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大魔王的洗白之路(71)
作者:山风茉莉   快穿:攻略男友的108种方式最新章节     
    秋棠莫名地紧张起来,秦执风虽然说了不动她,但也没明确说明放弃,是她单方面以为他会选择放手。
    秦执风这人不按寻常套路出牌,消停了两天,秋棠生怕他脑子一热,跟她姐姐胡说八道。
    光想想他张口闭口跟盛素禾说喜欢她,秋棠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尴尬的同时更怕她姐姐会被气死。
    所以千万不要。
    秋棠暗自祈祷,在秦执风开口前,她的思绪百转千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执风,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相比于她的担忧不已,盛素禾反而更多的是期待。
    因乾元天经一事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虽不知到底是何结果,直觉告诉盛素禾事情已经迎来了转机,不然秦执风不会专门过来一趟。
    盛素禾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见秦执风有话,便让他直言道:“左使但说无妨。”
    盛素禾这句话将他们拉回到这个局面,秦执风余光瞥见秋棠,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心下觉得好笑。
    该不该说呢,她好像很少有这样急切地看着他的时候,眼里没有旁人。
    秦执风遂了她的意,到底没将心底的话说出来,他道:“事关乾元天经,我要赶过去见宫主,长话短说吧。”
    他三言两语便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当话音落下时,盛素禾稍稍有些惊讶。
    她眉梢微蹙,“你刚回水浮宫就直接来到这儿?”
    秋棠那口气还没有完全松下来,听盛素禾这样问,看了看他们,奇怪道:“有什么不妥吗?”
    盛素禾看向她道:“倒也没太大的问题,只是……”
    盛素禾停顿了一下,跟秋棠解释道:“我们外出做完任务回来,第一时间就是去面见宫主,将手头上的大小事都上报上去,才算完。除非宫主在闭关,我们不得打扰。”否则绝无例外。
    后面半句话盛素禾没说出来,但秋棠听她说完那些,已经知晓得差不多了。
    其实很好理解,类似于现代社会里公司员工出差回来后向老板述职,秦执风眼下从归山派回了水浮宫,该环节绝对少不了。
    之所以他会先过来地牢……秋棠想,是否是因为她的缘故呢?
    虽然他是因为乾元天经的事才过来的,可这件事发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现在知道是聂无凌一手所为,说联合盛素禾一起防着他,也说得过去。
    但他就这样跑过来,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他在水浮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应当是懂得的。
    也不是秋棠自恋,觉得秦执风非得是冲着她来不可。
    令牌在他手上,明明只要把令牌交给她就行了,非要一起过来,很难不让人怀疑。
    除去这个不说,还是他真的有什么大计划,要告诉盛素禾?
    秋棠想了想,不敢确定。
    不光是她,盛素禾有些看不透了。
    秦执风的行事风格,在水浮宫里是标杆式的存在,他这次没去见聂无凌,而是来了地牢,盛素禾才觉得奇怪。
    明明都已经成习惯了,这么多年都没出现过差错,她倒是不相信秦执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盛素禾往深处想想,以为是碰上了大事,她的神情变得严肃。
    三人各怀心事。
    秦执风言简意赅道:“假经书的事,是宫主一手捏造出来的,目的就是让我和你自相残杀。”
    一石激起千层浪,盛素禾抬起头看向他,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果真如此?”
    老实说,聂无凌这些年并没有为难过她,因而事发之后,她将所有接触过乾元天经的人都怀疑了个遍,甚至把其归结为是她和秦执风之间的斗争,仍丝毫没怀疑到聂无凌身上。
    盛素禾皱着眉头问:“他让我们自相残杀,是把我们当成了弃子?”
    “何止是弃子,”
    秦执风微微眯了眯眼,薄唇间带着冷意,他道:“ 他想要的是一举铲除我们。”
    “你在右使这个位置上呆了有几年了,水浮宫在江湖上的势力更胜从前,你我亦是如此。”
    秦执风说:“有没有挡着他的道暂且不论,但的确实威胁到了他的位置,像我们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会长久地放在身边?”
