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这样事儿？”
    “皇额娘，原来早在多年前您就算计起儿臣了？
    凌云彻不是公公，当日净身还是儿臣叫人去的，这儿臣岂不是成了帮凶？”
    璟瑟当然晓得凌云彻没被净身，那小太监也是她透露给卫嬿婉的。
    那日毒死李玉后，璟瑟便叫这个小太监鬼鬼祟祟到了永寿宫，有意无意将凌云彻不是太监的事情告诉了嬿婉，只为今日告发。
    璟瑟要做的很简单，惊吓一声，再悠悠然气晕了过去就罢了。
    “快，送公主回去歇着。公主何罪有之？”
    皇帝心里疼惜和琅嬅唯一的女儿，瞧她因为如懿的事情晕倒，更怨怼如懿，如懿从前算计过璟瑟，现在又算计璟瑟。
    亏得璟瑟一力让她做了自己的继后。
    璟瑟以晕倒为技斗如懿，如懿还屁股都不知道抬一下，除了翻眼睛，斜人，只会说一句。
    “皇上，臣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说罢如懿也不替自己辩解，眼下她更在意容佩。
    既然容佩肚子里的不是龙胎，也不必留着她占妃嫔的位置。
    “容佩，本宫那般信任你，为你据理力争，许你贵人之位，还叫人与你安胎。
    你实在是让本宫失望，本宫身旁也留不得你这样的人。”
    “你背叛了皇上，背叛了凌云彻，还不速速招来是谁与你同谋，要将你肚子里孽根祸胎假做皇嗣？”
    如懿已经剜了容佩数眼。
    “是不是赵九霄，那日抓的奸夫不就是赵九霄？”
    如懿是压根没往凌云彻身上想一点。听得嬿婉都翻白眼给她。
    “皇后娘娘，这不明摆的事情，凌云彻不是太监，那自然是凌云彻和容佩有的孩子。
    赵九霄有自己的妻子澜翠，何需与容佩有私？”
    “胡说八道。凌云彻与容佩几乎都不在一处，哪里来的时间私通？”
    如懿记得很清楚，能不叫容佩和凌云彻在一处就没叫二人在一处，加上凌云彻不喜欢容佩，二人成婚多年，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
    说着凌云彻和容佩在一处，如懿就烦恼，总觉得容佩不配。
    凌云彻是太监的时候不配，如今凌云彻不是太监，那容佩更不配了。
    “呵呵。”
    嬿婉冷笑道：
    “凌云彻有自己的妻子不和妻子同房，和谁同房？
    皇后娘娘这话说的有些奇怪，难道您侍寝的时候什么也不做吗？”
    “还是说您日日叫人盯着凌云彻，看他是不是和容佩同房？”
    嬿婉此番话，皇帝听了进去，忽而想到和如懿在一起时。
    每每侍寝，她可不是嬿婉说的什么也不做，倒是皇帝一宠幸其他妃嫔，如懿总是酸的不得了。
    卫嬿婉说如懿日日盯着凌云彻，这感觉很熟悉，就好似如懿日日盯着他一般。
    如懿这样盯着凌云彻是何居心？
    还有容佩和凌云彻同房的日子如懿都有数，她为何有数？
    “皇后怎么对他们二人的私事这样清楚，什么时候同房皇后都知道？”
    “皇后是将凌云彻当做什么了？”
    “当做了大宝贝，皇上不在的日子，皇后只怕是等着凌云彻度过深宫寂寞。
    一个男人，假做太监，什么亲近事儿怕都干了。
    不怪皇后娘娘从冷宫一出来就捞你，原来你有这样的好处。”
    接话的人是庆嫔，不怪她想的歪了，实在是如懿和凌云彻的举止叫人很难不想歪了。
    “庆嫔你知道你自己说的什么吗？
    你这样，哎呀，是将皇上的颜面当什么了？”
    纯贵妃脸上火辣辣的，如懿整日里面上正经的不得了，私下里怎么能如此淫乱。
    留个男人在身旁当太监。
    只想想往日和凌云彻如懿在一处，瞧见的那些亲密，纯贵妃羞臊死了，她从没想那是个男人啊。
    “纯贵妃姐姐，您怎么还害羞上了，您不过是见过几次凌云彻就羞臊上了。
    人家皇后娘娘都使上了凌云彻，人家还没羞臊呢。”
    “我说凌云彻假太监的身份被揭穿，皇后一点不惊讶，还在拉扯赵九霄为凌云彻开脱，合着是心疼了呢。”
    庆嫔戏谑的搁下手中茶盏。
    “原来是皇后娘娘以后再使不着了呢。”
    “真是难为皇后娘娘一片苦心日日盯着凌云彻，可惜呀，人家有妻子，纵然您盯的那样紧，人家还是有了自己的孩子。
    还假做皇嗣呢。不怪令贵妃说此事皇后娘娘知晓。是臣妾，臣妾也怀疑呢。”
    庆嫔所言的“使”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关键是庆嫔说了一大串，如懿一句都没辩解。
    如懿心里是真去想庆嫔说的那句，她日日盯着凌云彻，凌云彻还有空同容佩同房。
    凌云彻不是不喜欢容佩吗？
    难道那个孩子真的是凌云彻的？
    凌云彻怎么可以和容佩同房？
    “庆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这会子说的是容佩肚子里的孽根祸胎是怎么回事，那是凌云彻和容佩的事情，你都攀扯到皇后娘娘头上了。
    他们二人侍候娘娘多，但不代表二人不会私下里有什么，皇后娘娘不知情罢了。”
    “皇上还在这里一言没发。你说的都是些什么。”
    如懿的不言语海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记忆里也有如懿和凌云彻一些不合规矩的事情。
    从前以为凌云彻是太监，那些举止虽亲昵，但可以当做是凌云彻深得如懿信任。
    若是现在海兰实在代入不了这一点。所以海兰要下狠心。
    一切都该是凌云彻和容佩的错。如懿不知道。
    海兰大胆说完了一切，去看如懿，可她收获的是如懿怨怼的眼神。
    如懿的意思海兰再明白不过了。如懿是不该海兰认定了容佩肚子里的孩子是凌云彻的。
    “皇上……”
    “皇上。凌云彻之事，其实还牵扯了一个人臣妾不得不报。”
    如懿想说的话被嬿婉抢了，如懿厌恶的看嬿婉，结果嬿婉没看她，嬿婉拍了拍手，菱枝打外头进来了。
    “皇后娘娘，您可还记得她？”
    如懿见是菱枝，想到了凌云彻杀了舒妃婢女的事情，有些后悔当日留下了菱枝。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觊觎凌云彻被送去圆明园了？”
    嬿婉还没说菱枝来的目的，容佩突然指着菱枝说起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