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伟满脸惊讶,忍不住开口问道:“贤哥,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贤哥回答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徐大伟啊,李墙可是我的亲弟弟,他出了事,我怎么可能不过来看看情况?”
说完这话后,贤哥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杨雪东身上,于是转头询问徐大伟:“这位兄弟是谁呀?”
徐大伟连忙解释说:“贤哥,他叫杨雪东,是强子的邻居。当时就是他把李墙及时送到医院来的,可以说是救了强子一命呐!”
贤哥听后连连点头,表示非常感激,然后主动走向前去与杨雪东握手,同时问道:“真是太谢谢你了,是你送他来医院的对吧?”
杨雪东紧紧握住贤哥的手,真诚地回应道:“没事的,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其实我和强哥、五哥他们都是邻居,我们平常的关系都特别好,强哥也很照顾我的。所以这次他遇到困难,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啦!”
贤哥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大手一挥,对着身后喊道:“海波,快过来,把钱拿来!”
海波走过来,迅速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两沓厚厚的百元大钞,然后将它们递到贤哥面前。
贤哥接过钞票,并转手递给杨雪东,同时说道:“老弟呀,你把这些钱收好,这仅仅是个小小心意而已,你可别嫌少哦,明白了吗?”杨雪东一脸焦急,连忙摆手拒绝道:“贤哥,您误会了,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能收这笔钱。”
贤哥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安慰着杨雪东:“老弟,你就别推辞啦,安心收下吧。等老五和李墙的伤势痊愈后,他们一定会对你感激。你听明白了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可是救了他们一命啊,这份恩情比天还高。”
然而,杨雪东依然坚定地表示:“大哥,真的非常感谢您的好意,但我真的不需要这些钱。咱们不仅是邻居,更是情同手足的好哥们儿,帮忙都是分内之事!”
贤哥不禁叹息一声,感慨地说道:“要不是有你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强哥他们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医生说情况相当危急,现在正在全力抢救呢。刚刚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们一下子都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贤哥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凝视着杨雪东,他的表情异常严肃,语气更是斩钉截铁:“我才不在乎那个叫刘八还是刘涌的家伙!如果强子这次出了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轻易罢休,一定要亲自去找他讨要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赵三走了过来,轻声喊道:“贤啊,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贤哥转过头,看着赵三,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三哥,有什么事情吗?”
赵三边说边把贤哥拉到一旁,然后递给贤哥一根烟,自己也点燃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后,缓缓说道:“贤哥,你可知道刘涌是何方神圣吗?”
贤哥瞄了一眼,回答道:“我倒是听说过这个人,不就是沈阳那边的嘛,好像是嘉阳集团的老板吧,怎么了?”
“贤子啊,你先听三哥给你讲,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冲动行事。刘涌在沈阳那可是相当有势力的人物,可以说是手眼通天。咱们这边的社会环境和他们那儿可不一样,他不仅手下兄弟众多,而且最关键的是他非常富有。
此外,他在白道上的关系也很深厚,你根本无法与他抗衡。人家和沈阳的老大可是好哥们,还结拜成了兄弟,你拿什么去跟人家比呢?”。
贤子啊,三哥说这话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哦,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哈。如果要说到玩社会这一块,贤子,在三哥心目中,你永远都是排第一的,谁都比不过你。但是刘涌呢,人家早就已经跳出我们混社会的这个层面啦,你能理解不?”
贤哥听完后,并没有说话。其实贤哥心里很清楚,三哥讲这些话,绝对是真心实意地为他着想,而不是在这里吓唬他。因为贤哥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非常重情重义的人,将兄弟情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在孙世贤的观念里,别人或许可以打他小贤,但若是谁敢动他的兄弟们一根汗毛,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孙世贤说道:“行,三哥呀,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心中自有分寸。要是这个仇报不了,那我还有脸叫孙世贤吗?更别提李墙和老五了,就算是我自己这一关,也肯定过不去!”
说完,贤哥拍了拍三哥的肩膀:“走吧。”“好的,贤子,这件事你再好好考虑一下,三哥就是担心你会一时冲动行事。”
国道之上,吴亚铭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车辆,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正有一群穷追不舍的敌人——陈海一伙人。他从容不迫地以不足一百公里的时速朝着沈阳前进。
与此同时,方片、喜子、春明以及陈海率领着四马路的那帮兄弟们紧跟其后。孙世贤下达给陈海等人的指令非常明确: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伙人拦下,绝不能让他们逃离长春。因为一旦他们上了高速公路,想要再追赶就几乎不可能了。
陈海一方的车辆疾驰如飞,仿佛要腾空而起一般。终于,他们看到了吴亚铭等人的车影。陈海大声催促道:“加快速度!快点开啊!”坐在车内的老胖更是将油门踩到了底,车子发出阵阵轰鸣声,飞速向前驶去。而陈海、春明和喜子则紧张地注视着前方,方片所驾驶的车辆紧随其后。
眼看着陈海的车已经与吴亚铭的车并肩而行,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即将展开。此刻,吴亚铭的车内除了他本人之外,还有董铁岩和陈红光两人。
陈海将车窗缓缓摇下,眼神冷冽,死死盯着前方。吴亚铭一脸茫然,心中暗自嘀咕:不就是超个车嘛,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真是莫名其妙!
然而,他并未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只见陈海猛地伸出右手,手中赫然握着一把五连发猎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向他们。
陈海怒声吼道:“停车!立刻靠边停车!”