    他给了盛素禾思考的时间,过一会儿自己回答道:“一定不会留。”
    秦执风说得够直白,他看了看被锁在地上的盛素禾,“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方才的信息量有点大,盛素禾缓了缓,才回过神来。
    又听秦执风道:“差不多了。”
    他扫了眼黑漆漆的水域,“地牢周围目前还没人探听我们的话,你们姐妹俩要说什么,大可放心大胆地说。”
    他说到这儿,看了眼秋棠,跟盛素禾道:“具体的盛二会跟你讲,你若是同意跟我里应外合,就让她传个信给我。”
    盛素禾还没懂里应外合什么,秦执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留下他的姐妹二人在牢房中。
    到底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即便听到如此震惊的消息,盛素禾惊讶过后,很快就淡定如常。
    她被关在地牢里,外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真真假假,她内心隐约有了判断,只是不愿意轻易相信和承认秦执风的一面之词。
    “棠棠,”盛素禾道,“你一路都跟着他,他刚刚的话说得可对?”
    “嗯,他没骗你。”
    秋棠将一路上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临了,她道:“宫主的令牌在归山派掌门的书房,是他贼喊捉贼这件事就敲定了七八分。”
    盛素禾没再说话,和秦执风分析的一样,她也知道聂无凌的令牌到底有多难被人拿到手。
    “关于秦左使说的里应外合,姐姐你会答应吗?”
    盛素禾听后,觉得她这句话是向着秦执风的,便望向她问:“棠棠,跟我说说吧,你是怎么看的?”
    “答不答应,都有姐姐的道理。”秋棠道,“但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跟他配合着来,总比单打独斗好。”
    秋棠压低声音,“如今何惊安找上我,坦言让我陷害秦执风。姐姐,聂无凌可以狠心舍去秦执风这条臂膀,焉知你不会这么对你?”
    “不,”秋棠说完立马纠正自己的话,“他已经对你出手了。”
    身在这牢狱之中,全身的功力被药物压制,聂无凌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她盛素禾。
    虽然在水浮宫里,她不像秦执风那样锋芒毕露,但在聂无凌眼里她还不够老实,可有可无的存在,既然如此,他一定不会留。
    秋棠接着道:“说句难听的,‘狡兔死走狗烹’,如今水浮宫上下安定,唯一要应对的,不过江湖上其他门派偶尔生出的敌意。”
    “但他们那些人胆小,无论在外面怎么大言不惭,都不敢直接打进来。他们于聂无凌而言,不足为惧。”
    这句话,盛素禾倒是颇为认同,江湖上吵吵嚷嚷的声音不少,但这些年却没有一个敢牵头向他们出手。
    秋棠话还没说完,她继续道:“‘功高震主’是大忌,站在上位者的角度来看,有这样的手下在身边,到底是个祸害。”
    “姐姐,我说句实话,聂无凌心狠,他已经走到这一步,又焉能留你们二人在跟前夺他的风头和人心?”
    聂无凌的确不会留着他们。
    盛素禾跟着聂无凌多年,也知他为人狠厉,“棠棠,你告诉秦执风,我同意了。”
    “好,我会转告他的。”秋棠松了口气,生怕她不屑跟秦执风联手。
    盛素禾暂且还不能从地牢出去,粗糙的铁链,将她手腕上的皮肉都磨破了。
    地牢里有没有伤药,铁链长期锁在她的手上,伤口还没愈合就又破了。
    秋棠此次匆忙过来也没带什么,便打算先回趟离恨殿取些伤药再过来。
    她心里琢磨着令牌还是要借过来,不然每回都要去求秦执风帮忙。
    况且,聂无凌都要对他出手了,估计他的令牌很快也不好使了,她得抓紧时间。
    “姐姐,我先走了,待会再过来看你。”
    临走前,不知盛素禾想到了什么,突然拉住她的手问:“棠棠,秦执风他没欺负你吧?”
