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绝不承认，他这是酸到了！
没错，他无法正视，却也只能接受，身为系统宿主的他，如此“惊才绝艳”的秦大公子，他的资质面板，居然与眼前的侍女小桃，一模一样？
是的，一模一样！
完全、绝对、百分百、不带半点重复的！
同是下等资质，下等悟性，下等气运……
秦然不想说，他被伤到了。
系统眼瞎啊，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瑰宝当朽木！
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不过好在令人勉强欣慰的是，他这十多年来，扫描的人数，就算没有十万，那也有八千了。
不过所见之下，却是精准复刻，基本无有二致！
全三下！
那般，那就令人很舒坦了。
相比独自承受一切，当所见之人大都皆是如此，那就不觉糟糕。
这该死的教人无法理解的人类劣根性哪！
秦然痛心疾首地进行深刻自我批评。
只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保留了一点他那微薄的自尊。
尽管是无法确定中。
只因那看似相同的三个下等，实际会是完全一样吗？
秦然用经验回答，并不。
因为依他所见，即便是修为卡在炼体境，无法突破的，同比修为已经突破筑基境的高手。
那二者，明显资质是不同的！
但在系统眼中，给出的数据，却是全都一样，三下等！
这般，这不由给了他一点期待。
或许他那个三下等，是高配版本的呢？
尽管那无法证实，但他是宁可信其有，绝不信其无了！
“怎么可能，全都是一样的嘛？”
秦然暗自嘀咕，他也不止一次吐槽过系统的懒惰。
但结果，十分遗憾都是无疾而终。
“若说例外……”
秦然心下动了动，点开了他好友列表中一个特殊的名字。
【慕容艳，炼气三重，冰雪剑心】
【资质中等，悟性中等，气运下等】
【寿元：16\/180】
【身份：烟海城慕容世家嫡女】
“为什么我十分期待看错了呢？”
秦然暗叹了口气，这个名叫慕容艳的特殊人物，怕是他有生以前，见到的唯二两个中等呢。
说实话，他第一次见到之时，只是有点惊讶。
只当他扫描了烟海城近万修士以后，他的那点惊讶，不由得稍微放大了亿点点……
不能再多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但他竟想，眼见为虚……
秦然默默关掉面板。
慕容艳的特殊，确是不同寻常。
一个中等，都已是万中无一。
她竟有两个？
他只能说，不愧是他娘亲选中的人。
果然目光如炬，超人一等。
就那样随随便便，就选中了烟海之最？
慕容艳的资质，或者是潜力，他可以十分负责的说，那就是烟海第一！
“若只是资质，那还没什么……”
秦然撇嘴。
慕容艳特殊就特殊在，她的身份十分特殊！
因为她就是他这一世的父母，给他挑选出来的另一半啊！
虽然那种事，作为少女本人，那是坚决、肯定、绝对——不会同意就是了！
而且姿态坚决！
“我！慕容艳，镇压万古！”
“我可是注定要成仙做祖的女中翘楚！怎能嫁给比自己还弱的男人！？”
“苍天何其不公！如此世风不古、听者落泪、闻者心碎的不世惨剧，竟然就发生在人间？！”
没错！就是那么彪悍！就是那么傲气！就是那么……
秦然想写：《关于女高中生妄想开天但要先找我退婚这件事》
“她的退婚计划进行得如何了？”
秦然摇摇头，将冷艳少女的脸蛋甩出脑海。
无论她退不退，他也只能听之看之了……
“慕容艳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秦然不想说，那两个中等，他要能借一个多好？
但他这……
三个标配，他只能摇头。
“身份，天赋，烟海难出其右……”
秦然咂巴了一下嘴，慕容艳对他不太“友好”，是以他也不想盼着她好嘛嘛的。
“身份估计是没了，不过，若单论资质，会不会有？”
他开始片面比较。
慕容艳，是烟海四大世家慕容家的嫡女。
就身份那项，能比其身份高的，资质又强的，压根就没有。
因此，他开始只比后者。
“烟海说小也不小，会不会哪个角落，就盘着一条猛龙？”
秦然只能期待。
他到过的地方，不太多。
扫描的，也基本就是他左近的。
若有天赋异凛者，蜗居别处，未与他照面，那种可能，似也不乏有之。
只他很快摇头。
烟海城，是否会有与慕容艳并驾齐驱者？
那种可能，虽然确实可能有。
但那概率，却已低得离谱。
毕竟他们烟海城，就是一个旮旯小角落。
常驻最高势力，简直倒背如流，也就那么几个。
除却他们秦家城主府，余者，就是另外四大世家。
然而，其那所有，他早已经扫描过。
那之中，压根就无一个中等存在。
至于外来者……
“外面大门派那么多，哪个脑子犯抽了，会来这穷乡僻壤镀金？”
秦然叹了口气，谁还没个捡漏的小心思呢？
只是现实，往往是残酷无情的梦想粉碎机器。
它的完善程度，已经很难让人再轻易发现什么漏洞。
明显的。
那不由得，一步步磨灭了他的侥幸。
“也许就在烟海城某个默默无名的角落，会有哪个天赋中等的普通人正在无知无觉地衰老迈向死亡之路呢？”
秦然只能留下这样一丝空想。
有与不有，他无法验证。
但他可以想。
“公子，可以吃了。”
突然，小桃的声音适时地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再扇下去就真的凉了。”
小桃话落，收扇立于一旁。
她要看着他吃完。
顺便，回收碗碟，也是她的工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