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想听莲花要说什么，就停下撒迷药的动作。
“夫人，奴婢不敢欺瞒夫人。那金簪的事，还有这药膏的事，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谎话，任凭夫人处置。”
张细娘眼神冷冷的坐着不动，也不说话，她盯着莲花，似是要看穿眼前的人。
她手里攥着的一只金簪，晓月看着眼熟。
见夫人并没有用金簪戳自己，莲花就大着胆子接着说：“奴婢还悄悄从老爷那里装了一点那个药膏。奴婢用性命用保，老爷脸上好的快，就是用了这个。”
莲花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献宝似的献给张猪头脸。“
“这个？”
“夫人，奴婢进老爷书房就是为了弄到这个，才被……被叶婆子说成是……奴婢都是为了夫人。”
“前些天奴婢无意中发现老爷并没有用许大夫给开的药膏，而是悄悄往脸上抹这个。没过几天老爷的脸明显见好。奴婢知道那是老爷，不能乱猜乱想。”
“是奴婢见夫人用许大夫的药膏不如老爷用的那个见效。奴婢心疼夫人，也替夫人着急，可又实在不知道怎么说。这才起了心思，想着怎么接近老爷拿点那个药膏。”
“奴婢本是想为夫人解忧，可没想到让夫人生气了。是奴婢的不是，请夫人责罚奴婢吧。”
莲花说的情真意切，声泪俱下，张口闭口又都是自称奴婢，说着说着还俯下身子，脸几乎都贴在了地上。
张猪头脸半信半疑的接过小瓶，打开仔细看。她正看着，就听门被咣当一脚踢开。
莲花惊恐抬头扭身，想要起来护主，被晓月一把迷药，将主仆二人一同迷晕。
先给张猪头脸一脚将人踹下椅子，又拿过小瓶仔细查看。
不错，果然是原主在府中时做的东西。
原主和容妈妈，还有阿英都是练武的，难免有些磕碰。原主是懂医的，就自己配些东西，这祛疤膏是其中一种。
张细娘把快死的原主弄到庄子上后，对原主院子里的东西，看着值钱的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就让下人扔了。这其中就包括原主摆弄的药材，还有一些瓶瓶罐罐。
顾渣渣明面上是不和张细娘抢东西的，可他比张细娘聪明，也更了解原主。
别看那个女儿对他不孝不敬，却有真本事。张细娘看不上眼的“乱七八糟”，在他眼里就是好东西，尤其那些瓶瓶罐罐里的药膏药丸药粉。
被打脸后，他就想到原主那里的东西，试了试，结果还真管用。
当初顾渣渣将东西收起来时是背着张细娘的，东西的原主人又是张细娘最厌恶的人，所以他就自己偷偷用。
后来用着效果比外面大夫开的好太多，他怕张猪头脸知道后生气他“藏私”。再加上那药膏本就不多，他用过后剩下的就更少。他既舍不得给别人用，也不敢让别人知道，就用的更加小心。
没想到还是被莲花发现，不但偷出来一点，更是告诉了张猪头脸。
原主的东西，张猪头脸想用？想的美！
叭！
晓月用力将小瓶摔到地上。
不是偷么，就留下罪证，回头让顾渣渣看看。
倒是便宜了顾渣渣。
不成，以后要想办法把药钱要出来。
原主有几分本事，那药膏对顾渣渣的脸确实管用。对张猪头脸，原主的药膏就不管用了。
想到这药膏还能让顾张二人生点嫌隙，晓月就不再纠结药膏这事，开始在张猪头脸的屋子里找东西。
翻找一通，竟然找出一千多银票，三百多两银子，还有几件看着值钱的头面首饰。
张猪头脸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没过几天，就又弄到这些。
看来把人留着，还是有点用处的。
可能是自己对这个尚书府搜刮的不彻底。既如此，那就让这对夫妻一点点把家底掏出来吧。
自己费点事，时不时的过来收一收。
晓月想到面具人的脸，心中恨意翻滚，照着张猪头脸的脸就是两脚。看着蹭上血和脓的鞋底，晓月很是嫌弃。
扯出柜子里的衣服，看着哪件新，哪件贵，就用哪件蹭鞋底。
蹭干净鞋底后，晓月收了张猪头脸的几个肚兜。然后才去院里的小厨房收东西，之后再去溶落院。
芙蓉院有好东西，溶落院应该也有。不管多少，走一趟应该不会亏。至少小厨房能收点。
顾仙雅的屋子黑着，守夜的人婆子在廊下打瞌睡。
保险起见，还是先撒迷药再进去。
收了顾仙雅屋子里的金银细软，脸上也是两脚，再用她最好的衣服把鞋底蹭干净，又拿了几个她的肚兜。走前收干净院子里的小厨房，继而又去了顾松亭的院子。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在松竹院，也是同样的操作，顾松亭也是同样的待遇。
之后晓月又去了库房，不管有什么，收就是了。
还有厨房。主打就是一个干净。
收获不错。
晓月犹豫了一下，想去顾全的住处。顾全说了，会把银票贴身藏好。
贴身？她怎么找？
算了，还是换个目标吧。去文昌伯府转转。
晓月用轻功加瞬移，很快来到文昌伯府。
刚一靠近文昌伯府，晓月就发现府里增加了很多护卫。
前几天府里出了那么大的事，现在多些人手也可以理解。不过护卫再多，也挡不住晓月。
轻松躲过护卫，晓月直接去了主院，也就是文昌伯夫妇住的锦绣院。
没想到的是，这夫妻两个竟然没有睡，在说话呢。
晓月就借助空间瞬移到屋子里。她觉得要是能看到表情，比只听到声音好。
果然啊，晓月看到文昌伯夫人马秀华一脸的欣喜，抑制不住的，全写在脸上。
“老爷说的可是真的？”
“绝对真，晋儿今晚去了地下黑市的拍卖会，亲眼所见。欧阳珉上去当场试用那个特效祛疤膏，真的只用一点，他手上的伤疤就立马好了。”
“那祛疤膏拍的价不是很高，可晋儿身上根本没带什么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别人买走。事后他去问肖管事，肖管事说他也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再有那祛疤膏。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