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刘长歌也不能扫兴。
“这个,您要不跟张象将军商量商量?看明日能给您多少人?”
薛仁贵点头,表演这种事情,得有人看才行,他摆摆手,示意刘长歌先去一边,径直走向了张象。
张象脸上都是黑线,终究还是得挤出笑容。
“老薛,差不多得了,整个交州,都知道你力气大了,下次到了长安,你再展示,怎么样?”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薛仁贵这么多年读那么多书,练那么多武,难道就是为了回长安展示?”
张象苦笑,你不是好吧,但我这军营里一天吃穿用度都是有数的,你是不是在王府吃不饱啊,非要过来蹭饭,这一蹭就朝着吃饱了去,那长此以往,厨子也顶不住啊。
别人一顿饭一碗,你一顿饭十桶。
就在此时,张象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了救世主。
军营之外,李愔刚下马车,就开始吐槽地面上那些炉灰渣。
“就不能把这条路好好修修么?”
“张象,护卫军的军营虽然在山上,但也是经常要进出之地,再修几条路怎么了,光那一条路完全不够用啊。”
主要是今日李愔上山走的路,用的是煤渣,这可就难受了。
下过雨的交州,摆放了泥土就松软,再加上煤渣吸饱了水之后,变得有些膈应,和泥土缠绵在一起,这下马车就难受了。
张象一看到李愔出现,当即就冲了过来。
“殿下,您说的可太对了,这路一条根本不够用啊。”
就这还指了指薛仁贵:“薛将军也在这里,我们就在这里商量修路的事情呢。”
李愔点点头:“薛仁贵,十天半个月修条路再,很快上山下山就得越方便越好了。”
一旁刘长歌小心翼翼走在前面低下头弯着腰带路,心中一阵疑惑。
张统领不是说,只留一条水泥路,用来上什么吃的粮食果蔬,其他的路不能留,就连军营这些人上山,都是走其他路,为的就是锻炼。
你看,殿下一开口,他脸变的多快啊。
“张象,对面的情况怎么样?”
张象搓了搓鼻子,一说这个他就来劲儿了。
“嘿嘿,殿下,百越那个地方啊,我现在做梦都能背下来,地界不大,也就跟交州差不多,舆图已经画好了,咱们的人没事就过去一趟,跟回家一样。”
李愔侧头,不是,我本意是让你们小心为上,毕竟,自己训练护卫军可不是为了让他们送死的。
这么多人,花了那么多钱,用了那么多精力,就得零伤亡甚至无伤拿下百越。
当然,探探虚实那就是第一步。
只是李愔万万没想到,张象现在嘴里的话,已经成了:百越是我家。
百越国王这会儿若是知道张象这么说,不得当场气撅了过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百越什么地方。
“殿下,最近百越那边出现了一些倭国之人,一个个脑瓜子跟厉鬼一样,土不拉几不说,还一天到晚没事捧着个破刀对着木桩砍。”
“咱们军中的儿郎,早就按捺不住了,说是过去之后,好好收拾一番那些家伙。”
李愔摆摆手:“不着急,等到大船造好,就可以出征了。”
“殿下,都不用大船,咱的人在海里游过去就行了,训练的时候天天都这么干。”
“行了,游过去怎么样,到时候不还得需要大船出海么。”李愔看了看军营后方,“两位国公呢?”
张象咧开嘴:“他们搁山上喂猪呢,天天可乐呵了。”
李愔背着手,缓缓朝着山上走去。
片刻之后,哼哼唧唧的声音进入耳朵,李愔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叫喊。
“开饭咯……”
那是尉迟恭的声音,尉迟恭声音落下,山间就像是炸锅一般,无数声音哼哧哼哧从小溪里,山林间,草地中奔出来,大地都在震荡。
随后,李愔才注意到,一头头黑白不同的猪,就这么不要命一般,听懂了尉迟的人话,直接朝着一条长长的猪槽冲去。
片刻之后,程咬金和尉迟恭端着碗,看着面前大口大口吃食的猪群,也感觉食欲大震。
“老黑啊,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在长安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啥时候能跟闲云野鹤一样啊,这不就是了。”
尉迟恭撇了撇嘴:“你这叫闲云野鹤?你瞅瞅你那胖样,还搁那儿吃,还搁那儿吃,等你儿子回来,看你胖成这样,不得吓坏了。”
“就这你还好意思跟陛下说你在交州镇守,辛苦的很,昨天还传信回长安呢,陛下上次给你回信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回去一瞧,看到你胖了,陛下脸不得气绿了。”
尉迟恭这嘴巴啊,最近也不知道咋了,很有长进。
一旁的二狗子就难受了,他就是两人的受气包。
毕竟,活大部分是他干的,可那些士兵路过的时候,就夸这俩黑厮猪养的好。
“二狗子,你说,我胖了是不是更威武了。”
程咬金鼻子呼哧着热气,瞪大眼珠,核善可亲。
二狗子绷不住了:“两位军爷,我眼睛今天,不舒服,你们先吃,你们先吃……”
说完一溜烟跑路了。
“两位伯伯,你们近来气色好了不少啊。”
李愔背着手出现,随手拿起水缸里的西瓜,单手敲开。
咔嚓……
这农场系统产出的西瓜,就是不一样,轻轻一拍,直接裂开,糖分简直无敌了。
“哎呀,殿下,您怎么来了,我忘了给您留一碗。”
“哎哎哎,不用不用,我已经吃过了。”
虽然李愔是乐子人,但不代表他真的跟这些猪同一个锅里吃饭,再干净也不行。
“殿下,您来找我们干啥,是不是长安那边有消息了?陛下不会是让我们回去吧?我跟你说啊,我们要在交州,守护这片美好的土地,让殿下你更好的发展交州,我们不回去。”
“两位伯伯,你们想啥呢,我是那种人么。”李愔神秘一笑,压低声音,兴奋挑逗起来。
“两位伯伯,最近交州来了不少番邦人,我寻思,整个交州,不,整个大唐,番邦异域的人最怕的人,就是二位了。”
程咬金这听的那叫一个舒坦:“诶,殿下,哪有哪有。嘿嘿嘿。”
“殿下,是不是外族人不老实了?放心,我尉迟恭这就去跟他好好深入聊聊。”
说罢,手里已经拿出了那根两米多长的烧火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