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算挠到了佩雷尔曼的痒处,已经动心了。想了想自己的实际情况,佩雷尔曼有些羞涩的说:“可是我没钱,去不了。”
班行远差点儿吐血而亡,拼命压住想要吐槽的欲望,咬牙切齿地说:“把!你!的!银!行!账!号!发!给!我!”
收到账号后立刻让启清霜给佩雷尔曼转了10万米刀。
佩雷尔曼很快就打来了电话:“班,太多了。”
班行远二话不说,立刻挂了电话让启清霜又转了100万米刀。
马上就接到了佩雷尔曼的电话,班行远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一顿口吐芬芳的输出,最后说:“别和我废话,再多说一个字我给你转1000万过去。”
搞定佩雷尔曼后班行远缓了好一会儿才给塞尔打电话,气的。和塞尔也非常熟悉,在班行远2002年得奖前塞尔是最年轻的菲尔茨奖获得者,属于惺惺相惜的忘年交。一阵客套后,班行远说:“皮埃尔教授,我有些新的想法想请您还有几位数学家共同探讨一下。”
“都有谁?”
“格罗滕迪克、德利涅、法尔廷斯和佩雷尔曼。”
然后班行远就听到电话那边塞尔大口喘气的声音。班行远疑惑地问:“皮埃尔,你没事吧!”
“还好了。只是,班,你就不知道给我一个心理准备吗?我可是老头子了,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你这是请我讨论数学还是送我见上帝他老人家!”
问了塞尔落地的地址班行远就开始联系学生,得有人接机啊。而且六位数学大家讨论问题肯定要给学生创造学习的机会。通知朔尔策和另外三个非常有天分的学生到不同的城市准备接机。
最先到的佩雷尔曼,他这人孤家寡人背上一个背包就可以出发了。陪他一起来的是朔尔策,现在朔尔策已经可以用中文进行简单的日常交流了。
宝儿见了佩雷尔曼笑着说:“格里沙,你就不能把你的头发好好的打理一下?”说完让佩雷尔曼坐在椅子上,拿着梳子给佩雷尔曼梳了一个发髻,又插了一支木簪。徐贤拿出一身道袍、道帽让佩雷尔曼换上。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这次几位大数学家聚在一起算是论道了,包括班行远在内,一水的道袍。
这次讨论的资料已经打印装订好了,班行远给了佩雷尔曼和朔尔策一人一本,然后就去接着做自己的手工了。这份资料对现在的朔尔策来说有点儿难,长见识吗,而且可以带着疑问去听讲。
佩雷尔曼看了几眼资料就被班行远正在制作的手工吸引了。等班行远完成后感慨地说:“真羡慕你们的民族,有这么丰富的文化。”
“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们犹 太人不是也有悠久的历史吗?”
佩雷尔曼摇摇头:“不一样,我们的民族除了历史长,有一个古老的宗教之外,别的就没什么值得夸赞的了。”
“你错了,格里沙。”手里盘着两个文玩核桃的格罗滕迪克走过来自黑了一句:“我们民族还有高利贷!”
又过了两天,塞尔、德利涅和法尔廷斯陆续赶到,休息了一天带着几个人到竹山上逛了一圈之后,论道正式开场。
凉棚的一边摆着一个很大的白板,中间是一个茶桌,上面摆着茶壶茶杯和一些水果、点心。茶桌的周围摆着六把藤椅,在茶桌靠近白板的地方放着四个蒲团。六位菲尔茨奖得主是道袍、道帽,四个学生是普通道……童的打扮。
正式开始前参加论道的六位数学家和班行远的四个学生照了张合影。六把藤椅摆成一排,中间是格罗滕迪克和塞尔,班行远四个人随意的坐在其他的藤椅上,朔尔策四个学生站在后面。
班行远先做了开场,介绍了他这些年思考的一些成果和数学发展的设想。在座的都是大家,不用讲的很详细点到即可。在讲了整体的思路之后,就围绕具体的方向和问题开始了讨论。班行远自然是主讲,另外五个人会随时插话,提出自己的疑问和想法思路。在讨论到核心问题的时候,还会在白板上写下公式计算。格罗滕迪克和塞尔年纪大了,听得多讲的少,但是每次讲话都是一针见血;德利涅和法尔廷斯经常和班行远激烈的争论讨论,然后在白板上验证自己的想法,有对有错;佩雷尔曼很少说话,但在一些关键的时候会在白板上写下几行演算一锤定音。
朔尔策和另外三个学生盘坐在蒲团上拼命的做着记录,生怕漏下任何一句话。因为层次差的有点大,对班行远六个人来说很多细节是可以忽略的,但是这些细节恰恰是四个学生最需要的。四个学生听懂了又没听懂,那种挠心挠肺的感觉实在是难受。这让他们直观的感受到了和顶尖数学家之间的差距。
班行远让节目组安排了好几台摄像机对这次小范围的交流讨论进行全程记录。讨论的成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第一天上午重点讨论的困扰学界很久的一个问题在六个人的分析、肢解下逐渐清晰起来。快到午饭的时候,一直非常热闹的凉棚里的众人看着班行远在白板上写下最后一行公式忽然安静下来。
班行远几个人全都看着坐在中间的格罗滕迪克和塞尔。两位老人对视一眼,塞尔开口说:“这次讨论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在班介绍了他的思路和工具后我们都知道班是正确的,但是没想到能有这么好用。可以说我们讨论的这个问题已经宣告解决。虽然还缺很多细节,但是不必在意,随便找一个学生就能补充完整。我对接下来的讨论充满了期待。”
解决的了一个难题几个人心情都非常放松,开始品茶闲聊。舒尔策四个人抓住机会开始请教刚才没听懂的问题,每位老师都认真的进行了解答。
中午吃饭的时候班行远作陪,看到他依旧不吃饭,塞尔问出了几个人的疑问:“班,你怎么一直都不吃饭?”
“他怀孕了。”格罗滕迪克冷不丁的说了句冷笑话。
“怀孕的不是金吗?”
“的确是嫂子怀孕了。”宝儿解释说:“但是哥哥有严重的妊娠伴随综合征,没法吃饭。哥哥,给几位老师演示一下。”说完就掰开了班行远的嘴。李尹馨眼疾手快,夹起一筷子笋炒肉隔着餐桌就塞进了班行远的嘴里。
班行远立刻远远的跑开抱着一个垃圾桶狂吐起来。这帮数学家也看出来了,这是真吐啊,哈哈大笑。以后和同行在一起的时候有谈资了。班行远的学生们也跟着笑,他们知道老师不在意这种事情,男人害喜多新鲜呐。
金泰熙无奈的白了李尹馨一眼:“你添什么乱啊!”
“这不是没见过吗,可得趁着机会难得见识一下。”
吃了午饭稍作休息后论道大会继续。下午的问题较上午的那个更难也更复杂,不过在几个人的抽丝剥茧下,也逐渐地清晰起来,到晚饭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大半的攻坚。吃过晚饭之后开始闲聊,毕竟是非常耗费心力的,需要休息休息。
第二天依旧如此。唯一的区别就是中间金泰熙实在看不下去几个人一直不停的思考讨论,象赶鸭子一样把几个大数学家赶到后山上散了一会儿步。以后每半天金泰熙都会抽出半个小时放鸭子。格罗滕迪克几个人自然不会拒绝一位美丽女士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