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符殿主,别看只有金丹初期巅峰的修为,却已经在符箓殿殿主的位置上,稳坐了近二百年,是符箓殿这些年的功勋人物。
符真人,出身卑微,凡间下等家奴所生,入宗前只有贱名,没有姓。
因缘巧合之下,被测出灵根、收入宗门,不过灵根资质一般般。
符姓,是他在展现超强符道天赋后,由前任符箓殿殿主赐姓。
因为修炼资质普通,他在成为前任殿主亲传弟子,获得宗门资源倾斜,侥幸成就金丹后,不再刻意打磨修为,而是将大量时间,都用于钻研符道。
最终成为了宗内长老中,符道境界最高之人。
宗内三阶符箓的需求量,可没有二阶符箓那么多。
有这位符殿主常年坐镇山门,高效地绘制三阶符箓,为宗内提供符箓库存。
加上符箓殿的好几位挂职实权长老,也是高产符师,几个人一起,就能把三阶符道任务包圆了。
所以,非宗门战争时期,符箓殿很少会派下三阶符箓任务。
如此一来,就算李志能够快速入门三阶符道,也只能等符箓殿当下的几位老牌三阶符师寿元枯竭、退位让贤时,才能稳定地接到三阶符箓任务。
成为金丹真人的这两年,李志已经了解符箓殿顶层架构,清楚他以后,无法再像筑基期时那样,仅凭宗门符箓任务,就能长期躲在山门内。
而过了修为稳固期后,金丹真人享受了元婴宗门的往日培养、诸般便利、丰厚福利,也是有三阶宗门任务要求的。
无非是在自由度、安全性上,比起低阶修士,来得要舒服许多。
而且,除了山门内各殿的实权长老,金丹真人所做三阶任务,多是驻守三阶据点,属于宗门外派的一方诸侯。
天高皇帝远,远离山门的金丹长老,上边没有人管着,大权在握之下,可以擅作威福、上下其手,各凭手段来捞取外快。
只要能维持住从前的平稳局面,保持住资源点以往的收益,打点好风水轮流坐的巡查使师兄弟,就能太平无事、权倾一方。
而且金丹真人本身,就属于宗门的重要底蕴。
只要不是背叛宗门,或者过于畏战怯敌,在面对超出自身实力范畴的敌修,在元婴老祖没有提前下过死令的情况下。
身为金丹长老,有权作出自主决定,来一个失地存人、战略性撤退。
事后,无非就是一些轻描淡写的象征性处罚,比如扣罚俸禄,和宗内影响力的下降,以及老祖那边的印象分下滑。
比起低阶弟子在执行宗门任务时,那种受到各方压迫,命运无法完全掌握在自身手里的束缚感,可要自由、舒坦、安全许多。
如果按照,李志穿越前的那个现代社会,来对比。
宗主、太上长老这些元婴真君,就是日南宗这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董事,他们是主宰最终决策权的大股东,是高高在上的帝后皇族。
轮值首席长老、和各殿正副殿主等实权长老,就是总公司的总经理、和分管副总们,是料理国事的皇亲国戚、中枢大臣。
外派驻守各大资源点的金丹长老,就是分公司、子公司的全权负责人,是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
而筑基期和炼气期的低阶弟子,则是既要干苦力活、又要冲锋陷阵的中下层牛马。
在无法做大市场、拿出亮眼业绩的艰苦年代,不依靠上级扶持、不撞上逆天福运,很难有翻身之日。
身为元婴宗门的金丹长老,李志已经跻身宗门高层,成为一名为自己打工的小股东,有了一定范围的自主权和决策权。
以后外出执行宗门三阶任务时,若是遇到突发事件,可以自主决断,事后不用遭受严厉惩罚。
这种实力、身份、权利上的转变,让他更好地掌握自己的命运,生命安全得到大幅度提升。
除非再次爆发,波及金丹真人层级的正魔大战,李志已经不需要借助三阶符道任务,来降低任务风险。
最重要的还是,作为新晋金丹真人,面对符箓殿暂时不缺掌权长老的情况,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因此,李志兑换到三阶符道传承后,并没有如筑基后一样,抽出许多精力,放在提升符道上。
符道,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可能只是赚取灵石的一种主要手段。
不能再借助符箓任务,长期躲在山门内后,符道的重要性,没有筑基期时那么高。
属于重要但不急迫的事项。
回到洞府后,李志很快牢记传承内容,并且销毁传承玉简。
之后,他在空暇之余,主要还是绘制二阶符箓,来赚取大把灵石,为本命法宝的炼制,积攒一部分本钱。
至于三阶符箓,尽管有神通辅助,也没法在短期内,获得跨越大境界的飞跃式进步。
只有在灵感降临时,李志才会消耗宝贵的三阶制符材料,借助神通之力,进行一些尝试。
时光匆匆,春去秋来。
一年过后,枫落山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安溪漪回到李志身边后,更加难以招架她的道侣,没有了越挫越勇的心气,只剩下屡战屡败的求饶声。
随着李志成为三阶体修,就算他再怎么温柔以待,生命本质的差距一直在那儿,只能如同抱瓷娃娃一般,小心谨慎地收敛轻重。
有好几次,安溪漪甚至出言试探起,身体越发强悍的道侣,是否需要接纳几名侍妾。
不过,李志道心坚定,才不会受到这种情欲诱惑。
本命法宝遥遥无期,还远远没到松懈享乐的时候。
以他如今的高深境界,多找几个寻常的筑基侍妾,一起探讨阴阳大道,收益已然不大,享乐成分大于修炼成分,智者所不取也。
再说,男女都有嫉妒心,真正爱上另一半的,不大可能接受道侣的博爱举动,谁知道小娇妻是真心还是假意。
如今,道侣的直系长辈——母亲安画嬅真修、曾祖父安鸿基真人,都已经寿元无多,正是敏感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