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手速飞快地测试构建自家宿主的复制体。
它看着自己构建出来的粉发青年,相当的满意。
【这就是拥有力量的感觉吗?太爽了!】
只是可惜,云惊显然是不想和它多说什么废话的。
“可以了的话,就投入梦境。”
云惊百无聊赖地站在瓦尔特身后,想着逃开这个列车众人的合作交谈,只是他想着逃开。
瓦尔特和姬子,以及黑天鹅,都不会就这样忽略他就是了。
【现在就投入进去吗?宿主,不等穹入梦吗?】
“那样就太刻意了,现在投进去,还能赶上和黄泉一起。”
【好的,宿主】
自家宿主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系统倒是也没接着问什么。
主要还是,它怕问得多了,到时候宿主一生气,再把自己禁言了。
小气!枉为人君!
“你对她的说法怎么看?”
姬子目送着黑天鹅离开,看了一眼面上带着沉思的瓦尔特,又看了看明显是不太清楚状况的三月七,最终还是决定询问云惊。
毕竟云惊在姬子看来,的确算是一个见多识广又比较靠谱的前辈了,但也就是性格比较孤僻。
只是他的孤僻也不像是丹恒的寡言少语,而是更像一种习惯。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姬子也没想着去打探,尊重每个乘客的秘密和个人习惯,一向是姬子的行事准则。
就算是再亲密的人,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半真半假。”
云惊摇了摇头,发表了自己的评价,他也没说谎,黑天鹅说的那些话,的确是半真半假。
姬子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明显是相当的赞同。
“的确,她的话不可尽信,有不少刻意诱导的意味在里面。”
“但我还有一个最坏的担心,”说到这里,姬子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瓦尔特,见到他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才接着往下讲自己的推测。
“假如梦境中的异变以及背后掩藏的另一片梦境确实存在,并且不是自然发生,而是有人在背后推动……”
姬子的话说到这里,瓦尔特自然而然地接了上去。
“那么它大概率和「钟表匠的邀请函」有关。”
“咦?”
三月七感觉自己的智商有些受到了摩擦,她看了看云惊,又看了看姬子和瓦尔特,奇怪地询问。
“这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暂且不考虑极端情况,推动梦境异变的主使,立场定然与家族对立,那就不外乎两种可能……”
瓦尔特也没有卖关子,主动开口给三月七解释。
“有人意图引入外部势力,借机动摇家族对匹诺康尼的掌控;或是家族为了自保,被迫暗中向外界求援。”
“但从邀请函的密文,和家族的反应来看…前者的可能性更高些。”
瓦尔特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姬子则是把他的话总结了一下。
“这也就意味着,发出无名客密文的人和梦境异变的幕后主使是同一阵营…甚至可能是同一个人。”
三月七还是有些自己判断的,她摇了摇头,否定了他们两个的阴谋论。
“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这种手法的话,愚者和谜语人不是都能做到吗?”
“而且,”三月七的语调停顿了一下,将自己的目光转向姬子,挠了挠头,说出来了自己的推测。
“那个欢愉令使不是也在这边吗?他不是也能做到吗?”
但很可惜,三月七的这个推测,被姬子无情给无情地推翻了。
“不会是他,他没有这个动机去这样做的,小三月,你或许对迦没有清晰的认知。”
“他身为「欢愉」星神唯一活跃的令使,能获得行事最捉摸不定的「欢愉」垂青,在「假面愚者」之中,被称为距离「欢愉」最近的人。”
“这就已经决定了他本身的强横,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我不认为匹诺康尼有什么是值得他耗费长久精力来谋划的。”
“是的,姬子说得没错,他没有理由去这样谋划一个匹诺康尼,不管是仙舟,还是在这里,他做事更多是凭一个乐趣。”
姬子和瓦尔特这样一唱一和地夸自己,云惊是个脸皮相当薄的人,这个时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有人在故意拉我们入局,准确来说,是特意邀请「开拓」入场。”
云惊的这句话,算是从另一个方面上赞同了姬子和瓦尔特的话。
听到他的话,姬子也点了点头,“的确,这样讲的话,我们没有理由坐视不理。”
“唔……费脑子,你们慢慢想,我觉得我得让我的脑子歇一歇。”
三月七嘟囔了一声,选择了去吧台要了杯苏乐达,然后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们讨论。
见到三月七的动作,云惊也有些想法去离开了,但是很可惜,这两人明显还没聊完。
但是山人自有妙计,他干脆从自己的意识体上分割出一小块。
只是,很快,他就打算放弃一小块了,还得打架,一小块可能打不过吧?
云惊动作一顿,思考了一瞬,最终还是选择分割出来一小块。
当人当久了,思维有些固化了,他的本体一小块,换算成命途行者,也是不弱了。
毕竟他现在这具身体里所含的意识体也不算多。
他的右手微抬,将这个泛着金光的固体石块推入系统做出来的仿体。
这个固体石块在碰触到仿体的那一刻,就像种子见到了土壤,迅速地扎根下去。
下一刻,云惊发现自己的视角已经转化到了昏暗的梦境中。
随后,他面色淡定地躲过了一道刀光。
挥出刀光的紫发女子也同样淡定地收刀回鞘,给他道了声抱歉。
“抱歉,我本打算清除掉那些小家伙,没看到你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