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你说的是哪位老管家吗？他没在这里，但是你很快就会去见他。”
    斯特兰奇从腰带上拿出了一把注射枪，在灯光下试了一下，就按在脖子上，扣动了扳机。
    里面的药剂，注射到了体内，斯特兰奇咧嘴笑了笑，“你说明天的早上的新闻，会不会是哥谭的豪门公子，在街头自杀的消息呢？”
    回应他的是蝙蝠侠的拳头。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蝙蝠侠的攻击就像狂风暴雨一样，全落在了斯特兰奇身上。
    破开斯特兰奇的防御，一套完整的咏春日字冲拳，没有半分停留，全都轰在了斯特兰奇的胸口，斯拉夫防弹衣都发出了闷响。
    “真狠啊……”斯特兰奇被打的连连后退，拉开距离，捂着胸口喘息了两下。
    要不是有一针强化剂顶着，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他，但是……药效上来了。
    斯特兰奇仰头晃了一下脖子，这身体不一定有多好，但也是他最珍惜的了……
    蝙蝠侠再次一拳打了过来，斯特兰奇这次没有闪躲，而是很轻松的用单手就接住了蝙蝠侠的拳头。
    “让我们好好玩玩吧，看看谁才是蝙蝠侠！”
    斯特兰奇脸上露出了笑容，抓住蝙蝠侠的拳头，手指用力攥下，同时一脚踢在了蝙蝠侠的右腿上。
    本来就受伤的右腿，这次发出了卡嘭一声，骨裂了！
    疼痛刺激的蝙蝠侠眼皮直跳，只能伸手在腿上抓了一下，让里面的保护措施再次加紧，钢丝拧紧，强行把右腿固定起来。
    斯特兰奇冲了上来，蝙蝠侠一甩披风，数把蝙蝠飞镖在披风的遮掩下，飞了出去。
    斯特兰奇前冲的脚步，被蝙蝠飞镖打断，但是那些蝙蝠飞镖，目标并不是斯特兰奇，而是绕着他飞过，击打在了天花板的灯泡上。
    噼里啪啦的响声，紧随其后的就是灯泡熄灭后的黑暗，斯特兰奇再次戴上了热感应夜视眼镜，抬头目光看向周围。
    而蝙蝠侠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连热感应都看不到一点痕迹。
    隐身于黑暗的万物之中，这是蝙蝠侠在刺客联盟中，超越雷霄古的一项技能，当然，那时候雷霄古是以亨利·杜卡德的名字来当导师的 。
    “真会躲啊，可是我感觉你在这里啊……”
    斯特兰奇喃喃自语道，比起眼睛看到的，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反应。
    作为玩弄别人心理的专家，斯特兰奇很是清楚该如何确认真假。
    而与此同时，另一个被他玩弄的家伙。
    正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地下研究室里，陷入深沉的痛苦之中。
    耶利米·阿卡姆，作为带着任务来阿卡姆疯人院的他来说，自从他来到这里，一切都是噩梦。
    唯一算好的地方，就是他欠的赌债还完了，是用布鲁斯·韦恩给他的支票，偿还的债务。
    但是，让他痛苦的是，自己的脑海里被人动了手脚，他无法反抗雨果·斯特兰奇的命令。
    就像一条狗一样，被他使唤过来，使唤过去，而自己却无法做出任何的反抗，就像脖子里拴了一条无形的锁链，操控着他的意识。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他无法陷入深度睡眠的状态，就像脑海里塞了一根钉子，一旦进入沉睡中就会被刺醒。
    他快疯了……他都已经忘了，自己今天早上吃的什么了，或许压根就什么都没吃，可是他没感觉到肚子的饥饿，可是肚子在叫……
    耶利米坐在椅子上，又陷入了那种恍惚的状态，甚至都出现了幻觉，或许……自己应该搞一点提神的东西用了，他心想道。
    为什么会出现幻觉，因为他看到了在玻璃培养罐里的小丑，在对他招手，这能不是幻觉吗？
    小丑已经死了，尸体里面注射满了防腐的药剂，已经成为了雨果·斯特兰奇的私人收藏品。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或许不会这样倒霉，耶利米闭上了眼睛，希望能睡过去……
