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都是事实
结束了开庭，从法院里出来，被告迫不及待地对李永恒道：“李律师，你在法庭上的表现太带劲了，真给力。你看把对方气得脸都白了，嘴唇都在哆嗦。”
“这次开庭我感觉我们的证据充足，有理有据，效果比较好。但是，你也不要掉以轻心，对方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这次对方败诉的话，很有可能会上诉。”
李永恒提醒被告人要有心理准备，以应付对方可能的上诉。
“上诉也没关系，他上诉你就接着给我代理。打这个官司，无论他上诉多少次，你就代理多少次。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不会赔他一分钱。”
被告似乎很气愤。原告自己摔伤了，却要到法院起诉他赔钱，简直是岂有此理。
“开庭结束，我们之间的代理关系基本上已经结束。如果再打二审的话，那对我来说是另一个案子，你还得另行交费。”李永恒提醒本案的被告。
“没关系，二审请你代理还是2000块钱，我都准备好了，就跟他干到底。”本案被告似乎早有准备，对李永恒说道。
李永恒点点头，这就又是一个案子的代理费给他预备上了。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这一个案子，却又有后续的代理费收入。
李永恒认为，自己既然已经打赢了这场官司，就没有想再代理这个官司的第二审。但当事人要求他代理，人家出钱，他又怎么好意思拒绝？
他感觉，律师这个职业，也就是谁出钱向着谁说话。这也是律师的职业道德吧？
李永恒回到单位的时候，由于开庭时精力集中，消耗很大，他感觉精神稍微有些疲惫。
“李律师回来啦！”律师助理见李永恒回来，亲切地打了招呼。
“回来啦！”李永恒回答。
“看您的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律师助理随便问了一句。李永恒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关切。
“是稍微有点疲倦，就是因为上午开庭精力过于集中了，有些累。”
李永恒随口说道。他感觉自己很疲倦，真想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
“您今天下午可要好好休息一下。你要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律师助理建议李永恒休息。
“对对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是真理。”李永恒听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心中很是佩服。
“李永恒，我给你发了两个信息，你为什么不回我？”张梓凝见李永恒开庭回来，便过来问他。
“你快别提你那两个信息了。我都快被这两个信息搞得身心疲惫了。以后你别搞这样的恶作剧了，我可受不了。你拿那个不当回事儿，我可是有家的人，孩子都十来岁了。你以为和你们年轻人一样呢，自己吃饱了一家不饿。”
李永恒说了一大堆，口气很注意分寸，既不想伤害张梓凝，也表达了对她的责备之意。
“我怎么就年轻了？我比你能小几岁？”张梓凝有些不服气。李永恒这话明显地把她当成了孩子。
“不管小几岁，反正你是小就对了。我可不像你，年轻人有本钱。我的家要散了，我整个人就完了。”李永恒话里话外都是在顾家。
这些话听在张梓凝的耳朵里，感觉很不顺耳。她知道李永恒一直在想着家，想着董仙影，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她心里在想：那个董仙影有什么好的？这么让你念念不忘？
“瞧你这点儿出息，你就知道你的家，小市民。”张梓凝冒出了一句讽刺的话。
“我们小市民就得有个家。里边儿后院着火，我在外边儿打拼，也不能安心呐。”
李永恒没有反驳张梓凝对他的评价。他感觉自己也就是个小市民。
“你就没有考虑过别的什么？”张梓凝很想说，“你就没有考虑过什么移情别恋之类的？”但是她看着李永恒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有敢开口。
“你要我考虑什么？”李永恒不解地问。看她那个表情，就知道她没想好事。
“其实也没什么。我是想让你考虑多赚点儿钱，怎么？不愿意吗？”
话到嘴边，张梓凝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说些别的事情，把这事儿遮过去。
“还用你告诉我考虑多挣钱？我脑子里每天想的都是赚钱。”
听到张梓凝提到了钱，李永恒也来了兴趣，完全是一副见钱眼开的表情。
“大男人，脑子里想着赚钱就对了。哪个女的会跟着一个不能养家糊口男人？不想着赚钱，那还能叫男人吗？”
张梓凝心里想着，如何把刚才她的想法说出来，嘴上却和李永恒对付着。
“所以呀，我要养家糊口，你就别再给我添乱了，好不好？算我求求你。”
李永恒又绕到了他的家庭这个话题。他在求张梓凝。
“什么叫添乱呐？我只不过是一时高兴，给你发个信息你又不回我。你知道那句话就那么容易开口吗？”
张梓凝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扭捏。在李永恒的眼里，她那是难为情了。
“你又没有开口，也只是发了个信息，手指头动了动，有什么困难的？以后可别开这种玩笑了。我想着有机会，让你陪我回家，给我向董仙影解释解释呢。”
李永恒最后提出让张梓凝陪他回家给董仙影道歉。
“我可不能干涉你们家庭的内政。陪你回家干什么？别人会说闲话的。他们还以为我是你的小三儿呢。”
张梓凝说到“小三儿”的时候，脸都红了。
“怕别人说闲话，就不要发那种信息。你知道我老婆董仙影会怎么想吗？”
李永恒并没在意张梓凝为什么脸红。他想的是董仙影的感受。
“她会怎么想？”张梓凝脸由红转白，认真地看着李永恒问道。
“她会想她的丈夫已经移情别恋了，她会想她的家庭就要破裂了。她会想什么？我看她都要发疯了！”
李永恒说话时有些激动，但他说的是实情。
“不至于吧？只是一个小玩笑而已。”
张梓凝也能猜测出董仙影的表现。她觉得李永恒说的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