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种种原因远赴海外求学,留下了安芸在这座宅院里,成为安冉生活中无法回避的存在。
“就凭你这张脸,还遮掩什么?算了,丑得不敢见人,出来吓人做什么。”
安芸的话语如针一般,锋利而刻薄,直戳人心。
她的言语中充满了对安冉的轻蔑与不屑。
仿佛在她的世界里,美丽就是一切,而那些她认为不够完美的,便理应被嘲笑和鄙视。
“交出来!”
安芸再次催促,语气中的急躁显而易见。
而安冉,则是对这样的欺压感到了厌倦。
“凭什么?你以为嫁入燕家,成为薄太太是必然的事情吗?”
安冉反问,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直指安芸心中最大的期望。
通过婚姻改变命运。
“昨天德奕哥当众抛弃了你,你可真是给我们安家的脸面丢尽了!”
安芸的话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向安冉的自尊心。
在她看来,安冉的每一次失败都是对整个家族名誉的玷污。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拿来!”
安冉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话语中透出的坚决不容置疑。
“我偏不给,不就是一瓶香水嘛,快把配方告诉我,我待会儿还要发微博炫耀呢!”
安芸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她知道,在这个社交媒体盛行的时代。
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引来无数关注的目光。
安芸虽然年仅二十二岁,却已经在网络上拥有不小的人气,微博粉丝超过五百万,被誉为“香氛女神”。
自小她就展现出了对调香的天赋,但从十岁开始。
她所谓的独创作品,其实多是偷师于安冉。
那款让她声名鹊起的香水,正是源自安冉的设计。
那短暂的辉煌,以及被众人仰望的感觉。
如同毒品一般让她沉迷,驱使她不断从安冉那里“借用”灵感,以维持自己的虚假光环。
“依靠欺骗得来的荣耀,终有一天会暴露在阳光下。今日你飞得越高,未来摔得就会越重。”
安冉的话直击沉芸芸的要害,那是一种对现实的警告,也是对道德的坚持。
安芸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敢透露半个字,爸妈绝对不会饶了你!”她的言语中带着威胁,仿佛在提醒安冉,家族的权力并不站在她这边。
“别以为会调香就有多了不起,我姐安媛才是国际知名的调香大师,你呢?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罢了!”
安芸的话锋利而尖锐,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磨砺的刀刃。
在愤怒中,安芸失手摔碎了手中的香水瓶,空气里弥漫开来的不仅是那浓郁的香气,还有支离破碎的玻璃碴。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决绝,“安冉,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僵局,安冉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了安芸的脸上。
安芸捂着脸颊,疼痛与屈辱让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最终夺眶而出。
“你敢打我,安冉你完了!”
安芸哭喊着跑出房间,同时大声叫嚷,企图用家族的力量压制安冉。
安冉的生活,自从母亲去世后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从高中起,她就很少回到这个充满斗争的安家。
昨晚,如果不是司机将她送回了家门口,她可能还在外面寻找片刻的宁静。
安振山带回的那两个私生女,让本就不大的家变得更加拥挤。
安媛占据了她的卧室,安芸也有了一片天地。
就连家中的宠物狗都有了属于自己的空间,唯独她,安冉,被挤进了堆满杂物的小隔间。
在这里,她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存在。
面对着一地的狼藉,安冉默默地收拾着玻璃碎片,然后描眉点唇,这不仅仅是为了修复外在的形象,更是为了给自己举行一场无声的告别仪式。
她转身走向楼下,恰逢安芸母女二人正襟危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幕幕场景宛如讽刺的舞台剧。
安芸的眼圈依旧泛红,白珍在一旁用冰袋轻敷在她的脸颊上。
试图减轻那巴掌的痕迹。见到安冉下楼,白珍立刻开口,语气中满是责备,“站住,连妈都不会叫了吗?”
安冉的脚步微顿,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刺,“哪里有妈可叫?沙发上躺着的是两位,也不知算不算真正的家人,若说是,那又是什么样的家人呢?”
这一番话,字字锥心,既是对现状的讽刺,也是对自我身份的质疑。
白珍脸色阴沉,显然不满于安冉的尖锐讽刺。
尽管没有明说,但言下之意,针对的是谁已不言而喻。
白珍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你打了芸芸?”
安冉却以嘲讽的语气回应,“妈何时给我添了个妹妹,我怎么不知?不如您下去问问她,或许我们能一起上一堂关于家规的课。”
安芸满脸厌恶,“安冉,你这等粗俗之人,没有妈的教养果然如此不堪。”
安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即便有妈的教养,也不见得就能教出品学兼优的孩子,不是吗?”
言罢,安冉不再停留,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充满压抑与纷争的家,留下身后那一片混乱与不解的目光。
她的背影,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坚定。
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宣告,即使前路未知,她也将独自前行,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天空。
“你!妈,你看安冉那德行,目中无人,还没迈进燕家门就这样嚣张,真进了燕家,还不得翻了天去!”
白珍的小女儿,燕娇的闺蜜,安芸愤愤不平地抱怨着,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甘与嫉妒。
“我听娇娇说,昨晚德奕哥居然丢下了她独自离开,无奈之下,才不得不把她送回家。”
安芸的语气里透着对燕娇的关怀,两人的情谊由此可见一斑,亲密无间。
白珍的目光一凛,瞬间闪过一抹狠厉之色:“想踏进燕家的门槛享受荣华富贵,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你也知道,公司近期正面临那个至关重要的大单续签问题。当初她使出浑身解数硬挤进来,我就跟父亲建议,干脆让安冉去负责。记得上回商务部那件棘手的麻烦,就让她在床上躺了足足半个月。更何况,那位老总心机深沉,绝非易于对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