仙子掀起漫天的荷花叶,向桃花仙与蝴蝶砸去。
桃花仙举起桃花组成的雨伞,吃力的抵挡。几次之后,桃花伞已经有几处被荷花刮破,桃花仙只能步步后退,躲闪来到身前的荷花。两只蝴蝶也被砸得身形黯淡,在漫天荷花叶中左躲右闪,险象环生。
殷琪琪额头冒汗,十指疾驰,险些弹错了几个音节,眼看着就要败下阵来。
钱锋甚是生气,站起身来,寻找笛声的来源。只见一位白衣公子哥,面带微笑,手持一支金笛,边走边吹,来到了双胞胎的身后,继续合奏。
“这不欺负人吗?本来就是两个人欺负一个人,现在又来了一个人。变成三个人欺负一个人,没有道德。”小天师跳到凳子上,大声喊道。双手掐诀,想要扔个雷法过去,还好被玄雨薇拉住。
玄雨薇拉住小天师,从手镯中拿出了一支竹笛递给钱锋,正是钱锋前几日做的竹笛。钱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接过竹笛,在手中一转,放在嘴边,笛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