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的病情开始有了好转。
她逐渐恢复了意识,虽然身体仍然虚弱,但已经不再发烧了。
姜昭看到季夏苏醒过来,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
他紧紧地握住季夏的手,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中。
季夏看着姜昭憔悴而深情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温暖。
经历过这次在鬼门关徘徊的生死大劫之后,她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深刻地领悟到,无论未来还要面对多少艰难困苦和严峻考验,哪怕姜昭已经忘却了他们曾经共同度过的点点滴滴,
但他们之间那种深深扎根于灵魂深处、无法磨灭的爱情却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然而,她同样清楚地知道,他肩负着属于他的责任与使命。
无论她内心多么深爱着他,她都绝对不会违背自己最初的信念。
一生一世只与一人相守相伴,这是她作为一个现代女子所秉持的坚定执着。
她坚信,如果无法实现这样的愿望,或者上天为他们安排了太多难以跨越的阻碍,那就意味着他们本身并不合适。
他身为齐国第一公子,身份无比尊崇,正值青春鼎盛之际,风华绝代、光彩照人。
他就像是一颗璀璨耀眼的明珠,吸引着无数女子如飞蛾扑火般向他靠近。
而她自己却向往自由,对于爱情和婚姻抱有一种近乎执拗的执着。
因此,即使他们彼此深爱着对方,却注定无法成为合适的伴侣。
她早已不再怨恨他了,她明白这一切并非他的过错,而是命运无情的戏谑。
她永远都会将他当做至爱的家人,无论何时何地,他和齐国遇到了困难,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回来,与他和他的国家、百姓患难与共。
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再是恋人之间的那种热烈激情,而是转化为一份深厚而坚定的亲情。
姜昭可不管季夏心里想的是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回到都城,要想什么法子阻止季夏和离。
季夏身体恢复了,大军重新启程。
到了临淄都城,季夏需要立即去宫中复命,于是对库尔交代一番,库尔领命而去。
季夏倒是很意外,这次姜昭竟然没像牛皮糖一样跟上,而是跟她说,他需要回府一趟。
季夏嘲笑道:
“定是想念府中为你辛苦怀胎的燕姬夫人了吧。”
她心里不禁有些酸酸的,但她很快就提醒自己,这个男人马上就不属于她了,她有什么好酸的呢。
姜昭听出了这话中的酸意,心里高兴起来,
“呵呵,还会酸就好,说明乖宝心里还是有他的。”
“你们先去,我要处理点急事,事后再来找你们叙旧。”
他心情愉悦地转身就走。
季夏没再理会,收拾心情,带着灵隐去见齐国公。
姜昭自然明白季夏此次去见齐国公会提什么条件,但他胸有成竹,她离不掉。
姜昭对陆奇肖离悄悄做了一番吩咐,然后微笑着目送他二人离去,他自己则往府里而去。
枫林院
这是姜昭第二次来枫林院,熊嫣然听说姜昭去了瘟疫之地,还成功解决瘟疫回来了。
只是从没想过他会忽然来到枫林院。一时欣喜不已,上前行礼:
“公子,奴家有礼了。多日不见,您似乎瘦了,去北部郡县辛苦了吧。”
熊嫣然尽量温柔,想让姜昭慢慢感受她温柔的一面,说不定她也能像燕姬一样天天陪伴他左右,为他红袖添香。
“把解药拿出来吧。”
姜昭没有回她话,直接开门见山冷冰冰的说道。
“什,什么解药?公子,奴家听不懂呢?”
熊嫣然心里发虚,心跳得咚咚作响。
“还跟本公子装!是不是要本公子将你另一只手也废了,然后一辈子不让你见萱儿,你才会说实话?”
“公子,您倒是说清楚嘛,奴家一年多前是给您下过药,但夏夫人不是给您解了吗?奴家真的不知您指的是哪种解药。”
熊嫣然咚地一声就跪下了,赶忙说道。
“灵隐精通蛊毒之术,他都看出来了,本公子是被人下了蛊毒,而这么多年来,本公子就着过你一人的道。”
姜昭说到这里,唰~的一声,将剑拔了出来,抵着熊嫣然的脖子说道:
“你还不说实话?!”
“啊~!”
一股刺痛和冰凉让熊嫣然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赶忙求饶道:
“公子,奴家都说,求您,将剑拿远一点,奴家害怕,奴家都招了。”
姜昭这才收起剑,坐在椅子上盯着跪在地上快吓瘫了的熊嫣然,内心鄙视无比:
“竟然就是被这么一个贱妇算计了,让本公子英雄气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