吴亚铭和董铁岩脸色剧变,瞬间明白大事不妙。他们惊恐万分,催促开车的老弟加速逃离。老弟慌乱之中,猛踩油门,车子急速飞驰而去。
“快点开啊!老弟,加大油门,千万不能停!”吴亚铭嘶声力竭地喊道。
可话未落音,只听“哐”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五连发枪声响起,子弹如闪电般穿透空气,精准击中老弟的半边脸庞。老弟顿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袭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受伤的脸部。
突如其来的枪击让老弟失去了对方向盘的控制,车子如同脱缰野马般冲向路边的大树。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和撞击声,车辆翻滚着坠入路旁的深沟中。
吴亚铭等人被撞得头晕目眩,脑袋磕得鲜血直流。他们躺在车内,半晌才回过神来,痛苦地呻吟着。
与此同时,陈海成功逼停后方车辆,并示意手下们举起五连发猎枪,齐声高喊:“不许动!都给我下车!下车!”
吴亚铭这些兄弟看见自家老大的座驾被掀翻在地,再看对方手里举着十几支五连发猎枪,而己方只有砍刀和匕首,便老老实实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们在国道边上整齐划一地排成一列,其中有人用手指了指,喊道:“来,蹲下,快蹲下!”
于是,吴亚铭的那帮小弟们纷纷蹲了下去。喜子、陈海、春明以及其他手持五连发的兄弟们,则沿着路边朝沟渠走去,一路上还不时地鸣枪示威。
走到车子旁边后,他们将四脚朝天的汽车包围起来,并大声呼喊:“下车,赶紧下车!”
方片则从腰间抽出一把五四手枪,说道:“好了,我过去看看情况,你们跟上!”随后,吴亚铭的车门被强行拉开,陈海等众人走上前去,一人抓住一个人的头发,喝令道:“出来,都给我出来!”
就这样,车内的四个人被硬生生地拖拽出来。陈海向自己的兄弟们挥了挥手,示意:“把他们拖上来,全部带上来!”
连薅带拽的吴亚铭等人被拽到了国道边上来了。
吴亚铭一脸疑惑地问道:“啥?你们到底是谁啊?”只见陈海走上前来,气势汹汹地用手指着他们,连续发问:“我告诉你,我们可是长春贤哥的兄弟!我现在问你们,李墙和老五,是不是你们动手打的?”听到这里,吴亚铭等人瞬间明白了过来。
让吴亚铭感到意外的是,长春的这帮社会人士反应竟然如此迅速。他们前脚刚刚打完人,后脚就在国道上被拦住了。要知道,陈红光以前在哈尔滨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随着乔四集团的覆灭,他跟随着李正光一同逃到了北京。在陈红光眼中,自己可是早早涉足社会,深谙其中门道之人,只有像他们这样的人才配得上称为真正的社会人。至于其他地方的,比如沈阳、长春这些,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此刻,陈红光态度嚣张地指着陈海手中的五连发,毫不畏惧地喊道:“你赶紧把那破玩意儿给我放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陈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是谁啊?这时候还敢在我面前嚣张,谁给你的胆子?”陈红光毫不示弱,瞪大眼睛吼道:“我是谁?我他妈叫陈红光,你认不认识我?有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号?小屁孩,我在社会上闯荡的时候,你们还在玩尿泥呢!”
陈海怒不可遏,抬起手中的五连发猎枪,对着陈红光就是一枪。只听得“哐”的一声巨响,陈红光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然后重重地摔在了马路边的水沟里。
此时,两人之间相距七八米远,子弹打在了陈红光的肩膀上。陈海得意洋洋地挥了挥手,喊道:“把他给我拽出来,快去把他拽出来!”几个手下闻声而动,纷纷跳下水沟,将陈红光连拖带拽地薅了上来。
陈海用手指着狼狈不堪的陈红光,冷笑道:“臭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但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陈红光嘴里塞满了泥土,全身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泥水还是鲜血。他颤抖着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海再次举起五连发猎枪,指着陈红光质问道:“喂,你们是刘涌的兄弟吗?”
喜子、春明等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手中握着五连发猎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吴亚铭和董铁岩,厉声道:“来,站起来,都给老子站起来!”吴亚铭和董铁岩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两人摔得七荤八素的,相互搀扶着才勉强站起身来。
吴亚铭惊恐万分,颤抖着声音说道:“哥们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好说个屁!”春明怒不可遏,“你们殴打李墙和老五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客气?”话音未落,只见春明抬手就是一枪,“哐”的一声巨响,董铁岩的大腿顿时血肉横飞,一块血淋淋的肉块飞了出去。
喜子也毫不示弱,紧接着放了一枪,子弹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静明的肩膀上。静明惨叫一声,应声倒地。
这一瞬间,陈红光、吴亚铭、董铁岩三人完全被吓蒙了,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们目瞪口呆。
然而,春明此时仍未解气,咔嚓一声上膛,向前迈了一步,看样子还想继续动手。就在这时,方片赶了过来,一把拉住春明的胳膊,劝道:“春明,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听话,咱们先等等贤哥的电话。”春明听了这话,稍微冷静了一些,点了点头。
他恶狠狠地盯着吴亚铭等三人,咬牙切齿地说:“告诉你们,今天要不是我片哥拦住,我非把你们的脑袋打得开花不可!”说完,春明还示威性地挥了挥手中的猎枪。!”