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
听到砂金的话,云惊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只是他虽然是摇头了,可是花火却不是和他一样的想法。
“当然……”
花火突然语调微微停,有些生硬地接着开口,但是她说出来的话,明显已经不是一开始准备说的了。
“不算是认识了,只有一面之缘。”
雌小鬼。
虽然无名客不好管她那嘴巴说些什么,但是同为愚者的迦可就没什么顾虑了。
反正手里有徽章,大家也都挺好沟通的不是?
既然如此的话,那当然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你们刚才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这次是换成花火问出来了,刚才砂金的问题。
云惊对于花火的这句话,反应一如刚才,表情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听到。”
只是云惊对此的反应虽然说是没有听到,但是砂金就完全不一样了,砂金微微皱眉,目光严肃地看向花火。
“是他的声音。”
听到砂金的话,花火但是也没有卖什么关子,主动地点了点头。
见了一面,说了说徽章的问题,同时把这两个人成功地凑到了一起,还在砂金面前刷了一个脸,哦,差点把花火给忘掉了。
应该说是成功的,在花火和砂金面前刷了一个脸。
到了这一步已经算是成功一大半了,到时候只需要等‘欢愉令使’的‘徽章’发挥作用就好了。
事已至此,也是和这两位大神告别的时候了。
虽然这两个人现在看起来没什么要搭理自己的心思,但是云惊还是打算主动开口和他们告个别。
“你们两个清楚关于这个徽章的事情吗?”
说到这里,云惊语调微微停顿,好一会儿才又加了一句,“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虽然说是要告别,但是直接说自己要离开也显得有些太突兀了,云惊干脆选择了一个迂回一点的办法。
毕竟只要最终目的能够达成的话,过程什么的也就不重要了。
“诶呀,别担心,白毛小矮子。”
花火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有些不太礼貌地上下打量云惊。
“他不会做什么事情的。”
花火的这句话听起来倒是显得十分自信,搞得站在她旁边的本尊都有些奇怪了。
自己不会做什么事情的?要不要这么自信啊?
“那个家伙是那种有自己所谓的原则和底线的人。”
似乎是觉得就这样干巴巴地说出来,这两个人会不信自己,于是花火看了看他们两人,又加了一句。
“我有一个朋友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对于他们身上的某些特性,也算是很熟悉咯。”
毕竟桑博兄弟怎么不算是一个有底线的人呢?
有原则和有底线,砂金觉得这两个词怎么都不适合形容那个令使,应该是肆无忌惮,更适合他一些。
“哦?我倒是觉得他是一个足够肆无忌惮的人。”
砂金也的确是发表了和花火不同的意见。
别人当面讨论自己,还因为自己发生争执,嗯,真的是一个很新奇的体验。
但很可惜,虽然云惊是打了一个看好戏的心思,但是砂金和花火也不会就这样忽略他这个大活人就是了。
这里一共三个人,两个人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那就只剩下云惊还在沉默了。
于是一下子,花火和砂金都看向了云惊,大概是在等他赞同他们两个人的其中一个观点,也或许是在等他说出来自己的观点。
“我觉得,他也不算肆无忌惮,应该是随心所欲更适合一些。”
不得不说,云惊的这个回答简直是满分,毕竟在两个人发生争执的时候,保持中立是最好的选择。
只不过云惊也没有很多心思和他们讨论自己是什么样的性格就是了。
所以云惊说完那句话之后,目光在砂金和花火的脸上循环了一下,突然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好像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砂金没想着瞒着他,花火则是一种无所谓的心思,这个时候两个人倒是无比同步地点了点头。
听到这两个人的反应,云惊的情绪反馈也很到位,适时地装了出来奇怪的样子。
“那为什么我听不到呢?他说了什么?”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花火和砂金的声音几乎是同步响起,两个人有些奇怪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又看了看对方手里的徽章。
随后两个人一起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云惊。
云惊摇了摇头,没什么很大的反应,“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现在看来,我的这枚徽章貌似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说到这里,云惊微微停顿了一下,声音难得地带上了一些无奈。
“可惜了,这徽章没办法扔掉。”
徽章没有办法被扔掉的事情,砂金还真的不太清楚,他当时总有一种预感,自己和这位令使之后还会再见。
当时那个令使离开时说的那句话,也算是佐证了砂金的猜想。
在天上带来好运,这句看似没头没尾的话,谁又能保证是不是一个提示呢?
况且,刚才他突然听到了迦的声音,似乎这个徽章是可以用来做传讯的。
虽说留着的话,像是被随时随地监视了一样,但是富贵险中求,况且,砂金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一位历令使去图谋的。
留着的话,下次再见还能结个善缘。
而且用处已经出现了,似乎那个令使一出声说话,自己脑子里那被那个脑袋上长翅膀的家伙植入的该死声音,就像是被压制了一样。
果然,看吧,好运永远站在他这边。
“云惊先生,扔不掉就留着吧,这枚徽章能带来什么用处也说不定。”
砂金说完这句话,将自己的目光转向花火,面上带起滴水不漏的笑。
“对吧?愚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