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师兴奋地跑进宿舍,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兰花,广播电视的村村通工程终于到我们镇上了,我们可以买台电视机了。”
梁兰花笑着点头:“太好了,这样我们晚上就不那么无聊了。”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个戴着假面具的人闯入,对着梁兰花就是一顿殴打。梁老师大声呼救,坏人见状不妙,急忙逃离现场。
马镇长和富学超在校园里巡视,他们的表情凝重。
富学超:“这肯定是马大棒子干的,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马镇长叹了口气:“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乱来。但我会向公安局报告,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富学超和马镇长走进宿舍,马镇长看着受伤的梁兰花,满脸愧疚:“梁老师,真是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梁兰花坚强地笑了笑:“马镇长,这事和您没关系,是我不小心。”
马镇长:“我已经报告给公安局了,他们正在调查。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富学超沉痛地宣布了一个消息:“马集镇下属的一个村子,老师不幸去世了,我们需要派一个老师去那里。”
办公室里一片沉默,梁老师和霍庆根都表示自己是国家统招的师范生,不愿意去。梁兰花却站了起来:“我去吧,我来这里是来吃苦锻炼的。”
富学超担忧地说:“可是你一个城市人,一个女孩子,去那么偏远的地方……”
梁兰花坚定地回答:“城市人并不比山里人高贵,我的优势是可以教授多门学科,还可以给同学们上艺术课。”
富学超被梁兰花的勇气和决心所感动,他知道,这个决定将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夕阳的余晖洒在蜿蜒的山路上,梁兰花、霍庆根和梁老师三人沿着小路缓缓前行。霍庆根扛着梁兰花的行李,梁老师则拎着箱子,而梁兰花紧紧抱着她的小提琴,仿佛那是她与外界联系的唯一纽带。
梁老师担忧地问:“那个村子学校连个屋子都没有,是一百年前的一座破庙,一个女孩子,到那儿怎么生活?”
梁兰花坚定地回答:“跟省教委定的协议是二年,现在连半年还不到呢,怎么能回城?”
霍庆根劝道:“实在坚持不下去,你就回城里吧。”
梁兰花摇摇头:“不,我不愿意求别人。我要靠自己的力量,完成我的使命。”
霍庆根叹了口气:“你这个人呐!太追求高尚,纯洁,美好,这样,就不好生存。”
梁兰花微笑着:“但这就是我,不是吗?”
几个孩子站在庙门口,向远处眺望着。当梁兰花他们走近时,孩子们兴奋地迎上去。
孩子:“常老师,村长说你要来,我们高兴得没睡着觉。”
梁老师轻声提醒:“他们原来的老师得肝癌死了,这个小山村肝炎非常多,你可千万别得肝病啊。”
梁兰花抚摸着孩子的头:“你们是在等我?”孩子们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期待。
庙里简陋的环境让三位老师都感到震惊。几条石凳,四处漏风,见天。
梁老师:“这样的屋子不能住。”
霍庆根:“只能住在老乡家里。”
孩子:“老师,住我们家去吧,我爸我妈天天念叨你是好人,是菩萨心肠。”
孩子领着梁兰花走进家门:“爸──妈──常老师来啦──”
老乡夫妻热情地迎出来,感激地说:“常老师,多亏了你组织了我们一家人去乞讨,我们啊,在家经营水果,也挺好的。”
女人期待地看着梁兰花:“常老师,村里人都说你认得城里的大干部,你帮助我们打一口水井吧。”
梁兰花点头答应:“嗯,我马上就去做。”
梁兰花的房间内.夜晚.内.
夜晚,梁兰花坐在简陋的房间里,借着微弱的灯光写信。
梁兰花的画外音:“王雷霆,我的老同学,我已经接到你几封信了。我知道,你们都是用手机发短信,用电脑发伊妹儿,我们这里没有那些东西。你来信说,你工商所管的那些私营企业家们要赞助穷困山区的学生,是这样吗?来这里吧,这里的百姓和学生的确需要物质和精神上的帮助。”
信纸轻轻放下,梁兰花望向窗外的星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爱。
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在简陋的教室里。梁兰花站在孩子们面前,她的眼神充满了热情和决心。
梁兰花:“今天,我给你们上一节音乐课。音乐能抚慰心灵,让人感受到世界的美好。”
她在黑板上写下音符,孩子们好奇地跟着念。当她纠正他们的发音时,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严厉,但更多的是关爱。
梁兰花拿出小提琴,琴声在破庙内回荡,孩子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新奇和喜悦的光芒。
梁兰花:“这,就是音乐的力量。”
夜深了,梁兰花手捂着腹部,痛苦地伏在炕上。孩子的担忧和老乡夫妻的焦虑充满了整个房间。
男人:“常老师的脸色不好,肯定也是得了那个啥肝病了。”
女人焦急地:“这可怎么办?我们不能失去这么好的老师啊。”
梁兰花虚弱地:“没事的,只是肚子疼。”
老乡和儿子抬着门板,梁兰花躺在上面,她的脸苍白,但在阳光的照耀下,依然显得坚强。
在医院,老乡和儿子把梁兰花抬进医院,她的病情让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收费员的冷漠和老乡的无奈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心酸的画面。
富学超看到梁兰花的状况,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富学超:“快去县医院吧,不能耽误了,咱们这的医疗条件有限。”
老乡、儿子、霍庆根和梁老师一起抬着梁兰花,走在通往县医院的山路上。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几个人把梁兰花抬进医院,霍庆根拿着检验单走出,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
霍庆根:“不是肝癌,是肝炎。”
梁老师松了一口气:“这就好,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医院的费用问题又成了新的难题。
县医院门口.傍晚.外.