    铛！一声金属的碰撞声响起。
    把耶利米吓醒了，可当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桌子上，身上的衣服被扒掉了，还没等他诧异完，一个让他惊恐的男人走了过来。
    “嘻嘻嘻，醒了？刚好，我帮你准备了一件礼物，你不是痛恨脑海里东西吗……”
    小丑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身上穿着从耶利米身上脱下来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倒是刚刚好，他手里还拿着一节电线。
    电线里面的零线和火线被拆开了，两根线里的铜丝，拧成了针一样的形状，小丑还互相碰撞了一下，冒出一朵电火花。
    “不……不，不！不要！”耶利米看着小丑，拿着电线走到他面前，连忙挣扎了起来。
    小丑可不管他的挣扎，他只想找点乐子，先开心一下再说，比如……
    两根针一样的电线，被小丑拿着，凑到了耶利米的鼻孔前面，耶利米吓的都失声了。
    唰的一下子，电线刺进了鼻孔里面，耶利米的惨叫声，伴随着电流的涌过，鼻子里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耶利米就像掉在地上的鱼一样，在桌子上激烈的挣扎，小丑看着他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不过……总觉得差点什么……小丑仰头想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垮了下来。
    巴巴托斯……这可真是一个无聊的怪物啊。
    小丑哼了一声，自己还活着，或许还要感谢一下那家伙，嗯，就在他脑袋上开上三个窟窿作为感谢的报答吧，或者埋了他！
    看着耶利米在桌子上惨叫挣扎，小丑很快就乏味了，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一把手术刀。
    小丑盘腿坐在桌子上，在耶利米惊恐的目光中，沿着他的脸皮划开了一圈，然后伸出苍白的手指，用指尖挑开皮肤。
    “不……”耶利米的眼泪落了下来。
    他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是什么样子了，但是他还是想要哀求一下小丑，不要那样做……
    小丑看着他落泪的样子，可怜的摇了摇头，手指沿着割开的皮肤刺了进去，勾住脸皮，用力往上一拽。
    皮肉分离的声音，在耶利米的脑海中，变成了布匹撕裂的声音。
    鲜血从他脸上流下，他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就像抹了一层辣椒粉一样。
    小丑拿着一张血糊糊的脸皮，毫不嫌弃的贴在了自己脸上，朝耶利米笑了笑。
    就像是在说，我这个样子好看吗？
    小丑哼着歌，拎着脸皮在研究室里转了两圈，然后看到了办公桌上的电脑，以及上面宽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哇，是小蝙蝠啊，还是两个！双倍快乐啊！
    小丑顿时就来了精神，看着上面的监控画面，虽然现场是一片黑暗。
    但是在热感应的监控摄像头下，他们两个人的行踪，还是看的很清楚的上帝视角。
    “哦，小蝙蝠，你还真是可爱啊。”小丑双手合十的笑道，把那张血淋淋的脸皮，贴在自己脸上，但是贴不住，他拉开抽屉翻找着东西。
    拿出了一个订书机，把这张脸皮，咔嚓，咔嚓的用订书机，钉在了脸上，鲜血从他苍白的脸颊上流下，小丑毫不在意。
    反而拿起了抽屉里的文件，还有东西看了起来，直到他看到布鲁斯·韦恩的文件资料上，被画了一个蝙蝠侠的标志。
    他生气了，那张脸皮都掩盖不下他生气的样子，那是蝙蝠侠，那是一颗他发现的钻石啊，现在却被别人染指了……
    小丑脸上出现了惊慌失措的样子，然后就是毁灭一切的恶笑，这场游戏的主角应该是他！
    这些该死的混蛋，窃取了他的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