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能来看望施文杰,这倒是让施文杰很高兴。
“秦大哥,你来了。”
“快坐……”
尽管施文杰疼得呲牙咧嘴,仍旧想坐起身来。
秦朗赶忙走到床边,阻止了施文杰的动作。
“别动,你趴着就好……”
“文杰啊!”
“其实昨天我就想说你了,以后做事不要这么冲动。”
“若是想揍朱耀成一顿,方法多的是。”
“何必选择蛮干呢!”
施文杰惊奇的道:“揍人还能讲究什么办法?”
“上去打就是了……”
秦朗笑着摇了摇头。
“就拿昨日的事来说。”
“你完全可以尾随着朱耀成,然后等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用麻袋向他头上一套,然后你再出手。”
“如此一来。”
“朱耀成挨了一顿打,也不知道是谁出手的。”
“这样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施文杰想了想,顿时满脸欣喜的道:“还是秦大哥这个方法好。”
“等我身子养好了,可以去试试……”
站在门外的孙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才压制住把秦朗打出门去的冲动……
秦朗十分欣慰的点点头。
脸上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刚才施文杰挣扎着起身,挣开了背上的伤口。
几滴鲜红的血珠,又从他的后背浸了出来。
秦朗看着施文杰后背上的伤势,皱眉道:“你阿父真是太残暴了。”
“对自己的儿子,怎能下这么重的手?”
“你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施文杰闻言,顿时愣了愣。
“你还别说,此事还真有可能……”
此刻站在门外的孙夫人真是没法忍了,拿起门口的一把扫帚,便冲进了房门。
“秦朗,你快给我滚……”
“我现在才明白。”
“为什么我儿这般仁厚稳重之人,最近做出了这么多混账之事。”
“原来这都是因为你教唆……”
孙夫人言毕,便一扫帚打在秦朗的屁股上。
秦朗捂着屁股就跳了起来……
他真是没想到。
作为一位堂堂的侯府夫人,竟然还会如此泼辣。
而且秦朗最没想到的是。
孙夫人居然还会在门口偷听……
此刻秦朗见孙夫人再次举起了扫帚,赶忙捂着屁股就往门外跑去。
“文杰,我先走了……”
“改天我再来看你……”
孙夫人挥起扫帚,连连打在秦朗的屁股上。
“秦朗,你赶紧给我滚……”
“下次也不用来了,武定侯府不欢迎你……”
秦朗捂着自己屁股,飞快的逃出武定侯府的大门。
此时此刻。
秦朗回首望着武定侯府门口的巨大匾额,心里突然有了一丝联想。
捂腚?
捂腚侯?
武定侯这个称号,不会是这么来的吧?
秦朗心里无聊的想着这些,坐上了马车,和沈轻尘一起回到了公主府……
时间如白驹过隙。
忽然而已。
半个多月的时间转瞬而过。
秦朗千盼万盼,终于接到了来自北川的书信。
北川王在信中明言。
他会按照梁帝的旨意,交出整个北川的兵政大权,然后回京城养老。
但交接之事,并不是一两天就能结束的。
于是北川王暂时留在北川,进行交接事宜。
北川王妃思儿心切。
便带着家眷先行一步,回京与爱儿团聚……
其北川王妃在接到秦朗落水的消息后,心中担心的要命,便一直想来京城看望秦朗。
但由于藩王有着无诏不得返京的规矩。
北川王妃也只能在北川干着急。
如今回京的事情已成定局。
北川王妃再也耐不住对爱儿的思念之情,便带上秦朗的妹妹秦月茹,踏上回京的路程。
北川王对削藩的事情如此积极。
其实也主要是因为秦朗。
如今一家人相隔千里,而不能团聚。
就算是拥有了再大的权利,又有何用处?
秦朗见北川王没有造反,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在此之前。
秦朗真的有些担心自己的便宜老爹不顾他的死活,直接扛起了造反的大旗。
若是真的如此。
秦朗幸福的躺平生活可就算到头了……
梁帝同样也接到了北川王的奏疏。
北川王如此懂事,这不禁让梁帝心中大喜。
梁帝立刻令工部加派人手,尽快修缮赐给北川王的府邸。
也好让北川王妃进入京城之后,便可入住。
为此工部的官员还特意来了公主府一趟,向秦朗征求修缮北川王府的意见。
此时秦朗和玉清公主正在凉亭之中,翻看着工部送过来的图纸。
等北川王妃进京之后。
秦朗便打算搬到北川王府去住,因此看的很仔细。
北川王府的占地面积很大,不比公主府小多少。
而且最令秦朗欣喜的是,这处府邸是临河而建。
院子里的楼台水榭,以及一个大大的池塘,都是引进来的活水。
这可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玉清公主对这些图纸,也只能看出个大概。
此时见秦朗看的聚精会神,不禁掩嘴笑道:“秦朗,你能看得懂吗?”
秦朗笑了笑,开始在图纸上指指点点。
“这块区域,给我建一个游泳池。”
工部的官员一头雾水。
“请问驸马爷,何为游泳池?”
秦朗直接拿过一张白纸,勾画出游泳池的结构。
甚至就连排水的暗道,都画的清清楚楚。
虽然秦朗是用毛笔画的。
但线条依然笔直,仿佛用量尺画出来的一般。
秦朗在画完平面图后,又顺手画了一幅效果图。
他在游泳池中画了一个正在游泳的男子,又在游泳池的旁边,画了几个身穿比基尼的少女,
虽然秦朗只是寥寥几笔,但却画的惟妙惟肖。
这几个身着比基尼的少女,身材更是火辣无比……
工部官员看着秦朗的画作,顿时惊讶的目瞪口呆。
而玉清公主却直接就红了面孔。
因为其中一个躺在太阳伞底下的比基尼少女,面孔竟然酷似玉清公主。
玉清公主直接就捂住了眼睛。
但露出来的手指缝,简直比她的眼睛还大……
“秦朗,你画的这是什么?
“赶快涂掉它……”
秦朗的这种画法放在现代很平常。
但若是放在这个礼教森严的时代,未免就有些伤风败俗了。
秦朗大笑道:“好好。”
“你等一下,我马上给她们穿上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