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从来不怕事,他要是真想用练习赛找切原麻烦给橘吉平报仇,自己不介意提前让他感受下立海大的实力。
他们的声音很小,只有切原听见了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所以车上的气氛总体上还是很祥和。
幸村,真田和忍足还有迹部四人站在立海大的门口等他们,除了随时对自己要求都很高的迹部,另外三人全都靠在墙上姿态懒散。
格格不入的迹部皱着眉不满地说道,“你们三个人也不太华丽了,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小景说得对”,被迫擅长顺毛的忍足立刻站直走到了他身旁。
不管看多少次幸村都会被这两人私下的相处模式逗乐,“你们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按小景的习惯不是应该等四天宝寺到了再来吗”
“这个不华丽的家伙要比他堂弟早到,本大爷被烦得要死”
奇怪的胜负欲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出现,其实最开始喜欢比较的人是谦也,但侑士在他多年孜孜不倦的坚持后莫名也习惯了。
他揉了揉鼻尖摆出无辜模样,“小景最好了”
真田和幸村维持着双手抱臂的姿势靠在墙上看这两人闹,区别是一个温柔含笑,一个面无表情。
“柳说今天先不打练习赛,大家去海边玩,明天正式开始合宿练习”
“太松懈了,全国大赛很快就要开始了”
幸村低头看向地上的影子,慢悠悠地说道,“昨天我同意的”
“偶尔放松一下也很好”
“哈哈哈哈哈哈”,迹部听见他们俩的对话直接笑了出来,他抚摸着眼下的泪痣,语气调侃地说道,“你们立海大网球部的人还真是对你言听计从”
真田绷着张冰块脸,有些尴尬的压低了帽檐,不想参与这场对话,幸村则是耸了耸肩,“忍足应该也很听你的话”
在他们闲聊时,大巴上四天宝寺的已经被立海大的学校震撼到双目失神了。
“所以,你是说这一大片全都是你们的学校吗”,他们趴在窗户玻璃上看着远处的立海大羡慕与嫉妒并存。
“对啊”
切原理所应当地回答让他们齐齐噤声,连千岁千里都愕然了一会儿,虽然他们听说过立海大很大,但是没想到这么大,大到简直夸张!
突然觉得身为大阪豪门的四天宝寺输了,神奈川的豪门在学校上完胜他们。
他们的沉默一直到下车才被打破,没见过世面的小金看着校门口的四个人兴奋大喊,“这四个小哥很帅咧”
“......”,就,怎么说呢,感觉挺丢脸的,白石打起精神走到他们面前挨个打招呼。
跟在身后的谦也看见自家堂兄一把抓来小金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这可是我们四天宝寺的天才”
身边无人可用的忍足侑士把切原拎了过来,“这是我们关东的天才”
“他不是国二的吗,我又不是不认识他”
去年全国大赛四强赛的时候,切原虽然没有上场,但被幸村他们带去了比赛场地见世面。
当时谦也出战了四天宝寺的单打3,惨败在立海大的毛利寿三郎手上,郁郁寡欢了好久,还被小金发现嘲笑他因为输比赛快哭了。
这导致他对立海大的人记忆特别深刻!更别说之前还合宿过了。
忍足侑士眼神一转落到了旁边一脸冷酷的财前光身上,“比你们这个二年级生厉害多了”
“?”,戴着蓝黄黑绿红五个耳钉的伪叛逆少年财前光,顶着一张和「搞笑名门」四天宝寺格格不入的扑克脸看向侑士。
忍无可忍的迹部上前隔开这个突然变幼稚的白痴,“我们今天来这里不是看你吹牛的”
“我本来就比财前......”,柳捂住切原的嘴把人拎到了真田身边放下,化解了这场吵起来可能会没完没了地斗嘴。
眼看着终于安静下来,披着正选外套的幸村走了过来,“欢迎大家来立海大进行合宿,接下来几天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寒暄完的一行人往立海大网球部走去,一路上都能听见四天宝寺众人精神奕奕地大呼小叫,连路过穿着棒球运动服的人都能让他们惊讶一会儿。
网球场里,立海大的人正在和冰帝的人打着练习赛,不过打得不太认真,时不时就传来聊天的声音。
向来睡眼惺忪处在自己世界里的慈郎今天格外精神,他和丸井组成了临时双打,对面是向日岳人和日吉若。
不过说是双打,其实基本就是丸井一打二,慈郎不停在旁边夸着丸井。
“慈郎你能不能闭嘴啊!你到底是冰帝的还是立海大的啊!”
幸村他们过来就听见了向日岳人恼怒的声音,看来被慈郎气得不轻。
柳上前一步声音抬高了一点,“各位,收拾一下东西吧,我们现在出发去海边”
“好耶!”
因为这件事昨天就商量好了,所以大家都没有任何异议,今天还都带了泳裤。
连喜欢华丽的迹部都勉为其难地同意了这场在他看来太过于贫民的活动,不过也做了很多额外的事情,比如他提前让管家他们去海滩布置了bbq的环境和各式昂贵的食材。
三个学校的人加起来一共是26人,大巴车刚好能坐下,所以大家就直接坐了开始的大巴去海边。
冰帝的榊教练是个非常神出鬼没的人,向来不参与这种活动,而立海大的教练是幸村担任,所以成年人只有四天宝寺的渡边修教练。
此时他叼着牙签坐在最前面,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点融入不进去的感觉,一车全是青春正好的年轻人啊。
沿途的风景很美,能看见藏在建筑后影影绰绰的大海,车上闹哄哄得一点也没有生疏感,少年们聊着傍晚要吃的海边烤肉眉飞色舞。
坐在靠窗位置的迹部少见的没有嫌他们吵闹,脸上带了丝若隐若现的浅笑,像极了沾了晨露半开半合的艳丽玫瑰,忍足趁着无人注意偷偷在他打理得漂亮精致的发梢落下了一个轻柔倦怠的吻,换来了一记白眼和不轻不重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