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木坐在碎石块上也明白过来，自己的灵魂被拖拽到了地狱里面，就像通灵的那种。
    康丁斯坦也用过这样的能力，但是需要媒介，也就是水，才能完成这种操作。
    在濒死的状态下，一些天赋异禀有灵能的人也能看到地狱，而且还能活着离开。
    好吧，这也是康丁斯坦，毕竟自杀后，亲眼见识到了地狱的场景，这家伙才选择当驱魔人，来向上帝换取进入天堂的赎罪券。
    “好了，你现在能听人说话了吧？如果不能的话，我可以把你扔进那座火山里洗一洗。”
    小丑双手背在身后，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苗木转头看着他，冷哼了一声。
    “我需要你帮我做点事情，毕竟这里太无聊了，我想出去。”小丑无奈的耸肩道。
    这里确实很有趣，对小丑来说就像一个巨大的游乐场一样，但是空荡荡的，再好玩的游乐场，只有自己在，那都不好玩
    “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接受惩罚，地狱才是容纳你们这些混蛋的地方，我对上帝致敬。”
    苗木抬手打了一个敬礼。
    “那如果哥谭也掉下来了呢？”
    小丑像是早有预谋一样，咧嘴笑了一下。“你别以为，你就能逃走，你也跑不掉！”
    说完，小丑一把抓住苗木的手，炙热的地狱火焰一下子，就让苗木惊醒了过来。
    苗木看向周围，自己还是在警局的厕所里面，破裂的水管，哗啦啦的往外流水。
    “是梦？”苗木看着前面粉碎的玻璃镜子，又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烙印，就像黑色的纹身一样贴在上面，在中间却有岩浆一样的纹路。
    “该死，小丑！！！”
    苗木失声大喊了一句，紧随其后就是小丑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还有一连串的记忆。
    “你知道应该干什么，我们或许都算是战友，我喜欢这个称呼，虽然我不喜欢你。”
    一连串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几乎把脑袋都撑爆了，也让苗木差点昏厥了过去。
    厕所门被推开了，是有人发现这里漏水了，进来查看，苗木单手扶着墙壁躲在一边，舒缓着大脑的胀痛感，提取着有用的信息。
    地狱魔王马勒博基亚，康丁斯坦，浮士德，降临日，地狱大军，命运之矛……
    不对！苗木在小丑嘈杂的记忆中，看到了一丝奇怪的画面，阿卡姆疯人院……深夜，脏兮兮的白大褂，还有那副塑料质感的表情。
    “那个医生！”苗木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也顾不上头昏脑涨的感觉了，直接朝外跑了出去。
    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的，一下子撞开了在厕所门口，朝里面探头探脑的警察，苗木闷头朝外面跑去。
    正在大厅里拍照的戈登，看着苗木跑过来，连忙抬手喊道:“苗木一起拍张照片吧。”
    苗木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脑海里一些地方的记忆。
    他不敢把小丑的记忆重复一遍，但是对一些地方，有选择的观看还是可以的。
    尤其是那个医生，该死，苗木第一次这样觉得后悔和痛恨，灯下黑摸到他脸上来了！
    只不过，在听到那个医生神色癫狂的喊道:他是巴巴托斯，侍奉的主人是达克赛德。
    让苗木差点一头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这两个家伙，完全不是一回事吧？
    哪怕现在头昏脑涨，身体反应有些迟钝，苗木的大脑依旧很清楚的记得，巴巴托斯是黑暗多元宇宙的主宰，dc宇宙的黑暗之神。
    本体是一只黑色次元龙，原来的本职工作，是摧毁那些扭曲，无常的宇宙。
    让匠人“第三者”重新打造新的宇宙，但是巴巴托斯杀死了匠人“第三者”，自己成为了黑暗之神，绝望的代名词，蝙蝠之神。
    而达克赛德是dc宇宙中，实力最可怕的新神之一，天启星的统治者，强大到恐怖，就连宇宙中的绿灯军团都被他歼灭过。
    但是，这两个恐怖的家伙，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关系和干涉的，他们就跟天上的流星和宫殿里的阴影一样，根本不存在于一个地方。
    苗木扶着电线杆，缓缓的蹲了下来，手指有些颤抖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叼住一根烟，伸手去拿打火机的时候。
    旁边递过来了一个火苗，苗木抬头看了一眼，那人有点熟悉，但是昏昏沉沉的苗木也没有时间再注意了，点上烟深吸了一口。
    甜腻的草莓味道充斥着空气，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也不知道加了多少香精，完全没有烟草的苦涩味道好抽。
    继续梳理着脑海里的记忆，苗木注意到了另一个小丑，该死……居然有两个。
    但是苗木也同样注意到了一点，小丑体内已经拥有酒神因子了，还是高纯度的液体金属，想杀他更加困难了。
    康丁斯坦和地狱魔王做了一笔交易，那个魔王的部下很快就赶往哥谭了。
    叼着烟的苗木，深吸一口，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着小丑的一些经历，着重点还是在附近……
    不对，还有一个恶魔，这该死的哥谭市，成了恶魔的窝了吗？突然冒出来了这么多。
    不过在看到命运之矛后，苗木只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地狱联通哥谭，将哥谭整个的变成地狱的一部分领土。
    “你看到了吗？总是那样让人感到无奈，那么快乐的地方，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呢。”
    小丑的声音在苗木的耳边响起。
    苗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面纹身一样的烙印，正在微微的闪烁，就是这个，才让小丑能从地狱传达过来声音。
    “说吧，你也不想让哥谭变成无趣的地狱吧？”苗木用手夹着烟敲了一下烟灰。
    别的人不敢说，但是哥谭的反派们都极具主人公的意识，哥谭他们可以拆，可以炸，但是外地反派想拿下来，那多少都得挨顿打。
    比蝙蝠侠更在意哥谭的，就是这些反派了，作为反派头子里面的团长，小丑更是首屈一指，要不然也不会找到自己脑袋上来。
    苗木叼着烟吸了一口，不过他感觉，小丑在哥谭警局厕所准备的那个，不是为了他准备的。
    “如果让我提前知道是你的话，我会给你塞上一堆炸弹，让你提前滚下来！”
    “闭嘴吧，直说，该怎么办？”苗木喃喃自语的问道，他一点都不想跟小丑扯上关系，但是，就现在的情况，他们居然要合作，真笑死人了。
    “你需要去找一具身体。那些魔王想从地狱出来，需要一个宿体……”
    小丑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啊哦，我好像忘了吃生日蛋糕了。”
    苗木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但是随机一想，立刻就找到了小丑遇到浮士德的情况。
    还有那两具重叠在魔法阵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