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对方逃出电梯，李由也发动【哈迪斯】追了上去。
    直到一处宽阔的停车场，对方停了下来，转过身。
    “你……也是【永生者】。”
    李由此时中断了黑墙的进攻，虽然黑墙的量还剩许多，但李由不知道对方还能拿出多少冗余数据来兑子，如果对方真的储备足够多，自己完全没必要这么浪费下去，还是得想其他办法。
    对方一直与李由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李由见状也停下脚步。
    “怎么称呼你？德威特是这具身体的名字吧？”
    李由收起刀，既然奈何不了对方，就先套套话。
    “双子。”
    “双子？你的名字？”
    “是的，现在，你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双子推了推鼻子上的金丝眼镜。
    李由摊了摊手：
    “我就叫利奥，你在ncpd潜伏这么久，不该不认识我。”
    双子点了点头：
    “只是，我没想到，你也是永生者。”
    “也是？有人管你们叫颠覆者。”
    双子露出了然的神色：
    “我知道了……你是摩根那边的人。”
    双子双手插兜继续说道：
    “我猜，你是一位新生的永生者。其实我们完全没有必要站在对立的立场。”
    “摩根一定和你说的是，像我这种所谓的‘颠覆者’，都是ai占据了意识的主导，我们想要破坏黑墙，把ai都放出来？”
    李由掏出烟点燃：
    “难道不是吗？”
    听到李由的问话，双子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无意冒犯。”
    双子整理了一下表情，说道：
    “既然你也是永生者，你应该知道，为什么ai想要消灭人类。”
    “这里面并无任何恶意，也没有任何主观情绪，只是因为……人类太落后了，对ai来说，人类是一段无用的冗余数据，清理无用数据是ai的本能，就像人类打扫房间里的灰尘一样。”
    “至于摩根所说的……我们想要把ai从墙里放出来，哈哈哈哈哈……我们是永生者，利奥，对我们来说，ai与人类并无太大区别，它们的作用也仅仅是消耗品。”
    双子说着，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然后打开衬衫扣子，露出腹部。
    他的腹部已经全部义体化，此时腹部开了一个方形的口子，无数蜜蜂大小的无人机飞了出来，密密麻麻地聚成一团飞在空中。
    双子挥了挥手，蜂群跟着他的手舞动。
    “看到了吗？利奥，这里每一只无人机里，都有一只墙外的ai，这些年来我们从黑墙后把流窜ai带出来，只是作为消耗品而已。”
    李由看着这一群蜜蜂，忽然觉得非常眼熟。
    “你这技术……怎么和军用科技的小北斗这么像？”
    双子这次忍住没笑：
    “你以为靠那些人类，能够自己琢磨出收容甚至定向命令ai的办法？可笑！当然是我给他们的，但他们贪得无厌……”
    “当然，从那以后，我们就不再给人类墙外的技术了，从墙外进货这种事儿，还是得自己来，人类……太贪婪了。”
    “既然如此……摩根又为什么跟你们对立呢？我记得他叫……旅者？”
    双子无奈地摇摇头：
    “利奥……听听我们的名字，永生者。”
    “无论是赛博空间，还是物质世界，我们都是食物链最顶端的物种，时间在我们身上变得没有意义，你猜猜，一个没有天敌，无法繁衍，独立于世界的孤独物种，会慢慢变成什么样子？”
    双子指了指自己：
    “随着时间流逝，物质世界已经很少有东西能让我感兴趣了，所以我们尽量寻找着一些还能让我们提起精神的事儿。每个永生者都不同，而旅者……他向往探索太空。”
    “据说他失败了，被高骑士赶回了地面？”
    “我们并不是一直在联系的，作为永生者，我们几个是唯几能对对方产生威胁的人，所以我们几乎不见面，也不联系。”
    “不过据说他是回到了地面，但不出所料的话，他不会放弃的，这是他的爱好。”
    李由点了点头，笑了笑：
    “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我……还是想自己验证一下。”
    双子摆弄了一下蜂群：
    “你想怎么验证？”
    “我想试试……你能不能杀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