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在餐桌前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撇撇嘴说道:“他现在巴不得甩开我呢。让人给我递了个信,说是老家有事,今晚不回来了,实际上是去安慰他的小情人去了。”
“你不伤心了?”
闫解成有些纳闷。
昨晚还哭的死去活来,今天居然就已经能够心平气和的谈论,他怀疑娄晓娥和许大茂怕不是一对假夫妻吧。
娄晓娥也奇怪。
自从昨晚之后,她真的不伤心了。
傍晚看到许大茂时,只觉得陌生恶心,反倒是对闫解成有种异样的情愫,一见到就恨不能立刻扑上去。
“不伤心了,或许我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他。之前一直被他的表象给迷惑了,扒了那层皮再看,只剩下丑陋和虚伪了。”
闫解成点点头,目光落在桌上的皮包,忽然想到了什么。
娄晓娥一边喝着水,一边偷看闫解成,严肃沉思的模样简直不要太迷人。
闫解成:“你家里的金条、金银首饰什么的都在这里了?”
娄晓娥愕然。
这是还不够?
这也太贪心了吧?
闫解成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差了,“你想什么呢?这些东西现在都是违禁品,你给我,不是在补偿我,而是在害我。有谁知道你拿着这些东西来我这里了?”
娄晓娥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不由得脸色大变,“没人,是我自己偷偷来的。”
闫解成点点头,“如果你家里还有金银珠宝,能藏就藏起来吧,别戴了。许大茂能卖你爸,回头就能卖了你。好在他现在还不知道你……你我的关系。”
一句“你我”顿时让娄晓娥心花怒放,看闫解成的眼神都能拉出丝。
闫解成有些头疼。
他这是征服了娄晓娥?
没想到穿来的第一次竟然是给了这个女人。
“那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闫解成走到一旁的柜子前,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慢条斯理的抽起来。
白烟幽幽笼罩着他,让他的表情模糊不清,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
娄晓娥有些看痴了。
闫解成:“许大茂铁定是要跟你离婚的,你是怎么想的?”
娄晓娥回过神,脸有些发烫,“还能怎么想?知道了这些事,他就算不想跟我离婚,我也要跟他离婚。”
“嗯,你能有这样的决断很好。他迟早会对你发难的,现在不动手,只是在观望,他也担心万一你爸能重新回到厂里,让他失去了退路。”
娄晓娥恨声道:“他痴心妄想。就算我爸真的能起复,我也不跟他过了,他根本配不上我。”
“那就先下手为强,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听到这话,娄晓娥心头一颤,眸光大亮,“你这是要帮我?”
闫解成翻个白眼,“别多心,我是看在这一皮包金银珠宝的份上。”
娄晓娥撇撇嘴,“口是心非。说吧,怎么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难不成告发他跟秦京茹乱搞?”
“差不多吧。不过不是由你告发,而是由傻柱。把消息偷偷透露给傻柱,让他去抓奸吧。自己的女朋友背着他跟别的男人搞到一起,这事该让他亲眼看看。另外,这事一出,许大茂靠卖你爸得到的职位,也就保不住了。”
娄晓娥开心的笑了,“你心眼还真是坏。傻柱要是亲眼看到许大茂和秦京茹滚在一起,还不被气死。许大茂一顿打是少不了的。挨了打,坏了名声,又丢了职位,许大茂这辈子算是完了。”
“你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跟许大茂提出离婚。”
当初自己被调去看大门,许大茂跟秦京茹说自己不能生,让自己体会到了背叛的滋味。
合该也让他尝一尝这种滋味,要不然他还真以为自己聪明绝顶。
娄晓娥丝毫不觉得对付许大茂有什么不对的。
秦京茹和许大茂她一个都不想放过。
她对得起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而他们呢?却跟她虚与委蛇,背着她偷偷搞在了一起,恐怕背地里没少说自己笑话。
不是相爱吗?
那就让他们一起下地狱去吧。
“好,我都听你的。”
闫解成看了娄晓娥一眼。
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觉了,昨晚那股子纵马驰骋的狠劲呢?
莫不是被自己给降服了?
闫解成把烟头掐灭,随手丢出门外,拿上桌上的皮包来到卧室,把里面的金银珠宝一股脑的倒在了床上。
这些金银珠宝一看就价值不菲,虽说现在是违禁品,价值不显,但等到过个十几二十年,每一件怕是都要值个十几二十万。
闫解成看到其中还有几个盒子,拿起来一一打开,里面有的是镯子,有的是瓷碗,有的是一串珠子,还有的是字画。
虽然他对古玩一窍不通,但知道这些东西值钱,能用盒子包装起来,那定然是区别于其他的首饰。
他不动声色的问道:“这些怎么还用盒子装起来?”
娄晓娥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奥,那些首饰大多是民国时期的,不值什么钱。盒子里的听我妈说有些年头,那个碗是宋代的好像。那个镯子是明清时期。那个手串好像是唐代的,那个……”
闫解成已经绷不住了,他快要窒息了。
娄晓娥家里是有多豪横,给女儿的嫁妆随手就塞几件古董。
可怜娄晓娥是个神经大萧条,竟然就这样随意的堆放在一起,她难道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
肯定不知道,要不然怎么会便宜了自己?
闫解成忽然就觉得昨晚的付出值得了。
他真想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仰天大笑,然后再狠狠地嘲笑许大茂是个蠢蛋。
有了这笔意外之财,自己这一辈子什么都不用干,也不怕没钱花了。
等到安稳度过了文化大革命,他就用这笔钱作为事业的启动资金,必然能够乘风而起。
“好了,不用再说了,现在这些东西可都是我的了,你可不能再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