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愣了片刻,再次用力拍打房门。
闫解成正在屋里吃饭,隐约猜到娄晓娥来的目的。
只是这下着大雨又是半夜三更,他实在不方便让一个人妻上门,而且浑身湿漉漉的,连个雨伞都不打,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他怀疑是不是娄晓娥想要施展湿身诱惑,好逼迫自己就范。
好在之前秦京茹也来过这么一招,让他第一时间就起了防范之心。
许大茂是不是就藏在外面某个角落,好准备来一个捉奸在床?
夫妻档仙人跳,真是太阴险了。
闫解成决定不理会娄晓娥,但是门外不厌其烦的敲门声还是打乱了他的食欲。
他失去了耐心,把碗筷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来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娄晓娥不防备,一下子扑倒在闫解成脚下。
闫解成毫无怜悯,冷冷地问道:“什么意思?碰瓷啊?你到底要闹哪样?是谁给你出的主意?是不是许大茂?
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苦肉计也好,美人计也罢,在我这里都不好使。许大茂是不是藏在外面呢?去告诉他少整这些幺蛾子,我不吃你们这套,该干嘛该干嘛去。”
说完,就准备关上房门,可没想到娄晓娥突然把手插进门缝。
门夹住娄晓娥的手指,剧烈的疼痛让她发出一声惨叫。
闫解成没想到娄晓娥这么疯,连忙拉开门,愤怒的质问道:“你疯了不成?你们到底想干嘛?我告诉你,给你爸带去一句话已经是我能做的极限了,我帮不了你们家。”
这时娄晓娥也明白过来,闫解成这是怀疑自己是上门算计他来了。
不过也是,自己也住在这个院里,却深夜连个伞也不打就这样湿漉漉的出现在门前,任谁都会觉得很奇怪。
娄晓娥捂着手指,哭道:“我……我没有,我……我没想算计你,我……我无处可去。”
闫解成嗤笑一声,也不说话,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娄晓娥,那表情仿佛在说,编继续编,你看我信不信。
娄晓娥痛苦的闭上眼,看来不说出许大茂和秦京茹的事,闫解成是不会相信自己的,可说了他就会相信吗?
“许大茂和秦京茹在我家里,他们两个在我床上……”
闫解成心头一沉,收起脸上的笑容。
许大茂真的跟秦京茹滚到一起了?
还是说,是娄晓娥跟许大茂设下的阴谋,故意这样说的?
不过,许大茂连老丈人都卖,为了不受牵连肯定会把娄晓娥一脚踢开,倒也真有可能跟秦京茹滚到一起。
“跟我无关。”
嘭~
门再次毫不留情的合上。
这下娄晓娥彻底呆住了,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他难道不该可怜自己,请自己进去吗?这怎么还把门合上了?
这人到底有没有心啊?
自己还能去哪?
娄晓娥站在门口伤心绝望的痛哭流涕。
闫解成回到屋里,坐在桌前继续开始吃饭,不过刚才娄晓娥凄惨的模样不断的在脑海中回放,令他食不知味,心情愈发的烦躁。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许大茂和秦京茹在家里乱搞,她肯定是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又能去哪?难不成回娘家?
这黑灯瞎火又下着大雨,一个女人在街上游荡该是多危险,万一……
闫解成叹了口气,暗骂娄晓娥没事找事,院里这么多人,她不去找一大爷、二大爷做主,找自己干嘛?
他要是知道一句话能让娄晓娥赖上自己,他说什么也不会多嘴。
他重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万幸的是娄晓娥并没有离开,低着头,可怜兮兮的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别在外面站着了。”
娄晓娥:这是要赶自己走吗?
“进来吧。”
娄晓娥站着不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想进来?那你就在外面待着吧。”
就在闫解成关门的前一秒,娄晓娥钻进了房间。
闫解成坐回桌前继续吃饭。
娄晓娥站在门口的位置,低着头低声抽泣,浑身上下不断的往下滴水,很快就在脚下形成一个小水洼。
闫解成望着浑身湿漉漉的娄晓娥。
马上就要到夏季,平时衣服穿的比较清凉,这会儿完全紧贴在身上,昏黄的灯光下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的轮廓。
闫解成忽然有些后悔让娄晓娥进来,这不清不楚的要是传出去,还知道又会引起怎样的风波,再说了,还实在不想招惹许大茂那条疯狗。
只是都进来了,总不能再撵出去。
“你是亲眼看到许大茂和秦京茹在家里……”
等了一会儿不见娄晓娥回答,闫解成觉得怕是真的了。
前头闫解娣就曾跟自己说过亲眼看到许大茂和秦京茹在巷子里乱来,看样子这是憋不住了。
“吃饭了吗?要不要过来吃点东西?”
娄晓娥还是不说话。
闫解成都被整的无语了,“不就是个男人吗?你至于吗?做错事的是他,又不是你,你就算是哭死又有什么用?
你在这又是淋雨又是哭死的,人家两个不照样躺在你的床上逍遥快活。你要不回去打他们两个一顿。算了,还是别去了,去了你估计也打不过。回头被人家混合双打,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别问怎么知道,问,就是经验之谈,血的教训。
在闫解成的刺激下,娄晓娥终于有反应了。
娄晓娥抬起头,冲着闫解成哭喊道:“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凭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他了,他要这么对我。
如果没有我们家,他现在还在车间抡大锤呢,哪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可他是怎么对我们家的?他居然为了自己的前程亲手举报了我爸爸。”
看样子娄晓娥是知道了举报信的事,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一刀更比一刀扎心。
闫解成:“你都知道了?看开点,换个角度想想也未必就是坏事,至少让你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不是。”
哪有这样安慰人的。
娄晓娥气坏了,有了陪着说道,这让她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我看不开。我倒宁愿是别人举报,也不要是他。他是我爸爸的女婿,是我的丈夫。谁举报都不应该是他。他这是在往我心口捅刀子。你一早就知道这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