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船上的人们开始陆续的下了船,他们当中的大多数都是在哥伦比亚无法继续生存下去的人们,于是怀揣着梦想与野心,来到了这片蛮荒的南大陆。
他们当中有劳工,淘金者,以及为了躲避某些法律制裁的罪犯们。
反正只要给船上的管理者们付上一大笔钱,这些家伙们你就不会在乎你是什么身份。在他们这里统一有一个名字——羊羔。
事实上,按照规定下船的时候还要交上一笔人头税,但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那位见钱眼开的大副并没有把他那布满老茧的大手伸到夏树的面前。
望着夏树等人的离去,一位水手走到了这位中年大副身旁,他有些不解的问道:“我们明明还可以狠狠的再宰上一笔人头税的。”
大副眺望着远处,那片蛮荒而又满是机遇的土地,然后意味深长的道:“我们何必为了挣上这么一点钱而去得罪一位开拓领主呢?即使他看上去像是一个极其落魄的贵族。”
“我们可不是什么乞丐,什么钱都想赚上一份。”
水手若有所思,不再言语了。
玛法利,烈日高悬,街上人流涌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股热浪。
夏树换上了一件轻薄的米白色托加,这也算得上是哥伦比亚的经典服饰之一,其渊源大概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以前,南大陆当时许多人都有类似的穿法。
贵族或军官等有一定社会身份的人会在左肩膀上缝制有纽扣,或者链条用来固定衣角,以示尊贵。
衣服是亚伯拉罕家族那位先生所赠送的,或者说夏树这一路行程带的东西都是这位先生赠送的。
身旁有人为夏树牵着那匹黑马,皮革鞋落在地面上脚底传来一阵滚烫,南大陆的气候实在是热得厉害。
初到这里夏树也有些不适应。这里应当是一处集市,两旁到处都是小摊,只要地上铺一块布,上面放些东西便是一处摊位。
夏树停在了一处草药摊前,以前的时候他也略有研究,只是相比起柯林差得远些。毕竟后者是一测玩家,早在阿斯加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研究草药学了。
而草药学和药剂学这种东西还是要靠经验来堆积的,不然天赋再厉害短时间之内也是无用,是无法变现的。
夏树的药剂学水平勉强能达到药剂师学徒的地步,倒也勉强掌握这几种药剂的配置方法,基于南大路当时的环境,气候。
这几种主要的药有清热祛暑用的,有用来养伤的,外服和内服的都有。
固体的药丸保存的时间更久一些,其次是膏体,最后才是液体。但显然药剂内服更好吸收,保存久的反而更不好吸收。
药剂师也不单单只会配置液态药剂,药膏药丸什么的也会制作,还有一些特殊药品。
“唉…”夏树轻叹一口气,周围的人为之瞩目,他主要是叹息自己的底蕴不足,相比柯林、因佩斯和陈少斌等人。
如今想来竟无一精通之术可以谋生。
而在不是玩家之后曾经的系统面板也消失了,可以说夏树基本已经失去了所有穿越者的手段。
夏树继续挪动了脚步,离开了那处草药摊,他只是看到那些草药略有所感,但他可并未忘记此刻的他是身无分文的。
真想抵达那片领土非得在这之前捞点黄金不可…
破布往地上一摆,三个小碗两个球,夏树直接让老铁匠吆喝了起来。这便是夏树想了好半天得出来的最终结论——他准备要施展空手套白狼之术。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猜中一次一枚银罗兰!”
这么吆喝着,夏树着实是觉得自己有些尴尬,只想脚趾抠地。爱丽丝趴在他身旁,倒也不惧怕周围来往的人。
而人们也并不惧怕它,想来最多是把它当成一条猎犬了。再说就算是养狼在这个世界也并不稀奇,在北大陆甚至还有狼骑兵这种兵种。
半个小时之后,夏树见好就收,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在无人的小巷当中手掌一摊开,那是好几枚闪亮亮的铜板,其中还夹杂着一两枚银币。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树运气差,他这边才走没半天,有人就已经盯上了他。
“玩家?”头上裹着一块方巾的男人嘀咕一声,很快也消失在了人群中。
而另一边的夏树已经抵达了一处酒馆,不论是什么时代,去酒馆里打听消息准是没错的。他足在酒馆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等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打探到了好几个有用的消息。
首先这里叫玛法利,是多古兰德最繁华的港口城市之一,其次就是多古兰德这片土地的势力分布。
这片土地其混乱程度是仅次于塞伦尼亚的,这里匪徒横行,是强者的天堂弱者的地狱。比起正常讲道理,这里的人更喜欢于抽刀便砍,强弓弩箭在这片土地到处都是,属实是有股牛仔的意味。
不过毕竟不是塞伦尼亚,哥伦比亚在这片土地上还是有一定威严的。这片土地的势力大概可以划分为三部分。
第一股是代表哥伦比亚的开拓领主势力,这股势力以多古兰德总督府为首,但却是五股势力当中最弱的。
第二股势力是塞伦尼亚人的帮派,这是一个很大的分类体,这些人都是从塞伦尼亚那边跑过来的,在多古兰德这边经营多年,大多是做一些私酒生意,和一些见不得光的灰色买卖。
第三股势力是盘踞在这片土地上的一些大富商们,以及雇佣兵头子。他们建造种植园,有着属于自己的庄园,不是贵族但却比一些开拓领主还要厉害。
通常是哥伦比亚裔的多古兰德人,他们是曾经开拓领主的后人,但都是非长子,也就是没有任何继承权,所以只能离开家族另起新灶。
他们当中不乏富有头脑和野心之人,毕竟要是没有这两者也不太可能离开家族,那样的话他们也可以做一个富家公子,至少是不愁吃穿,好歹算是半个贵族。
那既然离开了家族,就必然是觉得家族给不了他们更多。这些人通常认为自己是多古兰德人,而非哥伦比亚人。
并且也是三股势力当中最强的,是多古兰德的本土势力。一方面他们瞧不起那些傲慢的哥伦比亚人,另一方面他们又鄙视那些塞伦尼亚人,认为他们都是一群粗鄙而野蛮的家伙,是流放者以及罪犯们的后代。
至于那些塞伦尼亚人从何而来?这就要提到两次苏尼尔战争了,战争的理由是塞伦尼亚人反对哥伦比亚殖民者统治问题。
虽然两场大的战争结束了,并且表面上勉强算是哥伦比亚人胜利,但塞伦尼亚人仍然是心底有着躁动的。
从两次苏尼尔战争至今,那片土地仍然混乱,大概就是哥伦比亚开拓领主们和当地人掐架的事情,这一掐就是接近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