    秋棠被毫无征兆的问题搞得一愣,“姐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回答就是。”盛素禾道。
    许她被关久了,太过敏感,总觉得秦执风对她这个妹妹有点不一样了。而秋棠对他……盛素禾说不上来,只觉跟以前有所不同。
    她虽浑身的功力被封,但耳力和目的还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刚才在牢房门口发生的事,她看见了。
    本来一开始就想问的,后来因为前面乾元天经的事情被打了岔,也就忘了。
    她见秋棠站在原地,狐疑道:“为何不说话了?有还是没有,棠棠。”
    秋棠摇头,有些心虚道:“没。姐姐,没有那回事。”
    盛素禾望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些破绽,“可别骗我。”
    秋棠勉强笑笑,“自然不会。”
    也不知盛素禾信了没,松开她的手,旁边的锁链叮当作响
    “没有就好。”她目光停留在秋棠那张稍显稚嫩的脸上,感慨道,“姐姐倒是觉得,你跟着他出去一趟,好像成长了许多,话里话外头头是道。”
    盛素禾微微一笑,“如此也甚好。”
    *
    离恨殿。
    盛素禾不在,秋棠也走了一个月,小厨房许久没动烟火,香雪收拾了一番,在里头忙活了近半个时辰,备好饭菜。
    秋棠则在盛素禾房里拿了些伤药和纱布,她常年练刀,时不时会出任务,受伤是常有的事,因此房中伤药齐全,秋棠没费多大工夫就找到了。
    至于秦执风的令牌,香雪刚拎着食盒从小厨房出来,便见秋棠吩咐一个黑衣属下道:“你去离愁殿找秦左使借过来。”
    那个属下刚抱拳,还没来得及回话,香雪不远不近地站在秋棠身后问:“二姑娘为什么不自己去?”
    秋棠转头看向她。
    香雪后知后觉自己的话有问题,忙摆手道:“二姑娘恕罪,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是说二姑娘亲自去会比较好使,要是让我们去借的话,左使大人不一定会给。”
    况且秋棠吩咐的还是一个男下属。
    香雪看他们两个相处了这么多天,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让他们俩的关系变得有点僵,可直觉告诉她,这样去一定要不到令牌。二姑娘怎么就不懂呢?
    香雪前前后后想了一通。
    可秋棠真的不不明白吗?
    不,她知道自己去当然更好,但她心里存着万一,万一秦执风就给了呢。
    说不准的事。
    她努力保持距离,不让自己往他跟前凑。
    不然,她都觉得自己茶,嘴上说着不喜欢他,却又在他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情感之时,又在他身边晃。
    盛素禾的事是没办法,她只能求他。
    秋棠原想着若是没要到,她再跑一趟就是,如今被香雪这么一说,眼见时辰不早了,她叹了口气。
    “罢了,香雪你先去地牢,我去趟离愁殿马上过来。这个时辰了,想必他也见完宫主了。”
    ……
    秋棠想得没错,秦执风刚从聂无凌那里回来。
    这次过去,明面上还是和顺的很,跟往日没什么区别。
    聂无凌知道秦执风在归山派查不出乾元天经的消息,因此他回禀时并不意外,比较关心他有没有在归山派发现其他的问题,一个劲儿在旁敲侧击。
    秦执风心知聂无凌是在问令牌的事,只装作不知道。
    聂无凌见他一问三不知,也没了心思,场面话倒是说得足,嘱咐他好生休息。
    秦执风就这样回来了。
    不知是舟车劳顿,还是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的缘故,只觉疲乏得很。
    秦执风刚沐浴完,卧在房中的软榻上,雪色的里衣松松垮垮的打了个结,襟口有些散乱,露出些许虬实的胸膛。
    这时万谷敲了敲门,“大人,盛姑娘求见。”
    秦执风合上的眼眸缓缓睁开,听清楚万谷口中的人是谁后,他勾起唇角,笑了下,轻声道:“这么快就来了,这回倒是没让我失望。”
    他从软榻上起身,问万谷:“她来借令牌?”
    “是。”万谷请示道,“可要属下直接交给盛姑娘?”
    万谷问完就后悔了,悄悄在自己嘴上打了下。
    盛姑娘好不容易来一次,他操心这些做什么?让他们两个自己折腾去。
    好在秦执风没生气,想也没想便道:“不必,你让她进来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