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扯了扯秦时衣袖，“爸爸，你不喜欢金毛狗吗？好可爱的！”
    “喜欢。”秦时敷衍回应，想一想，估计女儿不懂什么是黄毛。
    每一位老父亲，总是担忧自家小棉袄被黄毛骗走，他也不例外。
    这时，顾巧巧收到一些照片和信息，来自国外。
    她看了看，随后递给顾知涵。
    照片中，打扮时髦的姜月霞坐在大大的别院里品茶，秋风吹拂落叶，形成一副唯美背景，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秦时瞄到这张照片，以及附带的一句话：巧巧，今年什么时候来找妈妈，妈妈想你了。
    这老太太，生活不错嘛，好像已经适应了国外生活……也对，姐姐每年给她三百万赡养费，她这把年纪了，也花不了太多钱，物质上几乎最好，三个佣人全天照顾，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舒服……秦时心中半是感慨半是评价道。
    姜月霞在国内修养了一年，身体才完全恢复，两年前去了米国。
    顾知涵先是给了她三千万，替她买了一套大别墅，还每年给三百万赡养费，老太太生活那叫一个美妙，早就不去考虑乱七八糟的事。
    什么顾天择、什么顾一鸣、什么白月光、什么姜家……都是过眼云烟。
    姜月霞只想安度晚年，唯一的遗憾，顾巧巧一年才去探望一次。
    至于另外四个女儿，她一点不奢求能来探望一次自己。
    顾知涵把手机还给妹妹，“那你今年要去吗？”
    “嗯，等12月25日圣诞节那天去。”顾巧巧坦然告知计划。
    她对姜月霞没有偏见，姐姐们都对妈妈失望了，她当然要去探望。
    否则……她良心上过不去。
    “圣诞节？”秦雪嘟囔道，“爸爸，圣诞老人为什么不给我礼物？”
    “去年我将干净的袜子挂在床边，第二天醒来，空空荡荡。”
    “扑哧~”秦时笑出声，“傻瓜，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没有圣诞老人，也没有骑着白马的王子，更没有灰姑娘……”
    “小红帽最后被大灰狼吃进了肚子里……”
    “买核弹的小女孩最后太冷，点燃核弹，全村都看见她奶奶……”
    听着听着，秦雪眼眶泛红，咬紧嘴唇，委屈巴巴道，“坏爸爸！”
    顾知涵揪住秦时耳朵，“你非要破坏小孩子美好的幻想吗？”
    “嘶……痛痛，姐，我错了，逗她玩呢。”秦时连连求饶。
    一楼大厅的员工们习以为常，秦时这活爹，就喜欢欺负女儿。
    秦雪一难过，顾知涵就要教训秦时，血脉压制，拿捏死死滴。
    ……
    傍晚，顾知涵和顾巧巧提前下班，和秦时父女一起回家蹭饭。
    一进屋，秦时就闻到香味，踱步厨房，见妻子和女儿在做饭。
    最初，秦萌萌不会做饭，奈何苏倾柔耐心教导，慢慢就学会。
    “妈妈，妈妈，爸爸欺负我。”秦雪一回家就告状，受气包一个。
    苏倾柔弯腰抚摸女儿脑袋，笑靥如花，“爸爸怎么欺负你了？”
    秦雪嘟嘟嘴，“爸爸说，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
    听完，苏倾柔无语……家里三个孩子，秦时最难带。
    饭桌上，秦时讲述了一遍学校的情况。
    苏倾柔蹙了蹙眉，一板一眼询问，“小雪，你在学校被欺负了，怎么不告诉爸爸妈妈？”
    “不怕，我攒怒气呢，虽然我是女孩子，但哐哐两拳就给他打倒在地！”秦雪一脸无所谓，拿着专属的勺子干饭中。
    “我给你哐哐两拳。”苏倾柔没好气道，“记住，在学校被欺负，先告诉老师，然后回家告诉爸妈，打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激发矛盾。”
    “哦。”秦雪回应一声，嘀嘀咕咕，“爸爸还不是打人……”
    吃完饭，顾知涵和顾巧巧没走，一群人坐在客厅，关了灯看电影。
    人多，氛围好，自然选择恐怖片。
    秦雪蜷缩在爸爸妈妈中间，如一个可可爱爱的毛绒玩偶。
    她双手捂住眼睛，通过手指缝隙去看，仿佛这样就不那么害怕。
    电影中，女主大半夜独自在家，还不开灯，突然电话响起。
    与此同时，秦时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啊~怪物打电话来了！”秦雪整张脸埋在苏倾柔胸口里。
    秦时无语，拍了拍她的屁股，拿起手机去了主卧。
    “超啊，怎么了？”
    【老秦，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你说。”
    【是这样，我和云曦打算这周六去寒霜山那边露营，她喊上最好的闺蜜，三人，我这边想喊上你和老高。】
    【老高那边没问题，就看你这边……早上去，露营一晚，周天傍晚回家，还有就是，大家一致决定，不带家属。】
    秦时单手揣兜，站在飘窗前，窗户映照着自己，“不带家属？”
    【没办法，云曦觉得，带家属去麻烦，大家玩起来不开心。】
    带家属麻烦？
    这好像有点针对我，难不成……
    秦时有了一些猜测，旋即回复，“这样，我问一问我老婆，能去的话等会给你发消息……你知道的，秦雪还小，我离开一两天不好。”
    【行，你问一问嫂子，等会手机上联系。】
    挂断电话，秦时轻手轻脚回到客厅，趁着顾巧巧看得专注，一只手悄无声息搭在她肩膀上。
    一秒，两秒，三秒……
    顾巧巧感觉肩膀不对劲，一转身，“啊——”
    “呜呜呜……姐姐，他吓唬我！”
    “又菜又爱看。”秦时打趣着坐回去。
    秦雪立马往他怀里钻，“爸爸，抱紧我，有点害怕……”
    秦时一边轻拍女儿后背，一边凑在苏倾柔耳边说，“张超约我周六去寒霜山露营，还不能带家属。”
    “不能带家属？”苏倾柔一愣，下意识反问，“为什么？”
    秦时眯起眼睛，“我怀疑，这是云曦的计谋。”
    沉吟片刻，苏倾柔斟酌着讲，“你的意思，那个云曦之所以接近张超，主要是为了接触你？”
    “嗯。”秦时点点头，“一种猜测，否则……我有点想不通，一个富家大小姐，为什么会接近张超？倒不是张超不好，但他所在的三甲医院，比他学历高的比比皆是，比他帅气的也不算少，比他有权有势的一抓一大把，他整体平平无奇，云曦没理由喜欢上他。”
    “那你要去吗？”苏倾柔直入主题。
    秦时抿嘴思忖，拿不定主意。
    顾巧巧看过去，“你们要去哪？”
    想了想，秦时没有隐瞒，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顾巧巧一拍双手，“弟弟，你去吧，去拯救你恋爱脑的朋友，家里的娇妻我来照顾。”
    秦时满头黑线，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