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家回来以后,楚天阔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浑身弥漫着低气压。
此刻他正沉闷地坐在别墅的沙发上,眉头紧锁,眼神迷茫,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的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头发,似乎想要把心中的烦心事给揉碎。
这时,陈修兰从楼上娉娉婷婷地下来。只见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她轻盈地走到楚天阔身后,自然地伸出双手,轻柔地给楚天阔揉着太阳穴。
感受到额头上的小手,楚天阔深深叹了一口气,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开口问道:“是不是我冷落你了?”
陈修兰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又继续,嘴里说道:“没有,别瞎想。”可话音刚落,手上却突然用力。
“嘶!”楚天阔倒吸一口凉气,一脸苦相,不知道陈修兰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修兰,怎么了?”
“还不是你,你个花心大菠萝,今天我的好姐妹来了。”
按理说好姐妹来,应该开心啊,但是看着陈修兰气呼呼的样子,楚天阔一脸疑惑地问:“修梅姐来了?”
陈修兰狠狠地砸了楚天阔两拳,气呼呼地说:“是霁无暇,霁大家!”
听到是之前见过的霁大家,楚天阔有些好奇地问:“她是来岛城巡演吗?”
陈修兰白了他一眼,说:“是有一场岛城内部权贵的酒会,邀请霁大家来表演的。”说到这里,陈修兰才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还有你的请柬呢!”
听到还有自己的请柬,楚天阔眼睛一亮,好奇地问:“能拿来给我看看嘛?”
陈修兰哼了一声,转身就朝楼上跑去了。
过了一会儿,陈修兰拿着请柬匆匆下楼,把请柬往楚天阔怀里一扔,双手抱在胸前,扭过头去,嘴里嘟囔着:“诺,就是这个咯。”
楚天阔连忙拿起请柬,仔细端详起来。只见请柬上印着精美的花纹,字体龙飞凤舞,透着一股奢华之气。
但看到请柬的归属人之后,楚天阔皱着眉头问:“这个吴忠军是谁?”
陈修兰解释说:“这位是这次来岛城,御史台带队的人。”
听到吴忠军的身份,楚天阔眉头皱得更紧了,开口问:“御史台一来岛城就这么搞,刺史大人没有一点反应嘛?”
陈修兰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听说刺史大人最近身体抱恙,正在修养呢。”
知道是那位刺史大人不愿意管这些操心事,楚天阔冷哼一声:“哼,这理由可真够牵强的。”
知道他有些看不惯,陈修兰担忧地看着他开解道:“上头神仙打架,你就不要掺和了。”
楚天阔咬了咬牙,闷闷的说:“行吧。”
见他不开心,陈修兰拉了拉他的衣袖:“不管怎样,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别给自己找麻烦。”
楚天阔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先看看酒会上的情况再说。”
......
楚天阔这边在烦,林渊这边更是烦躁的很。无他,吴忠军同样给他送了份请柬。
林渊在书房里焦躁地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疙瘩,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吴忠军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要知道,吴忠军可是御史台出身,那绝对是本土派的核心人物,怎么会有心思邀请自己这个海外派的人?林渊越想越闷,最后直接瘫在了椅子上。
就在这时,吴梦璇刚好从楼上下来,刚迈进书房,就看到林渊阴沉着脸坐在那里,眉头紧锁。
她的心瞬间揪了起来,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又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难处。
于是,她莲步轻移,带着满脸的关切,上前开解道:“渊,发生什么事了?瞧把你愁成这样。”
看到是吴梦璇,林渊长叹一口气,将她轻轻揽在怀里,声音沉闷地说:“有人给我递了份请柬。”
吴梦璇一听,那双美丽的眼睛瞬间瞪大,捂着小嘴,惊讶地说道:“怎么会?你的身份应该没几个人知道啊,会不会是楚天阔?”
林渊摇了摇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说道:“虽然他是本土派的头面人物,但是他不会有这么恶趣味,冒这么大的风险来邀请我。只是我在想,这究竟是那位御史大人的临时起意,还是有所图谋呢?”
吴梦璇望着满脸忧虑的林渊,小心翼翼地说:“要不咱们就别去了,谁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其他的牵扯。”
林渊却坚决地摇摇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不去不行,这次要是错过了,恐怕接下来我们会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吴梦璇眉头紧紧皱起,双手紧紧抓住林渊的衣角,声音颤抖地说:“可是这明摆着是个鸿门宴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林渊轻抚着她的头发,目光坚定而温柔地安慰道:“虽然他强我弱,但是他们不会轻易对我出手的,你就放心吧。”
吴梦璇抬起头,含着泪的双眸望着林渊,用力地点点头,说:“那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出事。”
“嗯。”
书房里的气氛凝重得让人几乎窒息,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静止了。
.........
时氏大厦
时瑜正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出神。城市的灯火辉煌,车水马龙,在她的眼中却仿佛是一幅虚幻的画卷。
就在这时,小助理赵依依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她满脸兴奋,一脸仰慕地说:“时总,您真是太厉害了!”
赵依依的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想起时瑜在吴忠军面前指点江山的样子,她顿时就变成了时瑜的小迷妹。
“虽然人家说您与慕家那位称为双姝,但我看来,慕家那位远远不如您。”
听着赵依依仰慕的话,时瑜轻轻摇摇头,有些疲惫的开口说:“一切还没有那么笃定,你不要太过高看我了。”
“可是时总,今天下午的会谈,从吴老赞同的样子来看,您的计划是非常具有前瞻性的再者说了...”
赵依依有些激动的想要给时瑜辩解,可是时瑜张口打断了赵依依的话。
“我只不过是取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