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临风一直站在门外,内心充满了愧疚。
季夏在鲁国境内遭到刺杀的事件,以及自己姗姗来迟都令他深感自责。
所以他毫无怨言一直默默等在门外几个时辰。
期间他询问陆奇,得知了那群黑衣人的真实身份。
他们竟然是早已混入城中的齐国人!
尽管这起事件源于齐国内部的纷争,但既然发生在他所管辖的区域内,司马临风深知自己难以推卸责任。
然而,陆奇并未将有关瘟疫和发狂症的全部真相告诉司马临风。
此时,姜昭终于走出房间,司马临风急忙上前迎接,并拱手问道:
“公子,夫人的状况是否有所好转?”
姜昭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对门口的侍女下令道:
“你们要守候在这里,一旦夫人有任何异常举动,立刻进去查看并向我禀报!”
侍女们齐声应道:
“遵命!”
“陆奇,你过来。”
陆奇上前,姜昭对着他一阵交代,
“传信给临淄,让人模仿无亏笔迹,送信给竖刁,让竖刁将国君的生活起居以及日常出行尽数汇报给无亏!
然后再......”
“是!”
随后,姜昭带领司马临风来到庭院中的石凳前坐下。
司马临风命人送上食物,两人一边用餐,一边交谈起来。
“司马大人,贵国其余城池的瘟疫控制得如何?”
司马临风颔首作答:“托夫人的福,全国各地的瘟疫数日前便已完全得到遏制。
即便偶然有人生病,只需按夫人所给之药方抓药服用,须臾之间便能康复如初。
全体百姓对夫人的大恩大德感激涕零,现正筹备为夫人塑造雕像以感念她的恩德呢。”
姜昭接着询问:
“那么,关于遂邑地区的发狂症,现在情况怎样?”
“已有成效,只是夫人研制的解药需通过注射使用,因此常有人被咬伤。
不过好在只要及时注射解药,就不会再度发作。”
姜昭一听就放心多了,这个无亏和竖刁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若是被鲁国人知道了,甚至被天下所知,连累的是整个齐国!
真是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自己一定要回去禀报父亲,低调处理这个事情才行,一定不能走漏风声。
司马临风再次开口说道:
“我鲁国国君对于夏夫人此次的义举也是深表感激之情啊!
同时,更是对其精湛无比的医术深感钦佩不已!
因此呢,特意邀请夏夫人作为我们鲁国最为尊贵的嘉宾前往宫中一叙!
不仅如此,还会赐予她象征着无上荣耀的功德牌一枚!
还要将遂邑城正式交给你们!我国君说了,只有将此城交到您和夏夫人手中进行管辖,他才算是对得起遂邑的百姓。
而且国君已经亲自修书给齐国公详细说明一切情况!
我鲁国国君还要赠送三十万石的粮食以及数百头牛马给遂邑,以此来全力支持遂邑城恢复!
这些可都是要请您和夏夫人笑纳!”
听到这里,姜昭心中不由得感到异常惊讶!
毕竟这些东西可都是无亏处心积虑,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
如今,自己和乖宝来这里治理瘟疫,竟然轻轻松松就把无亏布局已久的东西全部收入囊中。
如此一来,遂邑如果成了姜昭和季夏的封地,齐国公必然还得给他守军至少一万,这样一来,姜昭手里掌握的军队就更多了。
姜昭道:
“我夫人对咱们的儿子甚是想念,我们打算夫人身体恢复些就离开这里。
至于去鲁国宫中拜见国君,可等我们接回儿子,重新举办婚礼后再去,司马大人可否帮我们回复国君一二?”
司马临风一听,季夏夫妻这么快就急着要走,心中顿时不舍,不知为何,他此时心中却想起了齐国的小铃铛姑娘。
他对她也并不是多喜爱,就是觉得她有趣,在她身上能找到季夏的影子。
可过几天就要与季夏分开,他的心里就是莫名烦躁,于是道:
“在下十分理解夫人思儿心切,也会向我国君说明情况。
那我们就等你们的事情都办完后再来鲁国一叙。”
说到这里,司马临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息一声,没有说出来。
姜昭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司马临风,等待着他继续说话。
然而,司马临风似乎有些犹豫不决,最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并没有再开口。
姜昭心中明白,司马临风若有话要说,自然会说出口;
若是犹豫不决,那必然是还没想清楚。
他并不急于追问,因为他相信司马临风自有其考量。
乖宝一直认为司马临风和小铃铛之间有着特别的缘分,甚至断言他们俩有戏。
可是回鲁国这么长时间了,司马临风却始终未曾提起过小铃铛一句。
此次一别,司马临风和小铃铛怕是更少有机会相互联络了。
也罢,姻缘之事,终究讲究一个“缘”字,并非每个人都能如他姜昭这般幸运,能够与心爱之人两情相悦。
想到此处,姜昭不禁心生感慨,暗自庆幸自己能够拥有如此美满的爱情:
“呵呵,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