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和幸村茫然对视,显然不知道谦也为什么尖叫着跑开了,因为听见那句话了吗?不至于吧...
之前忍足不是还在悄悄和他们炫耀说谦也知道他和迹部的事情了吗?
“算了你先收拾东西吧,我也去整理一下。”
幸村起身伸了个懒腰,完全不知道自己开始那句话对谦也造成了多大的冲击,“晚点......”
嗡嗡嗡——
“喂,母亲大人。”
真田见他接电话也不再多言,拿过他的行李箱就往外走去,而幸村也没有拒绝。
原本安静的宿舍楼这会儿热闹极了,哪怕是空无一人的廊道也能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真田揉了揉被吵得发晕的太阳穴,径直往201走去。
“小景,宿舍应该不能喝酒。”
忍足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淡定面对一切了,但看着桦地从那几箱行李箱里搬出香槟时还是没忍住眉心一跳,“最近训练量很大,不喝的话也没事吧?”
“你懂什么!”,迹部瞪了他一眼后接过香槟摆在了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本大爷的香槟是不含酒精的气泡香槟。”
推门而入的真田刚好听见迹部这句话,很是不赞同地说道,“我们现在还是学生。”
“啊恩,你在管本大爷吗?”
“......”
拒绝耽误时间的真田默默看了眼忍足就走到了幸村的床旁边开始帮他整理衣物,接收到消息的忍足也第一时间拦住了准备炸毛的迹部,“小景还要什么?我帮你一起收拾了。”
“本大爷才不用,又不是都像幸村一样需要人照顾。”
“?”
平心而论,真田和忍足觉得任何人说这句话他们都觉得还好,唯独眼前这个大少爷说出来让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需要照顾的人到底是谁啊。
不过真田不想徒生事端,忍足也不想惹迹部生气,所以两人默契地对视后选择了无视那句话,“幸村怎么没来?”
“开始幸村夫人打了电话过来,他在外边接电话。”,真田随口回了一句就走到了贴着幸村铭牌的床前开始整理。
训练营的经费充足,床单被套这些都是已经清洗过的全套用品,真田像开始那样依次套了过去并没有用他们之前为了后山训练准备的。
也不知道幸村夫人找幸村做什么,真田把枕头塞进枕套后拍了两下放好,脑子却一刻不停地在思考着,该不会是又要去国外了吧?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把幸村接回自己家住...
唔,应该不行,最近他们似乎都很忙根本没时间回家。
训练要一个月,紧接着就要去国外参加世界赛了,好忙,不过忙完可以和精市去中国玩似乎也不错。
“他在想什么啊?”
迹部见真田一会儿一个脸色有些狐疑,“装被套需要想那么多吗?”
“或许是在想别的。”
忍足敷衍地回答了一句就拿过迹部的洗漱用品往里间走去,他对真田和幸村的事情并不太感兴趣,毕竟别人越幸福显得他到时候就越惨了。
要知道那两人可是板上钉钉的一定会一起直升立海高等级,而他的太阳却要飞往国外了,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想他。
唔,或许会想的吧。毕竟自己在帮忙处理学生会事务的时候还算靠谱?
“小景,洗面奶这些都给你放柜子里了。”
“啊嗯,知道了。”
精致国王迹部应了一声后也凑了过去,比起研究真田的情绪他更加想要知道忍足把东西给他放在了哪。
要知道为了参加这次训练,他可是舍弃了好多东西呢,连床都是硬邦邦的,更别说那粗糙的床单被套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过敏。
向来金贵的迹部大爷对自己做出的牺牲感到十分自得,三年前他提出要回日本时祖父一直认为他没办法照顾好自己,结果他现在都能为了网球住这么小的房间了。
“在想什么?”
“冰死了,把手拿开。”,迹部瞪了一眼满手凉水还来捏自己脸的忍足,这个不华丽的家伙,不知道十一月的天气就算有太阳也很冷吗?
“那给小景道歉好不好。”
“......”
距离洗漱间很近的真田恨不得自己聋了,知道这两人在一起是一回事,但是亲耳听见两人腻歪又是一回事了。
实在是...
在心里实在了半天的真田一口气哽在胸口,他觉得自己似乎没有道理去教育忍足他们,毕竟他也没有做到尽善尽美。
果然,要修养自身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看来以后在训练上要更加严苛才行,不然教育起赤也来也会像现在这样没有底气。
“sanada,你好了吗?母亲大人和真田夫人在门口等我们。”
站在门口的幸村晃了晃手机笑得温柔,他开始接电话的时候还以为他母亲是因为知道他今天空闲打电话来闲聊的,没想到是和真田夫人约了一起来看看他们。
“这里看上去可比他们学校的网球场专业多了。”
训练营门外一点的树荫下,穿了一身藕荷色薄绒长裙的幸村夫人拢了拢松松披在身上的针织衫,笑着和一旁的真田夫人调侃道,“就是不知道把这群小家伙关在里面一个月会不会憋着了。”
“精市和弦一郎他们几个倒是不会,就是不知道赤也那个小家伙能不能忍住不玩游戏。”,真田夫人瞥了一眼热闹的训练营心中很是感慨。
孩子长大的过程总是让人觉得开心又唏嘘,从小时候的每天都能看见到逐渐像现在这样开始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慢慢离家,“再过几年就是真正的大孩子了啊。”
“是啊,一晃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弦一郎倒还好,明年升学后也在神奈川。”,真田夫人似是而非地感慨了一句后余光轻扫一旁,才又慢悠悠地说道,“以后想见见小精市可就不是坐会儿车就行了。”
“这十一月的山风吹在身上可比在家时的院子里冷多了,也不知道太阳落山后他们训练就穿那么点会不会着凉。”
“他们一天天抗冻着呢。”,真田夫人见幸村夫人不想回答也没追问,只是笑着说道,“不过这太阳或早或晚,总该会落山。”
“母亲大人,真田夫人。”
“母亲大人,幸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