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校园中,一短发男子将手机上面的新闻递给旁边那帅的惨无人寰,却冷冷的金发男子。
“赛伦,新闻上面那个女子好惨啊。”
金发碧眼的心情郁闷,因为他给叶乔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有回他,不知怎么的赛伦心中很是不安。
“据悉该死者是叶氏科技创始人…”主持人的播报还在继续。
金发碧眼的男子却突然大骇,一把夺过手机,瞬间面目惨白,怎么可能呢?
“不不不不,不可能是她…”无意识的呢喃。
短发男子转头,这才发现,他们寝室的异国帅哥,湛蓝的眼睛中,瞬间溢满泪水。
“赛伦,你…”还没等他说完。
赛伦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口中呢喃着“不可能是她的。”
还没等短发男子反应过来,金发男子就冲出去,开车离开。
他要去找叶乔,他要亲眼看到她,不可能是她的,她怎么会这么突然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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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霍然,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女子跟着车一起被撞入水中。
车子被撞的破碎不堪,女子的尸体也被打捞上来。
叶乔的尸体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地上,表情祥和,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
霍然近乎绝望的走到她面前,颤抖的双手,不敢触碰她。
明明,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现在就没了声息。
管家接到电话,来到现场的时候,霍然像疯了一样,大喊着,不要任何人靠近叶乔,精致贵气的男子,嘴中喃喃道“她只是睡着了…”
“少爷,她已经死了。”两鬓已经斑白的管家想把霍然叫醒。
男子却沉入自己的世界,谁也不理会。
旁边的警察想要火化收尸,可霍家权势过大,他们也没办法。
管家看见这一幕,也是心如刀割。
在停尸间,霍然守了尸体三天三夜,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装作女子只是睡着了。
管家进去劝霍然的时候,男子也只是温柔的小声说道“乔乔只是睡着了,你们不要吵到她…”
英俊的男子,目光缱绻温柔。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强撑了几日后,霍然还是挡不住身体的疲倦,晕了。
就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内,叶乔的尸体被火化了。
管家想过千万种霍然醒来会如何大吵大闹,可是没有,男子一觉醒来后,仿佛又恢复了理智。
甚至再次去上班,一切都过于平静和正常了。
赛伦多次来找霍然,大骂他无情无义,叶乔就是因为帮她送木盒,被他的敌人撞下桥离开的。
每次这个时候,霍然也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任他打骂,从不还手。
这一次,赛伦又是来找霍然,管家很想阻止,但霍然还是放任赛伦进来。
金发碧眼的男子,看霍然那一副冷漠理智的样子,他就一阵气急,想把他碎尸万段,都是他,都是他们害死了叶乔。
无论多大的仇恨,也在一次次的拳肉相撞的时候,渐渐熄灭。
“我这次不打你,我要回m国了。”男子淡淡的说道。
霍然还是那一副精致冷淡的样子,只是心中一阵难受。
只有跟赛伦在一起的时候,他才可以感受到,叶乔的真实存在,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了,只有他和赛伦被困在里面。
但是现在,赛伦都要离开了。
“想想你也挺可怜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来华国了…”赛伦离开前,看着办公室那个男子说道。
他和他都被困在里面了,但是,这个男子比他困的还深。
霍然的双手颤抖着,差点捏不住手中的钢笔,眼中的光明明暗暗,如破碎的星辰。
三年后,霍然还是那一副英俊贵气的样子,只是鬓角的斑白,竟然比管家还明显。
明明是年华正好的时候,却如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叟。
“boss,那个撞她的背后的家族,已经全部解决了。”助理在男子背后,低声报道着。
所有人都以为,霍然走出来了,但是他知道,男子这三年,几乎不眠不休,就要搞垮那个世家。
“嗯。”霍然答应了一声,抬脚离开。
今日天气不错,阳光洒落在樟树叶上面,地下投入了点点树荫。
一身黑衣的霍然,走到了叶乔和叶母的墓碑前面。
“乔乔,我跟你报仇了…”
墓碑上面的女孩,笑得灿烂,犹如十几岁那年。
霍然突然想起,他十几岁生日那年,他偷偷逃离宴会,女孩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帮他开门。
他们一起吃了长寿面,还有那个生日礼物,那是霍然回忆里,最美好的时光。
高挺笔直的男子,还是穿着一身黑衣离去,每月这个时候,都可以在墓地看见男子的身影。
守陵的扫地阿姨,看见这个帅小伙,搭了句话,“小伙,下个月这个时候正是雨水多的时候,记得带伞。”
“我再不来了…”霍然回答完,就抬脚离开。
坐在车中,他看见镜子中他的样子,鬓角已经斑白,眼角也带了点皱纹,在想了想女子,她还是那么漂亮,那么热烈。
男子忍不住想到,他这副样子,也不知叶乔还认不认识。
【霍氏集团掌舵人霍然,于3月22日自杀于家中。】
此消息一出,惊呆了无数人,谁不知道,霍然啊,又帅又有钱又年轻,怎么会这样?
据悉报道,霍然一直有严重的抑郁症,最后自杀于房间。
华丽繁复的房间,还是那个窗边,几岁的霍然,就是在窗边,看见了那个小女孩。
男子拿着刀,割破手腕,鲜血瞬间流出。
漂亮的男子,神色越发苍白,神思恍惚间,他好像又看见了少女时期的叶乔。
那个会笑着叫他,漂亮的小哥哥的叶乔。
少女光洁的额头,梳着高马尾,笑得温暖灿烂,“漂亮的小哥哥,你要来找我了吗?”
“是的,我来找你了。”霍然想要抓住这抹虚影,然而,当他伸出手。
虚影就消散在空中。
血液流失过多,支撑不住,男子倒在了地上,可是这次,没有人再来把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