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乐看了这位冯夫人的面相,知道冯书生做的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也正如同冯书生所找的那些,单纯不知世事的女子一般。
撩拨几下,便深深的爱上了冯书生。
就连亲眼看到秦舒苒身上发生的事,她都不肯相信所见到的。
如果她相信,那她心中的信念就坍塌了。
可事实就是事实,不是她不信就没有发生过。
“难得我心善,放你一马,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若你想同他一起承担,我倒也不拦你。
只是你可想好了,十八层地狱你要熬上千年才能再有投胎转世的机会。
还不能为人,你真的要同他一起分担这份罪孽吗?”
铜钱中的冯书生听了萧安乐的话,目光看向他家妻子。
他笃定他的妻子一定会答应。
因为对方那么爱他,怎么会不答应和他一起承受呢?
只是他没想到冯夫人听了萧安乐的话,愣愣的呆在原地,片刻摇头。
“不,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分担他那些罪孽。
我不能死,你们要是要杀他就杀好了,他做过的事就是他做的。
他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们想怎么样都行,现在能不能放我离开?”
萧安乐闻言竞真的挥手打开一道门,让她离开。
秦舒苒见此想要阻止,被萧安乐拦下。
冯书生见此在铜钱中嘶吼。
“瑶娘,瑶娘,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却这般弃我不顾。
贱人!
你们这些女子都是贱骨头,天生的下贱胚子,活该你们生下来只配给男人暖床。
瑶娘,你给我回来,只要你回来我就原谅你!”
萧安乐再一挥手,那扇门消失不见。
秦舒苒皱眉。
“你干嘛放她离开?”
萧安乐笑笑,伸手按着铜钱,遮蔽住冯书生的耳目告诉秦舒苒。
“难道你不觉得让他这样被抛弃才会让他更痛苦吗?
而且那冯夫人腹中怀了骨肉,若将她留下,莫不是要她一尸两命?”
秦舒苒沉默了。
他相信萧安乐的话,那女子可能就如自己当初那般被他骗身又骗心。
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只是她还是不赞成放走冯夫人。
“现在把她追回来,不能放她走。
既然杀了这个冯书生,就灭他满门,怎么能让他有血脉流出?
日后岂不是会给咱们,给你平添麻烦?
难道他不会报仇吗?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这样也太心慈手软了。
萧安乐无奈。
自己竟然被她给教训了。
“可我已经放她走了,这会儿怕是追不回来。”
“等着!”
秦舒苒说完转身消失在原地,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那位冯夫人。
“你这还真能给抓回来?”
秦舒苒得意的笑。
“自然,就这样让这个姓冯的在一旁看着。”
这会儿萧安乐放开了铜钱的禁制,冯书生在一旁听到后半段抚掌。
“对,你说的对,这个贱人竟然敢扔下我一个人走。
一定不能让她好过,杀了她,让她下来陪我一起。
既然是我的妻子,凭什么不陪我一起承担?
你们女人果然都是些爱慕虚荣,贪生怕死之辈!”
萧安乐看他跟个傻缺一样。
“这可是你的要求的。”
秦舒苒直接满足他的要求,准备对冯夫人动手。
冯夫人立刻捂着肚子摇头。
“不,不要,求你们了,我肚子里怀了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他还那么小,他都没有来到这世上,没有丝毫罪恶,不应该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可他的存在就是原罪,他身上流淌的血没有一滴干净的。
被他父亲害死的那些人,难道不无辜吗?
父债子偿,不是刚刚好?”
被封印在铜钱里面的缝,书生听了秦舒苒的话愣住。
“什么?
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哈哈哈哈,是儿子,一定是儿子。
绝对不要是女儿,是儿子,日后我可以教他读书写字,位列人臣。
如果是女儿那我便将她溺死,也好过以后让她去犯贱,给男人玩乐。
瑶娘,你怀的是儿子对不对?
快告诉我,是不是儿子?”
萧安乐唇角绽开一个笑,看向瑶娘。
“你看到了,这就是你选的男人,是不是像一坨屎!”
若非要留着他,给他师父传信,不对。
萧安乐想到了一个办法,拿出一张符纸和朱砂,符笔开始画幅。
她画出了一张留声符,可以将这个冯书生的声音给留下来。
这样就不用再留着这个姓冯的恶心自己了。
用他的传音符他的声音给他师父传信,就不信引他不来。
冯夫人抱着肚子,看向从铜钱中走出来的冯书生,拼命的摇头。
“孩子是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伤害我的孩子。
你走开!”
萧安乐拿出一张符纸,刚才要给她弹一曲忘情她不让。
现在这张忘情符,是自己上次经过二哥的事后,特地画了一张。
很难画的,她画了三十张才成功这么一张。
再从腰间荷包中拿出茶盏,把符化成水喂给她喝下。
看她惊恐的看着自己,萧安乐对她笑。
她却喝完符水就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悄无声息的人,冯书生又疯了。
“你杀我妻儿,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给秦舒苒使个眼色
“秦舒苒将人给拎走,扔的远远的。”
秦舒苒虽然不赞成萧安乐的心慈手软,但也知道,萧安乐画的忘情符,除非比萧安乐厉害,不然根本解不开。
所以便也发了慈悲将人给扔的远远的。
至于冯书生,萧安乐盘坐在院子里,口中道:
“秦舒苒,皇商秦家嫡女,三年前被你所诱骗私奔,死于你手魂魄被禁锢在乱葬岗。
还有她们,让她们自己说吧!”
萧安乐将之前的鬼煞抓过来在手上一撮,那团鬼煞就一下分成三十个女鬼。
三十个女鬼站在原地对萧安乐齐齐行礼。
其中一个女鬼站出来指着冯书生道:
“我叫孙杏,这个冯县令当初便宜出行,遇到我后几番撩拨说他尚未成亲,说要八抬大轿的娶我回家。
结果我爹娘不同意,他撺掇我私奔。
我傻,我以为得遇良人,我同意了,他当晚要了我身子后,还命多人侮辱我,他还杀我爹兄长。
他是魔鬼,他简直就不是人,他将我魂魄囚禁于乱葬岗内数月后,又将我魂魄困于玉瓶中,我恨,我怨,我要杀了他,杀他一百次都不解气。
世上为何会有这么坏的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