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内的构造,就好似寻常小区中的房屋一般。
陈罪谨慎而入,隐约能够听到几声舒爽的叹息。
跟随着声源步步挪动,
当陈罪贴墙探目之时,
就见屋子之中,
一个光头男人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享受。
在他敞开的大腿下,
正有个身材火爆的女人,
屋外都快被杀出血河了,
这家伙..竟然是毫不知情?!
陈罪不屑的哼了一声,捂着鼻子直接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走路的声响,竟然都是没有叫醒沉醉在双重享受中的鲍春健。
陈罪也不想多浪费时间,
一记手刀劈出,
女人当即身子一软瘫了下去。
酥爽停下,让的鲍春健眉头皱了一皱:
“妈的,别停啊!!”
“鲍老板好雅兴啊。”
突然的声响,惊的鲍春健猛地睁开了双眼。
此刻的他就好似偷情被抓一般,
双手一撑,直接就要往外头跑。
可7号的双刀,已经呈x型卡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陈罪冷哼一声:“鲍春健?”
鲍春健不愧为大负鼠曾经的副手,
短暂的惊慌过后,也是恢复了平静: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陈罪不屑一笑:“你觉得我们大张旗鼓的过来,是为了和你聊天?”
“我要是抢了哪位老板的生意。你告诉我,我保证原价照赔。”
“哦?鲍老板还真是大气啊!”
“呵呵,和气生财嘛。兄弟要是不嫌弃,后面还有几十块金砖,就算我请哥几个吃饭了。”
鲍春健眼见陈罪笑起来,
当即认为情况可谈,
本着没人会和钱过不去的想法,乐呵呵道。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陈罪却是连看都没看,淡声道:
“我这人确实特喜欢钱,不过嘛..今天是受人所托。所以有什么事,你和他谈。”
“谁?”鲍春健眉头一皱,可还没等他多问,
铁门的拐角,
一道身形肥硕的身影,踏步而入。
一见到那张熟悉到足以做噩梦的面孔,
鲍春健原本平静的面庞,当即变得煞白。
惊愕之下,身子更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鼠....鼠哥?!!”
大负鼠在众人面前平易近人的模样,在此刻荡然无存。
面上是无法言语的威严,
那股上位者的气势,
让的一旁的陈罪也是隐隐感到心头沉重。
直至此刻!
大负鼠的真正面目,出现了!!!
这!才是真正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
令整个亚洲走私界闻风丧胆的第一人物!大负鼠!!!
“阿健,什么时候染上的。”大负鼠声音低沉,好似一股暗流平稳而过。
鲍春健目瞪口呆的样子,好若见了鬼一般。
大负鼠的威严 ,哪怕是时隔多年。
仍然是让的他触目惊心。
身形狂颤之间,畏畏缩缩道:“我...我也是为了..”
“我问你,什么时候染上的。”大负鼠不怒自威,
哪怕他不会武,
可此刻的他,
那股周身油然而出的威严气场。
却是让的整个空间的气压都骤然下沉。
“前..前几年....”
“谁卖给你的。”
“毒囊的货...”
“毒囊...”大负鼠面色平淡,
稍稍回忆了一下,淡声道:“老黑卖给你的货?”
“不是黑腹,是..他弟弟。你进去之后,黑腹也被抓了....”随着大负鼠眼神的注视,
鲍春健的脑袋埋的也是越来越深。
此刻的他就犹如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眉顺眼的乞求原谅。
大负鼠轻点了点头:“我走了之后,窝点打点的不错。”
“鼠哥,当年那场意外谁都想不到。
从你进去之后,我一直都在安分做事,以前那些老客户也因为你的口碑从我这走货,一切都没有变!
你只要一回来,立马就能接手!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把你等回来了鼠哥!!”
鲍春健痛哭流涕的样子,就好似期盼了很久那般。
泛红的眸子更是闪烁着喜悦和激动。
这副模样,一时间让的陈罪几人都有些分不清是敌是友。
略有些诧异的看向大负鼠,
大负鼠叹了口气:“罪哥,让7号把刀拿开吧。”
陈罪冲着7号示意了一下,
鲍春健瞬间就恢复了自由,
噗通一下直接跪倒在地上,
抱着大负鼠肥硕的身子就激动大哭。
大负鼠轻柔抚摸着鲍春健的脑袋,平淡道:“生意什么都没变?”
“都没有鼠哥,虽然线路就剩两条了。但这些年靠着大家抬举,生意也恢复了六七成。”
“联系方式呢?还是用土办法?”
“所有都没变,鼠哥,我就是为你守家的!怎么可能动了你的规矩啊!”鲍春健满面诚恳,带着哭腔道。
大负鼠满意的笑了笑,
在其下方的鲍春健并未注意,
可..陈罪看着那抹笑容,却总是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阿健,你知道吗?”
“嗯?”鲍春健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大负鼠。
这次..他对上的,是大负鼠那双阴沉骇人的面孔。
“有人告诉我,当年是你举报的我。”
“鼠..鼠哥!怎..”
昏暗之中,
大负鼠的眸子好似闪了一闪,
肥硕的手掌一把摁住鲍春健的脑袋,
狠狠向着地上一砸!
咚!!
沉闷巨响,
大负鼠半蹲在地上,大手死死将其摁在地面。
“老子带了你整整8年。你他妈的阴我?!”
“鼠哥..我...!”
咚!!
又是猛地一砸,
大负鼠牙关紧咬,阴沉的面上满是狠色:
“好好跟在我后头,你一辈子荣华富贵。跟我作对,你想过后果吗?!啊?!”
鲍春健被吓的不轻,可他还是在不断为自己辩解。
大负鼠肥硕的身子颤抖个不停,
他在等个回应,一个...真正的回应。
可...没有。
鲍春健还在不停地抵赖,言语之间满是毫无逻辑的漏洞。
大负鼠深深叹了口气,
眸子微微抬起,略有些复杂的看向陈罪。
陈罪略有些于心不忍,
这种被兄弟背叛的感觉...他比谁都清楚。
“7号,给他把刀。”
陈罪轻轻一声,直接向外走去。
临了,侧目看了大负鼠一眼。
他能看到大负鼠眼中的血丝。
可此时此刻,
身临其境的陈罪,更希望其中只是愤怒。
“解决了之后就出来吧。兄弟们都在外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