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人已经找到。”温橙顿了顿,看向阎芜纤细消瘦的身子骨,目露同情,“就是身子骨看起来不太好。”
温芷菡轻轻“嗯”了一声,“直接扔到医院治疗去。”
挂了电话,她直接黑进了秦氏内部信息。
从千万消息中挑出秦宴接下来要购入的股票。
认领阎家兄妹俩,一是她有钱有闲,二是想挖一挖秦宴身上的秘密。
神秘物件对科研人员来说有着绝对的吸引力。
果然不出所料的,秦宴即将购入的股票中有几只都是她名下公司的,并且公司有意让这几支开涨,也就是说,接下来有想当长的一段时间能挣钱。
顾璟宸指了指其中几串数字,“也有顾氏的,我可以暂时让他们跌停。”
“不用,”温芷菡靠在沙发上,姿态慵懒,“一下子全都变坑他会有警觉心,先断掉他几个能大赚的让人急一急。”
她指尖字节轻盈快速地跳动。
康彦收到消息的时候懵了一瞬,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这几个股目前幅度不大,但内部加下来会加大投资,很快就会飞涨,老板却突然决定暂时压下去,不让涨还得跌……
算了,老板那么高深莫测一个人,应该是有她的深意吧。
连续三天过去。
股票本就是起伏不定的东西,股市引起的一阵小风波几乎没有太多人在意,输得只怪自己倒霉运气不好。
唯有秦宴看着秘书递来的股市行情眉心紧蹙。
他心慌的厉害,但还是摆摆手示意秘书出去。
办公室一片空旷,再无他人之后,他深呼一口气,翻看着近几天的记录,思绪烦乱。
怎么会这样呢?
记忆中,这几支股票无一不一飞冲天,尤其是sky旗下的这个,新品发布记者会以来一直呈上涨趋势,几个月后的新品一经问世便引起各方关注,提价提的飞快。
现在为什么反而跌了?
这跟安德鲁上位那种一知半解的记忆不同,股票这一点他记得很清楚,的确就是这几天开涨。
而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上涨的趋势。
他想到上次交给康彦的那篇论文,心中一紧。
他只知道那篇论文会在几年后发布,猜测原作者应该还没有开始写,否则这么优异的作品早就该和记忆中那样一鸣惊人了。
可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万一,万一对方已经写了。
却发现有人写出和他一模一样的文章。
他们肯定第一时间怀疑公司有内鬼!
这样也就说得通那次之后,康彦对他的态度冷淡了不少。
糟糕!!!
秦宴慌到手脚有些发麻,这段时间以来,他靠着“记忆”一路顺风顺水,行事作风略有张扬,倒是少了几分警惕。
不经意间,他这只蝴蝶煽动的翅膀,竟然改变了一些理应发生的事情。
他要想办法处理一下尾巴,康彦不能再接触了,sky……既然当不成盟友,那就只能当敌人了。
此时,手机震动响起,惊得他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待到看清来电显示后,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之色。
但还是选择接了起来。
“阿宴,”覃念露清甜动人的声音响起,“今天我舅舅他们来云城做客,在醉仙居,你要不要来呀?你上次说的合作,我们也可以顺势和爸爸提一下。”
“我有事,不去了。”秦宴打断她,眉心紧皱,眼神盯着电脑屏幕一眨也不眨。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收尾工作,哪有时间参加什么家庭聚会。
至于合作,也不是非合作不可,不过是看在未来覃氏发展的还行,提前笼络一下覃展鸿。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覃念露攥紧了手机,眼底的神情阴鸷。
良久之后,她讥诮地弯了弯唇角。
男人,不过如此,得到就不珍惜。
顾言风是这样,秦宴也是这样。
想到了些事情,她抿着唇脸色不太好,在一起没多久,秦宴提出想……她委婉拒绝之后,他的态度就不怎么好了。
覃念露一方面担心秦宴去找外面的女人,另一方面又不想把身子交托出去,至少也得换取更大的价值才行,她对着卫生间的镜子补了补妆,打扮的精致漂亮才启程出发。
刚下班,温芷菡就被覃展鸿叫走,上了他的车。
最后停在醉仙居前。
她抬了抬眼,没有动作,淡淡地问道:“来这里干嘛?”
“你舅舅一家来云城,顺便一起吃个饭,你回到覃家之后都没和他们见过面,认认脸也好,毕竟是你妈的亲人。”覃展鸿笑着说。
温芷菡瞥了他一眼,“想见面早就见了,用得着等到今天?”
说白了就是她懒得理会贺家人,贺家人也不想认她。
覃展鸿但笑不语,听她的态度没再说什么。
温芷菡是他目前看中的继承人,她对贺家的态度不好,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贺梦岚是个耳根子软的,处处受她那个弟弟把控,长子那个脾气若是继承家业,贺家势必得登堂入室,到时候还叫什么覃氏?叫贺氏得了!
他可不允许自家几代基业落在几只蚂蟥手里。
他也清楚贺家今天的目的所在。
无非是缓和一下两家关系,从自己手里抠投资,听说贺家的贺逸然留学回来,大概是要安排个什么工作。
包厢大门敞开,里面已经坐着七个人。
分别是贺梦岚,覃司鸣、覃念露,贺博轩,贺博轩的妻子石静,还有两人的一双儿女贺逸然和贺安然。
主位倒是空了出来,看得出是特意留给覃展鸿的位置。
“姐夫,许久不见。”一看到覃展鸿出现,贺博轩立刻热情地站起身相迎。
覃展鸿随口应了一声,贺博轩的热情依旧不改。
“姐夫快坐。”
覃展鸿在贺博轩的连拖带拽下落座主位。
温芷菡瞥了一眼座位的排序,清冷的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兴味之色。
主位的左右手就是贺梦岚、覃司鸣,覃念露也安排在贺梦岚手边,其余就是贺家人,并没有给她留位置,唯一剩余的位置就是在最外的地方,她索性拉开椅子,随意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