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滴血验亲便验亲，皇后娘娘行的端坐的正，没在怕的。”
    寒香自信率真的替如懿应答了滴血验亲之事。
    寒香是相信如懿不会做出背弃皇帝的事情，但看不得卫嬿婉嚣张的咬着如懿。
    如懿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倒是和寒香如出一辙。
    未曾与凌云彻有私，如懿确实心里不虚。
    “不可，皇上， 永璟是皇上的嫡子，皇上滴血验亲就是在昭告天下，永璟是被皇上疑心过血脉的孩子。
    纵然是验出永璟的清白，永璟也……”
    海兰比任何人都紧张。开口阻拦了此事。
    手中帕子被海兰攥出褶皱来。
    海兰心里动摇，她不敢说凌云彻与如懿有无私情，实在是她也听见了瞧见了不该瞧见了。
    万一永璟真是凌云彻的孩子，她一己之力怎么能救下如懿。
    “愉妃是想说万一有个好歹，永璟无缘太子之位吗？
    臣妾倒是不认同愉妃的话，先不说太子之位上没刻着十三阿哥的或其他哪位阿哥的名讳，愉妃怎就认定了皇位是皇后的嫡子私有？”
    这话还是庆嫔说的。庆嫔自是瞧不得海兰一副皇位就是她姐姐所有，旁人不能染指。
    “是啊，愉妃，就是不说这个，永璟若真得皇上喜欢，那要登上太子之位，他是否是皇家血脉更是要仔细查验。”
    纯贵妃开口颇有劝谏之意，纯贵妃是真的好奇，也是真的担忧。
    “毕竟凌云彻先与容贵人有私，还怀着孽障，事实不容辩驳。”
    “愉妃，我瞧还是验一验的好，验了之后也能证实了皇后娘娘的清白。”
    纯贵妃说这一番话都说的脸红，她也不知怎地，越发能想到如懿和凌云彻相交的过往。
    什么一同御花园采花，甚至很多时候凌云彻与如懿都是平起平坐的，还有多多少少能瞧出来如懿心里在意凌云彻远胜过其他宫人。
    不得不让人疑心啊。
    “也是怪了，皇上福泽深厚，生来的每一个皇嗣都康健，十阿哥更是福泽之子，令贵妃如今连双生子都有。
    怪哉皇后娘娘一生一个不吉祥？
    五公主之前的一个孩子不也是因为不吉才没了？后头十三阿哥也恰好不吉。连五公主也有心症，十二阿哥也不甚聪颖的样子。
    这些是不是皇上的子嗣啊？”
    丽心从旁站了许久，心里想的什么，嘴里吐的就是什么。这些话也不单单是她要胡说，实在是想起金玉妍曾经和贞淑说过的。
    那时候金玉妍就觉得凌云彻和如懿的关系亲近的不一般，现在真是不敢深思。
    丽心说的旁的没打动皇帝，但如懿生养的孩子一个个，不是病弱，就是蠢笨，实在和皇帝以往的那些孩子不一样。
    “皇后，你如何说？”
    皇帝终还是问了如懿一声。哪怕前番种种如懿都有嫌疑，皇帝还想看看如懿如何为自己的孩子辩驳。
    皇帝所问，迎来的是如懿一双凶恶的眸子。
    “姐姐……”
    海兰都觉得如懿这个时候不该瞪皇帝，出言提醒，如懿还不肯收回她恶毒的眸子。
    海兰不得不先辩解起来。
    “皇上， 姐姐闻听骇人的消息，吓到了。”
    海兰的解释她自己觉得心虚，解释完又冲着如懿叫了起来。
    “姐姐，你说话呀，不能叫人白白冤枉了你去。”
    如懿在海兰再三的请求下，可算挪动了一下，朝着皇帝翻了一个白眼。
    “皇上问臣妾？臣妾与皇上相伴多年，臣妾是怎样的人，皇上不清楚吗？
    皇上若是疑心只管验便是了。何须问臣妾。”
    皇帝心里最后一点点希冀被如懿拍的稀碎。
    哪怕如懿对他客气一点，说句软话，也不至于叫事情发展的一发不可收拾。若是一旦滴血验亲，十三也好，十二也罢， 就是璟兕也要受到所有人的怀疑。
    皇帝没想直接走到这一步。可如懿的冷漠让皇帝动摇了。
    不说旁的孩子，就说十三阿哥，可真是自己的血脉。
    “好，验。”
    皇帝无力的将手放在龙椅上。
    “皇上，为了公允起见，臣妾请寒妃预备滴血验亲的工具，若是令贵妃所为，臣妾不放心。”
    海兰知道滴血验亲不可逆转，提出要寒香预备一切，海兰害怕卫嬿婉做手脚。
    嬿婉没言语，皇帝便准许了寒香预备滴血验亲所需要的东西。
    不多时，一张小几，并一只盛着水的碗，还有一包银针一并出现在翊坤宫正殿中央。
    寒妃站在原地道：
    “既然愉妃拖赖了臣妾做此事，臣妾便好事做到底，替皇上和皇嗣取血验亲。”
    “嗯。”
    皇帝心里觉得寒妃是公允之人，应答了她的。
    趁着寒妃预备东西的空档，海兰觉得茶盏的茶水有些凉了，叫身旁的宫人去换了一盏。
    “去给诸位娘娘的茶水都换一下， 皇后娘娘受了惊吓，你去吧。”
    “我的便还是要白茶。你知道在哪里的。”
    海兰熟悉翊坤宫的一切，也没人在意她要喝什么茶。她替如懿招待众人也是惯了的事情。
    不多时，宫人换了茶水回来了。
    “主儿。”
    海兰的小宫女递来茶水给海兰。
    她伸手接过，在茶盏底下摸到了一团湿乎乎如泥巴一样的东西。
    那是湿了水的白矾
    有了这些。海兰心里放心了许多。
    一会滴血验亲皇上和永璟的血一定融合。
    永璟也在此时被人牵了过来，永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瞧皇帝和如懿脸色不好，众人都在看他，他有些害怕，嬷嬷牵着他，他却不敢走，瑟瑟缩缩往边上溜。
    海兰看不过去，伸手与十三阿哥道：
    “永璟过来，过来愉娘娘这里。”
    海兰日常照料永璟多，瞧见唯一一个疼爱自己的人，永璟小跑去了海兰怀中。
    永璟哭哭啼啼的样子看的海兰心疼不已。海兰拉着永璟的小手搓了搓。面颊上不知何时挂了泪珠。
    她站起身来。
    “永璟，去吧，不必害怕，愉娘娘和皇额娘都在这里。”
    永璟顺着海兰说的去看如懿，可如懿不知看什么，反正是没看永璟。她还瞪着眼睛，永璟反倒是被如懿的样子吓到了。
    海兰无奈，拍了拍永璟后背安慰他去。
    永璟走出，嬿婉也开口道：
    “凌云彻，你去吧，说的是永璟是你的血脉，只需你与永璟滴血验亲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