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小小姐！”
    几人一边说着，就齐齐见礼。
    晓月立即还礼。
    当初李娮在世时，很不喜被人跪。后来的小少爷和小小姐也是如此。
    望着几位真情流露又极力克制着的几人，晓月很是感动。
    自从原主失去哥哥这个最后的保护屏障，就是这几人在明里暗里地保护着。他们把她当成主子，也把她当成晚辈和亲人。
    别看他们见到自己什么都没说，刚才在前院当着那些人，他们都是一脸温和。现在离得近，再仔细看，他们都比几个月前瘦了不少，眼里布满血丝，眼底有明显的乌青。
    江行舟和李春明显多了很多白发，眼角原来浅细的皱纹也加深了。
    眼前春夏秋冬四人和江行舟，还有在前院的叶蓁蓁，失踪的容妈妈和阿英，都是李娮精心挑选的。
    李娮不但对这几人托孤，还把卖身契还给了他们，让他们成了自由之身，更是让他们全权打算自己的产业，甚至将不少财产放在他们名下。
    这些人对李娮有绝对的服从和忠诚，在她死后还尽心尽力地做事，对原主兄妹全力辅佐帮助，无条件的信任，没有生出二心。
    就是铺子和庄子上的其他人，李娮也费了不少心思。跟着他们的掌柜或庄头，做事认真，忠心不二。
    不得不让人佩服李娮的眼光和胆识。
    晓月望着几人，不自觉地湿了眼眶。
    “几位伯伯客气了。今日中秋佳节，我先祝伯伯们中秋快乐，中秋快乐。”
    本来晓月还想说“阖家团圆”的，可是又想到他们每个小家的具体情况，就把到嘴边的话给咽回去了。
    “小小姐，我去准备些吃的？您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不用了，夏伯。我就是想让你们先知道我没事，让大家踏实过节。你们也都先回去，好好跟大家一块热闹热闹。等前院都散了，晚些时候再来这里。”
    几人深知自家小小姐说出的话，他们只要执行即可。所以也不反驳，也不耽搁，行了礼就转身离开。
    目送几人离开，晓月一边仔细观察这个院子，一边寻找相应的记忆。
    当初李娮带着原主兄妹来这里“谈生意”，住的就是这个院子。
    不止这个梦回农庄被李夏带着人打理的欣欣向荣，就是这个承载着原主记忆的院落，也被修葺的整齐又有生机，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点都看不出平时没有人住的样子。
    醒目的葡萄架上缀满了圆润的如宝石般的紫葡萄。一串串成熟的葡萄，渴望着能被当初种下它的人摘下，只可惜，李娮遇人不淑，红颜薄命。
    女人，不要相信男人，不要相信爱情，要相信自己靠自己。
    娘家遭难，让李娮及时醒悟，看清枕边人的真面目，也算是一件幸事。
    原主兄妹也因为母亲的及时醒悟，逃脱了夭折的噩运。可惜还是年纪太小，算计不过成年人。
    她不是原主，但她能感受到体内残存的原主的意识和情感，原主对母亲和哥哥的思念，对渣渣们的痛恨，以及报仇的决心。
    报仇有多种办法和形式，她要用哪种呢？
    在没想好用哪种最解恨之前，要让渣渣们难受，痛苦，生不如死。
    晓月想到之前在兴化县城里买的东西，就转身进了屋子，然后关好门，进了空间。
    顾千章书房里的东西不见了，金子银子是不可能还回去的，就是那些信件和账本，可以有偿的还给他。
    再怎么说，她代为保管了一段时间，多少要点保管费，应该不框外。然后还有保密费。
    说什么都得跟顾渣渣要个好价钱。
    坐在桌子前，晓月就用买来的那几个话本子，挑挑拣拣，剪剪贴贴，拼凑出一封信。
    看着自己的杰作，晓月似乎看到了好多小钱钱。
    这哪里是一封信，分明就是一张支票，不，应该说是一张银票。
    哈哈哈！
    “赶紧擦擦嘴角！”
    “……”
    那么丢人？
    晓月下意识地去擦，结果发现什么也没有。
    一抬头，正对上李妍嘲笑的目光。
    “嘻嘻，李董，中秋快乐！这两天怎么都不见你人影，想我没？”
    李妍给出一个嫌弃的白眼。
    晓月当没看到，继续笑嘻嘻。
    “李董看到我给你买的月饼没？”
    “你真是给我买的？”
    “当然啊。”
    “你是买了要吃给我看吧？”
    “见者有份。就连我那份的色香味也都归你，其它的归我。”
    “你这是要给我上贡！”
    “哈——”
    晓月终是没忍住，大笑起来。她上去抱住那一团青烟，还对着偌大虚空的脸亲了一口。
    李妍对晓月的动作早就有预判，但没躲。
    “亲到了亲到了。哦——再亲一个……”
    “……”
    疯了！
    李妍一个瞬移，晓月扑空了。
    确切的说，亲了个空气。
    “李董，你……你……”
    晓月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她亲李妍竟然亲到了实质，不是虚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