梁老师疲惫地走回来,她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霍庆根:“我去想办法。”
他决定向老同学们求助,他们的重聚不仅是对梁兰花的支持,也是对这份教育事业的坚持。
霍庆根和老同学们聚集在一起,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关切。
马宝英:“梁兰花是我的好朋友,我出一万元钱。”
王雷霆急切地:“她在哪?让我去看看她。”
霍庆根感动地收下同学们的钱,匆匆走向收费处。
梁兰花惊喜地坐起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天呐!你们都来了!”
马宝英微笑着:“大夫说你的病好了,就让我们进来看你。”
梁兰花担忧地:“别传染上你们。”
霍庆根轻松地:“我们都打了预防针了。”
梁兰花与每人握手,然后急迫地说:“快跟我说说你们的情况。”
马宝英自豪地说:“我是在一个公司当秘书,工资挺高的,一个月三千元。”
霍庆根好奇地:“马大棒子会放了你?”
马宝英叹了口气:“马大棒子还是那一套,还当乞讨王。我不可能跟他干一辈子的。”
袭大林分享:“我到了我们市的一所重点高中,教高一呢。”
霍庆根打趣:“怎么样?发财了吧?”
袭大林得意地说:“重点高中的教师还能穷?每天都有送礼的,我们校长都有汽车了。”
谭伟谦虚地说:“我可不像袭大林那儿有福气,我就在一个普通的中学教高中。”
霍庆根调侃:“你那么风度,肯定又是招蜂引蝶了吧?”
众人又笑起来。
梁兰花的目光转向王雷霆:“王雷霆,你怎么样了?”
王雷霆深情地:“你受了那么多苦,霍庆根都告诉我们了。”
梁兰花感慨:“我妈常跟我说,受过的苦是一种财富,对以后的人生最有好处。”
谭伟羡慕地说:“和梁兰花比起来,我的生活真是太平淡无奇了。”
霍庆根开玩笑:“你要是羡慕我们,明天就上这儿来工作。”
谭伟半真半假:“来就来,如果保证让我一年就回城,我就来。”
这时,门被推开,学生们涌进来,有镇中学的,还有村上小学的。他们喊着老师,然后涌到梁兰花的身边。
老乡的儿子拿来了梁兰花的小提琴,他举着小提琴说:“老师,我会拉小提琴了。”
马宝英鼓励:“给大家拉个曲子。”
老乡的儿子打开小提琴,生硬地拉起来。众人笑着。
马宝英感慨:“想不到,我们山里的孩子也会拉提琴了。”
霍庆根赞扬:“梁兰花对学生常进行美育教育。”
袭大林点头:“这才是全面发展。”
王雷霆关心:“梁兰花,你真打算坚持两年?”
梁兰花坚定地点头:“我干什么事,绝不中途而废。”
孩子们不舍:“什么?二年您就走?我们绝不让你走!”
马宝英安慰:“常老师走了,会有来接班的。”
霍庆根期待:“你真的打算回来?”
马宝英决心:“梁兰花教育了我,我也要回来干两年,报答乡亲们对我的养育之恩。”
王雷霆怀念:“我特别怀念咱们在师院的那四年。”
众师范生共鸣:“我也是。”
王雷霆提议:“放假了,咱们一起去一趟,怎么样?”
众人齐声:“同意──”
几个师院的毕业生,戴着师院的校徽走进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过去时光的怀念和对未来的憧憬。
几个人敲开他们过去宿舍的门。
一个新生打开门:“找谁?”
霍庆根、谭伟、袭大林、王雷霆等都笑起来。
新生好奇:“你们到底找谁?快说话呀!”
几个师范生站在那里,准备拍照。
王雷霆指挥:“现在拍照了,快,站好。”
霍庆根疑惑:“咱们不是照过毕业照了?”
王雷霆解释:“这不是毕业照,这是回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