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看着李惠芝和沈宛如他们过来帮忙。心里冒一个念头久久不散。
这天晚上,她见安驰抱着女儿回来,她把心里想法说出来。
“安驰,我现在快出月子了,我有个想法想给商量一下。”
“什么”安驰把大女儿放在边上,他收拾起下午的用过的尿布。
“你们说,我们要不就请李姨和沈姨两人帮我们看孩子,顺带把佳佳带着。”
“什么”安驰顿时眼睛一眯。转头看着她,立即皱眉头呵斥“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
“他们也是在家闲着,我出钱,请他们带孩子,他们也能赚到钱啊。”任云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是两全其美好办法。
安驰听到妻子这话,顿时不知为何气笑了,此时他不知为何该怎么说,或者他不知该如何看着这位妻子。
任云听到丈夫笑了。以为他同意自己的想法,继续笑道“我看李姨做饭真好吃,到时我们也跟着有口福。她们还能帮忙我们收拾房间。一举几得。”
安驰越听,低下的脸越黑,他把手上的东西尿布,猛然一甩,瞬间甩到任云身上。
正畅享未来幸福的生活的任云,被突如其来的异味打断,
她低头看着出现身上尿布。
这才感觉不对劲,她抬头看着丈夫神色。只见那张娃娃脸,肃穆铁青看着她。
任云不自觉低下头,过一会,她立即抬起来头,怒气反问。“你,你这什么意思,我还在坐月子,你就朝我甩脸子。”
“我向你甩脸子?你算盘都打得别人脸上了,当别人不知道吗?”安驰怒气反笑了。
随即严肃盯着妻子 “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算盘打到别人脸上了,啊,我是为了谁啊,我出钱请人过来帮一下忙,怎么了,不行吗?”任云看着丈夫说的那些话,觉得受辱,怒急吼叫。
“请?你出多少钱,请两个人帮忙带两个孩子。五十,还是一百,”安驰嗤笑质问。
“我把我工资都给她们两,还不行。”
“你工资三十多块钱,能顾得起两个人帮忙带孩子?”安驰。
“我,我就顾他们其中一个。”任云眼光闪烁,轻声道。
安驰听到这话,嗤笑看着这个媳妇。
看着此时有些陌生的妻子,他心里不舒服,她以前看着待人接物,也挺大方。
怎么现在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一份钱请两个人带两个孩子。她还真敢想。
没再说什么,他微微摇头 “你这话,不要再提了。”
“那我想出去上班。”任云见安驰不答应,顿时急了
“ 你如果想上班,我们就去请别人,你别打李姨和沈姨两人的注意,不然我和时焰兄弟都没得做。”安驰严肃平静道。
“别人,哪里那么好请!佳佳还是我娘家人帮忙拉扯这么大的。”任云蹙眉道。
她认为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她们两人在家也没事,自己出钱请他们帮忙,她们也能自己赚钱,
两方都受益,何乐而不为呢。
“不好请,那你就在家待····”安驰道。
“凭什么我在家,我不想,我要工作。”任云不悦质问丈夫。
安驰一瞬间有些疲倦,看着睁着无辜大眼望着他大女儿,又看向才出生一个月的小女儿,他此时真的想问问她,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接连的生孩子。
两个孩子间隔距离长点,大家伙就不会那么累了。
但是知道不能问,毕竟任云也是为他生孩子,他不能问,问了也伤感情。
想到这里,他轻笑一声“那我辞职在家带娃,你觉得行不行。”
任云看着丈夫眼神,心里没由来一慌,她连忙摇头
“行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孩子是我们的责任,自己带吧!”
安驰淡淡说完,叹了一口气,快速做饭。
第二天,安驰提着排骨抱着大女儿到明姝家。
他放下女儿,把东西提到厨房,对李惠芝和沈宛如笑道。“李姨,沈姨,今天开始你们就不用再给任云送饭了。我中午回来做给她吃。”
“怎么了,我做的饭,不合他胃口吗?”
“不是,她马上就出月子了,我就不想麻烦你们了,我回来煮给她吃一样。”
“没事,这都半个月过去,也不差这几天。”
“不用了,别麻烦,不过佳佳还请两位再帮忙我看几天,”
“哎,没问题,不过既然不用送,拿排骨过来干啥?”沈宛如诧异看着安驰。
“这是给你们吃的。我也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二位长辈,只能送这个了。”安驰嘴角上扬缓缓道。
“我走了。 佳佳听两个奶奶的话。”
说完话,安驰疾步上班去。
李惠芝看着安驰离去的背影。低头看着手上的排骨。
中午时,李惠芝还是给任云送排骨汤。
安驰知道后,第二天就只送孩子过来,就没再送食材过来,“李姨,前段日子真麻烦你们了。以后帮我看一下佳佳就行了,谢谢”
安驰朝两位长辈鞠个躬。
李惠芝见安驰这样,以为是月子出了,就不用帮忙了,于是也就同意了。
中午的时候,安驰就从饭堂打饭回来,然后他再热一下,再吃。
任云吃着食堂的饭菜,看着一直紧绷着脸的丈夫,她低下头,心里那些想法也就慢慢消散。
几日一过,她正式出月子。
她还是自己在家带孩子,因为一时找不到人。安驰也突然间不让她找了。
李惠芝和沈宛如两人不知道人家两口子的想法,
她们两人正在带着时锦西公交去火车站, 接时国安和明东两人。
他们每年过年都要过来在这边相聚。
李惠芝她们把人接到后,就直接回家。
时锦西对这个一年才见面的外公和爷爷。 有些陌生。
但是也知道这是自己亲人,所以相处两天后,就彻底熟悉。
日子马上进入元旦,也是光明来之前最黑暗的一年。
这一年,全国上下都在各种悲伤,恍恍惚惚,小心翼翼中度过
沈宛如和李惠芝两人在军营里,基本就不敢再到街上去。
而那些人则更加疯狂反扑。
但都是做垂死挣扎。
最后很快就迎来胜利曙光。
明姝身在京都,她清晰感觉到人民身上那股枷锁在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