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别多想,他就是个热心肠。”
宁娜不以为意:“一个人的眼睛骗不了人,你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你,你转身离开后,他也一直盯着你。”
“姐,我跟他就朋友关系,没那个可能。”
“为什么没可能,秦队虽然人不错,有前途,可是我们家小颖也不差啊,姐觉得你打小就聪明,以后准能干大事,哪里配不上他?”
宁颖笑了笑,姐姐是个唯妹主义者,对她自带滤镜。
可是她很清楚,她跟秦昭不是一路子人。
秦昭在部队年轻有为,以后会官运亨通,前途锦绣。
像这么优秀的人必然要匹配有同样背景跟信仰的女人。
她只想赚点小钱,发点小财,安顿好姐姐的后半生。
如果把梦往大了做,那就是发家赚钱成首富,如果有机会尽自己所能为国奉献,成为医学界的领军人物,那就是名利双收美滋滋。
这一世,她能够扭转命运,万事顺遂的过下去已是大幸,至于爱情那种锦上添花的东西,并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宁娜以为她是因为跟周弘阳的婚姻而陷入自卑。
“小颖,周弘阳已经一年没回家了吧,再说了你俩没领证,还没夫妻之实,这样的婚姻不作数。”
“就算你是二婚,但二嫁的女人就不配得到幸福吗?再说了,你既聪明又善良,身上有那么多好,难道还不够抵消的?”
宁颖无奈的笑道:“姐,不是因为这个,我就是觉得守着你过好咱们的小日子就挺好的。”
宁娜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个小妮子懂啥,就算女人再厉害,这背后始终要有个男人撑腰的,否则无论到哪儿都被人打主意。”
她忽然伤神:“我已经成了破败身子,没有哪个男人肯要了,就希望你能嫁个好人家,这辈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宁颖抱住了她:“姐,错的从来不是你,是那些自私自利的人,脏的也从来不是你,是那些心思恶毒的人。”
“在我眼里,姐一直都没变,以后咱姐俩相依为命,赚了钱买个大房子,你想去哪儿咱就去哪儿,你想干啥,咱就干啥,谁也别想拴住咱。”
宁娜擦了擦润湿的眼眶:“好,我们姐俩相依为命。”
宁颖将那枚奖章穿了根绳系在宁娜的脖子上:“姐,以后谁在欺负你,你就拿奖章砸死谁。”
“咱可是被公安认证的人,谁欺负咱就是跟公安作对。”
“秦队想的还真周到。”
“他算是出了一把子力,但主要是我自个赚来的。”
xx公安值班室。
秦昭将打包的饭菜放在生刚的桌上。
他打开一看:“嚯,今晚这菜还真丰盛啊。”
“宁颖请的客。”
“啧,以前我就想请你吃鲁菜,结果你嫌弃口味重,姜块多,咋颖妹子请就不一样了?”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生刚一边吃一边调侃:“你直接把调令用电报拍给我不就行了,怎么还专程跑一趟,怕是来见颖妹子的吧?”
“还吃不吃,不吃倒给狗!”
生刚飞快的扒了几口:“行行行,你清高,你了不起。”
等他吃饱喝足后,这才壮起胆子。
“昭哥,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颖妹子可是有夫之妇,还是周弘阳的老婆,你这样犯了严重纪律,搞不好要被部队除名,懂不懂?”
秦昭回想起那封信的内容,眼神翻涌了一下。
那封信并非他有意看到的。
当时小偷把信丢进了垃圾桶,被火车工作人员找到后,交给他确认一下。
偏生他记忆力很好,扫了一眼就记住了。
上面明确的写着宁颖跟周弘阳断绝了关系,有签字摁手印,日期还是半年前。
他记得周弘阳这段时间并没有请探亲假。
唯一的解释就是一家人蓄谋已久。
难怪当初宁颖跟他提起周弘阳时,说自己恨死他了,要把他往死里干。
不过宁颖并没有公开这封信,所以他没法断定她对周弘阳到底是爱恨交织,还是其他。
在宁颖没有明确态度之前,他是不可能对她造成困扰的。
至于他的心意……
之前他也没有谈恋爱的经验,也不知道什么是心动。
秦昭点了一支烟:“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欣赏宁颖的机敏聪慧。”
“真没想法?”
“没……”
“哎,正应了那句话,好男配孬女,好女难配好男,颖妹子咋就跟了周弘阳那王八蛋。”
“这事你别回部队说。”
“昭哥,你到底向着谁啊,我要不说,周弘阳不就勾搭上别的女人,到时候伤心的还是颖妹子,我得帮她出这口恶气。”
“她有她的计划跟想法,再说了孙家未必不知道周弘阳家里有老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回部队管好你的嘴,要再犯了错误被发配了,我可就没法捞你了。”
“行,我啥事都听昭哥的。”
这几天一直下雨,宁颖跟姐姐没法出摊。
她就利用这个空档又跑了几家药铺,跟他们敲定了一下中药材的收货价格。
回家之后,她算了一笔账。
因为每种中药的挖采难度跟需求不同,价格也有高有低。
不过村里人采中药添补生活,几乎给钱就买。
差不多一斤赚个八毛到一块二。
虽然每家采的药材不多,但零零散散的累计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
为了方便收药,宁颖去旧货市场花九张大团结淘了辆二八大杠。
又去集市上从手艺人那里花二十块买了两个大竹筐,一左一右的绑在车子上。
这俩大家伙又结实又轻便,空间也大。
乡下许多收羊收狗收破烂的就经常用这种筐子。
驮个二三百斤的中药材绝对没问题。
趁着周家人还在医院,宁颖就骑着二八大杠回了桥口村。
果然每家每户趁着农闲的时候会顺带挖点药材,但是不多。
一圈绕下来,她才收了四五十斤。
收草药这种事又不能宣扬,仅凭她一个人挨家挨户的问也太费劲了,嗓子都冒烟了。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