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朽见证过太多失败了,我更愿意去相信,相信你的忠诚从未改变。”
景元垂眸,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一旁的丹恒则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么,这次受联盟派遣前来探问建木灾异始末的,只有曜青的飞霄将军了?”
怀炎轻轻笑了两声,脸上露出一副小小的骄傲神情:“怎么会,当然还有我。”
三月七压低声音,轻声嘀咕道:“这位老爷子说话还真是…出人意表。”
怀炎笑着解释道:“元帅发出饬令,要我前往罗浮仙舟。但公文里也不过寥寥几个字:观礼演武仪典,旁听飞霄问话”
星听到这里,不禁皱起眉头:“元帅的命令?我们需要回避吗?”她的目光落在景元和怀炎身上。
怀炎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各位是证人,无妨。在我看来,元帅很清楚景元召开仪典的用意,也知晓他所面临的局势。她这么说,显然是认为二者并重”
景元回应道:“炎老襟怀朗照,晚辈铭感五内。但是,元帅交付的饬令,当众说开,这…合适吗?”
【艾斯妲: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当年愿意启用景元作为将军,我猜元帅自然会相信他。】
【姬子:所以..元帅也信任景元,但碍于联盟声音,所以派两位好说话的来罗浮,对吧。】
【素裳:这...景元将军说的俩词啥意思啊,脑袋都晕了。】
【瓦尔特:胸襟开阔,大意类似于心胸开阔、铭感五内,比喻内心非常感激。】
【星:景园将军说话都会带一些古文,没点‘文化造纸’还真听不懂。】
【素裳:这里我知道,星的词用错了!】
【银狼:这是通假字。】
【素裳:是..是吗?】
【桂乃芬:不是啊!别被骗了呀裳裳!】
怀炎将军轻笑了两声:“你独自向我引介列车的证人,不正是想摸清我与飞霄各自的来意,以及我俩之间是否有所抵牾。老朽赤诚待人,年轻人也就别藏着掖着了。”
“对建木灾异一事,老朽自始至终要做的只有旁听。真正要提出问题的,是飞霄将军。而我更关心的,则是演武仪典能否如期平安举行。”
就在此时,怀炎将军话锋一转,语气温和地开口道:“说起来,老朽这次抵达罗浮,为演武仪典带来了一份礼物。”
众人闻言,皆是好奇地顺着怀炎将军的目光看去,只见在不远处的一张桌上,正摆放着一只古朴典雅的剑匣。
紧接着,怀炎将军的目光转向了丹恒,缓缓说道:“东道主要派出技艺高超的战士守擂,应对四方挑战,以彰显仙舟武德之盛,当老朽听你提及星穹列车会前来观礼,本以为本次守擂之人会是罗浮龙尊。”
景元自然明白怀炎将军这番话中的深意,但却故作糊涂地笑着说道:“炎老说笑了。衔药龙女年纪尚浅,又不通武事,怎能让她守擂?”
怀炎将军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回应道:“论说笑的本事,我还是不及你。”
【白露:我...我吗?】
【花火:两个老狐狸~嘻嘻,看聪明人说话可真舒服】
【三月七:什么什么,我怎么没看懂。】
【姬子:此处的龙尊指的应该是丹恒,但景元回避说是小白露了吧】
【瓦尔特:还有一种解释,他想用这句话试探现在仙舟的龙尊究竟是丹恒,还是白露。】
【星:我倒是觉得,怀炎将军的话其实在传递一个信息,联盟的其他人是不可能把丹恒和丹枫分开来看的】
【三月七:天呐,一句话这么多意思,这就是将军级别的人物的对话吗...】
【丹恒:唉...】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景元,转头向众人介绍起了那只剑匣以及其中将要放置的宝剑。
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怀炎将军将目光投向了彦卿,语气认真地说道:“我听说彦卿小兄弟剑术过人,他代表罗浮守擂,老朽觉得这件礼物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景元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微笑,点头道:“炎老有如此美意,景元在此先谢过了。”
云璃双手叉腰,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和自信地说道:“爷爷,想送我剑就直说,何必绕这么大个弯子。”
怀炎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调侃道:“丫头,你倒是自信。可我看你却未必能赢过彦卿呀。”
彦卿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些许挑衅之意,说道:“云璃姑娘有爱剑之心,彦卿是知道的。只可惜剑总会选择与它相配的主人。”
云璃柳眉微微一挑,回应道:“有些人就算得到宝剑,难免要落入旁人之手。”
彦卿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继续说道:“今日在丹鼎司的胜负还没分出,云璃小姐既然有兴趣,不如代表朱明仙舟上台一战?”
云璃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我正有此意!胜者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也许是我,也许是别人,也许还是我,但总之…未必是他!”
星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他俩碰上,非死即伤。”
一旁的三月七小声嘀咕着:“我不想说的太失礼…但是,这场连续剧看了那么久,我还真想瞧瞧,他们俩到底谁胜谁负。”
【星:两人又开始拌嘴了。】
【三月七:彦卿原来阴阳怪气的本事也不遑多让呀】
【砂金:哈哈哈哈,三月七小姐真是我的嘴替啊】
怀炎听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提高了音量,带着一丝不满地说道:“在客人面前都给我消停消停!老朽送出宝剑,是想为仪典增光添彩,不是想听你们彼此争吵,有伤盟谊。”
“虽然你们俩都有不会输给对方的自信。但擂台之事总是一胜一负,难免伤了和气。老朽有个想法”
他接着说道:“虽说胜者尚未揭晓,也未必就是你二人,但若想得到这彩头,我要你们联手教出一名学徒,让他登上演武仪典,至少赢下一场胜利。
彦卿和云璃异口同声的说道:“哪有这样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