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头,陈普筋疲力尽地走着,他的身后是血红的太阳。在血红太阳的衬托下,陈普那张稚气的脸颊格外苍白,疲惫。他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找回曾经的自己。
陈普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无法挽回,他伤害了最爱他的母亲,他失去了最宝贵的亲情。他的脚步沉重,他的心情沉重,他的未来充满了未知和恐惧。
陈普站在家门外的楼道里,心跳如鼓。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可能是这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刻。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但那股从心底涌上来的愧疚感却让他几乎窒息。他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地打开了门。
房间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却无法驱散空气中的沉重。陈普的母亲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陈普的心脏猛地一缩,他冲进房间,扑倒在母亲身边。
“妈妈,妈妈!”陈普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恐慌,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伸出手,轻轻摇晃着母亲的身体,希望她能像往常一样醒来,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但母亲没有回应,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在最后一刻还充满了失望和不解。陈普的心如刀绞,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绝望:“妈妈啊——妈妈啊——”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陈普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紧紧抱着母亲的身体,哭喊着:“妈妈啊——妈妈啊——我混蛋啊,妈妈啊,快醒来吧——”
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走进房间,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骇和不解。陈普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们,声音中带着哭腔:“是我——我把妈妈气死的,我气死了自己的妈妈啊——”
邻居们面面相觑,他们无法相信这个平日里温顺的孩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陈普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不久,警车的鸣笛声划破了小区的宁静。警察迅速赶到现场,他们将陈普带出了家门。陈普回头望着母亲的尸体,哭喊着:“妈妈——妈妈啊——”
邻居们默默地将陈普母亲的尸体抬出了房间,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哀伤和同情。陈普被警察带走了,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与此同时,杨言坐在街头的长椅上,孤独地望着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奈,他自言自语地说:“唉,剩闲学校,末流,末流——”
警车从他面前疾驰而过,他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警车,直到它消失在视线中。长椅上坐着的老年人叹息道:“唉,肯定又是青少年犯罪。”
杨言的心中一紧,他问:“肯定?”
老年人肯定地点了点头:“肯定。”
在城市的另一端,警察找到了孟良山。他害怕地看着警察,眼中充满了恐惧。警察询问他的父母在哪里,孟良山摇头表示不知道。警察继续追问,孟良山的回答依旧是不知道。警察告诉他,他因为抢劫同学的钱而犯罪了,需要跟他们走。
在校园门口,杨言和父亲一起骑自行车到达。学校门口贴着一张广告,上面写着:“30万元办理天津户口,将来高考可以少100分,中等生未来想上北大清华吗?末等生想上重点大学吗?快打电话——”杨枫和杨言看着广告,杨枫问杨言:“你怎么看?”
杨言淡淡地说:“客观事实啊,自有历史定论。”
传达室的老头向杨言的父亲打招呼:“校长,来的早啊——”校长向老头招呼着:“老王师父,早。”校长对儿子说:“杨言,我送你到高一[12]班。”
杨言自信地说:“不要,别的老师不需要,我也不需要校长亲自送。再说,你是我爸爸,让别人知道了多不好啊。”
校长笑起来:“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杨言自信地说:“没事,您忙自己的去吧。”
校长叮嘱道:“我在家可是全都跟你说了,那个班,可是被别人称为剩闲学校的剩闲班,末流学校的末等班。”
杨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知道,但我相信自己能够改变这一切。”
校长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有着不屈不挠的精神,他相信杨言能够为这个学校带来新的希望。
杨言走进了校园,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他知道,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挑战,但他也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够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
校园的花坛前,阳光明媚,鲜花盛开,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杨言站在花坛边,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未来的期待,也夹杂着些许的不安。
梁兰花轻快地走过来,她的脚步轻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到杨言,她轻声叫道:“杨言。”
杨言转过头,看到梁兰花,微微一笑:“师姐。”
梁兰花轻轻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说:“从今以后,不许叫我师姐了。”
杨言有些惊讶:“为什么啊?”
梁兰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人家还以为我多大呢,师姐师姐的,为什么不叫我师妹啊?”
杨言被她的话逗笑了:“你就那么怕岁数大?”
梁兰花认真地点点头:“当然了,不然,我为什么不敢在国内读硕士啊?还不是怕耽误了美好青春?”
杨言揶揄地说:“到欧洲北美读硕士博士的就不怕耽误了美好青春?”
梁兰花轻轻叹了口气:“人家外国不在乎女人的年龄,不像咱们,说人的性别是男人女人和女博士,说岁数大的女人是灭绝师太,这意思你不明白吗?还不是说女人读书读的没有了女性的温柔美?”
杨言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欣赏:“我不那么想。我现在去班里,你去吗?”
梁兰花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去啊,不然,来这么早干什么来了?走。我第一次当老师,看看我的学生们什么样子。都是牛鬼蛇神么?牛头马面?还是阳光健康的女孩男孩?”
杨言幽默地回答:“人一过百,形形色色,肯定什么样子的都有啊。”
梁兰花有些担忧地说:“你啊,还是应该作些思想准备,咱们的学生是被挑选了好几十遍了的,剩下的,剩闲人。”
杨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好几十遍?不会吧。不就是四遍吗?省重点,市重点,区重点,然后是普通中学?”
梁兰花摇摇头,耐心地解释:“看看,外行了不是?你爸爸没说啊?咱们市的省重点就分三档呢,600分满分吧?550以上的,到一中,530以上的,到二中,500分以上的,到三中,然后呢——”
他们边走边聊,来到了高中一年级[12]班的教室外。教室内一片混乱,学生们的说话声、笑声、打闹声此起彼伏,就像是一个小小的集市。
杨言和梁兰花站在教室外的楼道里,向里面望去。几十个学生叽叽喳喳地在说话,有大声嚷嚷的,有小声说话的,一片吵闹声,犹如集市。
梁兰花看着这一幕,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天啊,我看着就眼晕,我不敢进去了,等你把这群烈马驯服了我再来吧。谁让你是班主任呢。拜拜。”
说完,梁兰花急匆匆地跑走了,留下杨言一个人面对着这个挑战。杨言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作为班主任,他有责任引导这些学生,帮助他们找到自己的方向,激发他们的潜能。
他缓缓地走进教室,目光坚定。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漫长的旅程,但他也相信,只要用心去做,就一定能够带领这些“剩闲人”走向成功。
教室里的学生们注意到了杨言的到来,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杨言站在讲台上,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同学们,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杨言。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有自己的故事和梦想。从今天开始,让我们一起努力,去创造属于我们的辉煌。”
教室里安静了下来,学生们的目光集中在杨言身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杨言知道,他的话已经触动了他们的心灵,他们愿意跟随他,一起迎接新的挑战。
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早晨,杨言和学生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教室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略显斑驳的桌椅上,空气中弥漫着新学期的期待与不安。杨言走进教室,他的步伐坚定,眼神中闪烁着年轻教师特有的热情与决心。
冯红,班上的活跃分子,立刻喊道:“起立——” 几个同学们迅速站了起来,动作略显生硬,显然还不习惯这种仪式感。
杨言向学生们深深鞠了一躬,礼貌地说:“同学们好。请坐。” 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老师好——” 那几个同学齐声回应,随后坐了下来。尽管只是简单的问候,却也透露出对新老师的尊重。
杨言转身,在黑板上用粉笔工整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叫杨言,写作的笔名叫杨言,名字不过就是代号。”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幽默,试图缓解学生们的紧张情绪。
同学们爆发出一阵哄笑,但笑声中并无嘲讽,更多的是对这位新老师亲切感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