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二人的抉择
    “见闻色霸气，洞悉先机，修炼到极致甚至可以预知未来。”
    香克斯微微侧身，躲过那奔着自己脑袋直直劈下的破旧水管。
    “武装色霸气，攻可破敌，守能御己。
    臻至化境的武装色，可以免疫敌方恶魔果实之力的影响。”
    见艾斯立即转变攻势，手中水管由劈改扫，香克斯却没有像之前那样躲避。
    而是用附着着武装色霸气的手掌悍然迎向水管。
    伴随着如同钢铁碰撞般“当！”的一声巨响，那来势汹汹的水管竟被香克斯牢牢握在手中。
    艾斯用力抽了两下，却未能抽动。
    正准备放弃，结束这一次训练之时，却忽然间瞳孔紧缩，惊恐地盯着香克斯的身后。
    那是一只如山岳般庞大的巨熊，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香克斯身后，站立而起，右爪高举，眼看就要朝着香克斯猛拍下去。
    “最后，是霸王色霸气。”
    不等艾斯出声示警，香克斯的身躯上就爆发出了一股奇异的波动。
    紧接着，那正要发起袭击的巨熊便两眼一翻，轰然倒地。
    此次和艾斯之间的指导战，香克斯的首要目标，是让艾斯了解这个世界强者最为基础的能力，即三色霸气。
    所以这滔天的霸王色霸气，香克斯并未特意收敛。
    香克斯虽然没有用出全力，其大部分也都落在了那头巨熊的身上
    但是还是有不少的霸气波及到了正站在他面前的艾斯。
    看着艾斯那略显惊慌的双眸，香克斯觉得让他感受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就想要收回霸王色霸气，结束这场指导。
    然而，就是眼前这个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慌乱的十岁幼童。
    其身上却在此时迸发出了一股同样的气息。
    “这！
    霸王色霸气？”
    虽说这次爆发极为短暂，并且在爆发结束后，艾斯立即就失去意识昏厥过去。
    但是这种天赋……
    “不愧是船长的儿子。”香克斯不由得感慨道。
    一把抄起昏迷的艾斯，将其安放在自己的后背上。
    随后，香克斯悠然漫步在这荒芜的旷野之中，朝着风车村的方向缓缓行去。
    这一路上他都在沉思。
    直到远远望见风车村升腾而起的袅袅炊烟，香克斯终于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次日清晨，昏迷了整整一天的艾斯终于悠悠转醒。
    刚一睁开双眼，他便看到床边站着的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母亲露玖。
    另一个则是正捧着一个木盒子的香克斯。
    见自己的儿子醒来，露玖也终于是放下心来。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后对着还有些迷糊未完全清醒的艾斯说道：
    “艾斯，我找了医生检查过了，你没有受伤，只是有些脱力。
    这两天你先好好休养，妈妈还有事要出去一趟，刚好小香克斯有事对你说。”
    露玖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将房间留给了香克斯和艾斯。
    见露玖如此善解人意，香克斯也毫不拖沓，开门见山地就和艾斯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艾斯，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
    还记得我昨天用出的霸王色霸气吗？
    你已经初步觉醒了这种力量。”
    听到了香克斯的肯定，艾斯的心中欣喜无比，同时还有一种不可置信。
    这种位于世界顶端的力量，我竟然觉醒了？
    然而，香克斯接下来的话让他明白了霸王色霸气和另外两种霸气的本质上的差异。
    “霸王色霸气，这种霸气能否觉醒实际上与本人的实力并无太大的关系，主要是由个人的气魄所决定的。
    目前这片大海之上，除去鱼人岛的那位深海皇帝，另外四位都有着超凡的霸王色霸气。
    海军中的元帅，以及抓捕了bigmom的剑鬼麦斯，还有与大将青雉一样掌控着冰冻之力的艾斯德斯也都有着霸王色霸气。
    可以说，若想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强者，霸王色霸气不可或缺，却无法通过修炼来得到。”
    香克斯介绍完霸王色霸气之后，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盒子里放着的正是一枚表皮有着奇异螺纹的紫色果实。
    在麦斯这只蝴蝶的煽动之下，这个世界早已发生了巨大的偏差。
    在种种变化的连锁影响下，世界政府提前了两年开始运送橡胶果实。
    而香克斯也提前了两年将这枚果实劫掠了下来。
    “这是一枚很特殊的恶魔果实，是一枚可以改变这个世界命运的果实。
    艾斯，昨天我和露玖聊了很久，也知晓你心中对罗杰船长怀有怨气的。”
    香克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见艾斯神情平静，这才继续说道。
