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桓在林岁岁没看见的方向偷偷瞪了景歆一眼。
多管闲事!
他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岁岁老婆贴贴的,为什么要拆散他和他的老婆!
景桓心里委屈,他已经做好了和岁岁老婆一起去医院的准备。
景歆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景桓收到了来自景歆的警告眼神,不情不愿地松开自己的手。
“林小姐,特别感谢你昨晚收留我们家景桓,下次有空,我请你吃饭。”
景歆将自己的名片递给林岁岁,让人把景桓扶走。
景桓本想挣扎一番,或者在林岁岁面前再撒娇一波。
但在景歆提到昨晚的事情后,景桓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红色。
不要脸的男大学生要嫉妒死了吧,他昨晚是在岁岁老婆家里睡觉的,还一起点了外卖!
景桓看着魏子真板着一张脸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连离开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景歆也不再和林岁岁多话,道了谢,便带着景桓坐上了车。
“姐姐!”
景桓一上车,刚才的虚弱感一扫而空,对着景歆的语气有些不满:“我好不容易才可以接近岁岁的。”
景歆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是聪明冷静的。
直到他去年谈了恋爱。
景歆这才发现她这个弟弟好像长歪了,哪有人谈恋爱像他那么黏糊的,还搞跟踪监视那一套。
幸好有些东西林岁岁没有发现,要不然景桓哪还有什么和前女友说话的机会。
还有他那个胃病,景歆都不想说,纯自己作的。
每次谈恋爱吵架,只想着把自己搞受伤,来博得林岁岁同情。
真是傻*一个。
景歆觉得自己这都是骂得轻的,林岁岁刚分手那会儿,景桓差点没把医院掀翻,那些事,景歆都没脸说出来。
“刚才那个男生你看见了吗,他想勾引岁岁!”
“姐,你说他是不是不要脸。”
景桓面无表情靠在后座,眼神中是刺骨的寒意。
景歆挺无语,别人要不要脸她不清楚,她只知道林岁岁现在单身,谁都可以追求,想和谁在一起都行。
而且,从昨晚挂了她五个电话,死皮赖脸待在林岁岁家里的事情来看,景桓反正挺不要脸的。
景桓也不是非要一个回答,他自顾自说着自己对魏子真的不满。
之前是简成州,现在是魏子真,景歆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景桓,我警告你,林小姐身边的那些人你赶紧撤回去。”
景歆面容严肃,继续道:“要是被林小姐知道了,没有人能够救你。”
只要和林岁岁沾边的事情,景桓便根本没什么理智可言。
他只是想要多了解岁岁老婆而已,而且这个世界上坏人那么多,要是有人伤害她怎么办。
“姐,这件事你之前不是也同意了吗?”
景歆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弟弟只有一个,不要和一个傻*计较。
当然她为什么同意,景桓自己不知道?
“之前你的状态不好,林小姐又不愿意见你,我只是让他们拍几张照片给你。”
“而且,你不是和我说过那些人你早就撤了吗?为什么我今天又收到他们的消息了!”
景桓舌尖抵住上颚,他没想到那群人收了他的钱,竟然还给景歆发了一份。
“知道了,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景歆:……
你这副偏执的样子,到底能骗得过谁啊。
“不回家?”景桓看着车里的方向不是回家的。
“昨天给你约的医生还在等着呢,你这段时间又是加班又是熬夜,身子不想要了?”
景桓有些烦:“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你知道个屁!
景歆懒得搭理景桓,想自己静静。
可景桓明的态度明摆着不想去。
景桓走的时候,魏子真还在林岁岁身边,他有些担心林岁岁会被那个臭不要脸的东西给骗了。
景桓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他需要回去找岁岁老婆。
“我要下车。”
景桓对着前面的司机吩咐。
景歆拳头攥起,忍住打人的冲动,给了司机一个手势。
“林小姐需要自己的生活空间,你不能一直打扰她。”
景桓不是很赞同:“我不去打扰她,我是担心那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会纠缠岁岁。”
会纠缠她的人是你,老弟!
“那也不行!”
景桓有些生气。
信息一天只给他发三条,还不许打电话,见面也要岁岁同意才可以。
景桓表示自己每天都要忍疯了。
他已经这么听话了,为什么自家姐姐还要拦着他!
“不是不给你见林小姐,”景歆放缓自己的声音,“你今天需要做个身体检查。”
“你以后和林小姐在一起了,身上那么多疤痕,你说林小姐会喜欢吗?”
景歆循循善诱:“而且,你需要养好身体,以后有了小宝宝,才会更健康。”
景桓耳尖瞬间爆红。
“姐,宝宝的事情还早呢,岁岁还没答应我的求婚呢。”
景歆在心里呵呵两声,嘴上说着还早,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不过说到健康,景桓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那个叫魏子真的贱人看着是比他强壮些。
而且,景桓想到自己腿上的疤痕,眉宇间充斥着担忧。
“那些医生也没什么用,那些药膏都涂了快一年,还没完全恢复。”
所以谁让你当初发疯,打碎药瓶子就往自己腿上戳。
幸好他还知道脸上和上身不能划。
“这次给你换了医生。”
景桓想了想没再拒绝。
景歆终于松下口气。
另一边的魏子真坐着车回到了学校,不过很明显的,和下午离开时候的满面春风相比,现在的他满脸的心事。
昨天的任思林和今天的景桓。
这两个男人和林岁岁都是什么关系呢?
“你们f大的篮球队打得也不怎么样呢。”
“就这水平,下次别找我们校队打了。”
“菜鸡,哈哈哈。”
即使对面说的话再难听,f大这边的男生也没办法反驳。
也不知道隔壁理工从哪里找来的人,打球一个比一个狠,总是在犯规的边缘反复试探,他们几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
任思林和几名同系的球友站在球场边,一个个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