    “我也不是激将，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你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才让罗杰船长抛家弃子，做出这种选择的话，那么我觉得你可以吃下这枚果实。
    所以艾斯，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
    一个月后，风车村的海岸边。
    路飞紧紧抱着艾斯，嚎啕大哭。
    路飞打心眼里不想让艾斯离开，可他却从未对艾斯说过任何挽留的话语。
    因为他知道，这是艾斯的决定。
    艾斯有着不得不出海的理由，而他，作为艾斯的弟弟，要成为艾斯的助力而不是阻碍。
    “好了好了，我只是跟着香克斯一起出海而已。
    路飞，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再次相见的。”
    对于选择吃下了橡胶果实的艾斯，香克斯思索良久，终究还是决定让他加入自己的海贼团，成为一名实习船员。
    令香克斯做出这与原世界线截然不同决定的原因，是艾斯和路飞身份上的巨大差距。
    艾斯是海贼王罗杰的儿子，身负罪恶的血脉。
    而路飞的爷爷却是海军英雄，传奇中将——卡普。
    父亲蒙奇·d·龙虽然被世界政府通缉，是世界最凶恶的罪犯。
    但是龙那个家伙却并非对路飞不管不顾，而是一直都在暗中默默地关注着保护着自己的儿子。
    就在他们红发海贼团驻留在风车村的这段时间里，香克斯就和龙有过数次碰面。
    或许是了解过红发海贼团的情报，知晓他们并非穷凶极恶之徒。双方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而且都心照不宣地当作未曾见过彼此。
    所以同样是吃下了橡胶果实，对于路飞，香克斯可以放心的让他独自闯荡。
    而艾斯，则是被他带在了身边。
    听到了艾斯的话语，路飞的抽噎声逐渐停息。
    随后他松开了紧紧抱着艾斯的双手，那双清澈的双眼浮现起从未有过的认真。
    “艾斯，以后我也一定会出海，我也坚信我们到时候一定会再见！”
    “那一言为定？”
    艾斯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自己的右拳。
    路飞见状破涕为笑，举起了自己的右拳迎了上去。
    “一言为定！”
    就在众人在心中感慨着兄弟情深之时，一声冷哼却陡然从人群中传来。
    路飞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乌塔正双手抱在胸前，小脸气鼓鼓地盯着他。
    “嘿嘿。”
    路飞见此，立即憨笑了起来。
    擦了擦眼角还未干涸的眼泪之后，便跑到了乌塔的面前，将其一把抱在了怀里。
    “乌塔，我也会想你的，以后我们也一定会再见的。”
    “轻一点！笨蛋！！”
    被路飞这大大咧咧的动作撞得胸口隐隐作痛，乌塔忍不住抱怨道。
    然而她却并未将其推开，双手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抱住了路飞，下巴放在路飞的肩膀上，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
    “路飞，我会记住你的承诺的。”
    乌塔说完，便挣脱开路飞的怀抱，头也不抬地向着红发海贼团的船上跑去。
    只留下了四周大笑着的众人，以及有些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路飞，还有脸色不太好看的红发。
    另一旁，露玖也将准备好的包裹递给了艾斯。
    里面是一些艾斯的衣物和日常用品。
    露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悲伤，反而是充满了释然和笑意。
    “艾斯，自从你出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的未来不会局限于一方天地，而是一定会在广袤大海之上！
    所以放心地去闯荡，去追寻你的梦想吧。”
    将包裹郑重的接过来拎在手中，艾斯对着露玖点了点头：
    “我会的妈妈，我一定会实现我的梦想！”
    露玖欣慰地点了点头，俯身在艾斯的额头亲吻了一下，便不再言语，只是自豪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当看到艾斯拿起背在身后的草帽戴在自己头上的那一刻，露玖仿佛再次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罗杰，如果你能看到的话，一定要保佑艾斯，保佑我们的孩子……
    与风车村的其他人一一惜别之后，红发海贼团的众人纷纷登上了船只。
    船上的水手调整着风帆，而香克斯则是在船头向自来也做着最后的告别。
    “自来也，我的船上始终都会为你保留一个位置，等到你没有后顾之忧的那一天，我会再次邀请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到了那一天，我会答应下你的邀请，和你们一起冒险。”
    听闻此言，香克斯心情大好，心中那些许的伤感一扫而空。
    “小的们，扬帆，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